第四十一章 出手救人

進入到車禍現場的韓銘,沒有理會那些嚎啕大哭的傷者。因為這些人既然還能夠哭的這麽大聲,無疑就說明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況還是良好的,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韓銘現在要做的,並不是診治這些輕傷患者,而是抓緊時間,救治那些有生命危險的重傷者!

韓銘走近一看,很快就將傷情了解清楚了。

乘坐這輛公交車的,總共有四十一個人。在車禍生後,兩個坐在右側位置的乘客當場死亡,另有兩人毫無損,在其餘的三十七人中,輕傷者二十六人,重傷者十一個人。這其中,兩個人的傷勢最為嚴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這兩個有生命危險的重傷者,一個是二十四五歲,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的職場白領,另外一個是十三四歲,粉嫩可愛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和背上的書包,沾滿了鮮血和汙漬,看著令人十分的揪心。

這兩個有生命危險的重傷者,自然就成了韓銘要診治的目標。他以最快的度,查看了這兩個重傷者的情況。

重傷女子全身多處骨折,尤其是她的頭部和頸椎居然已經分離了。看著她聳拉著的腦袋,就好像是隨時都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似的,令人看得心驚膽戰。幸運的是,女子的頸動脈並沒有受傷,否則她等不到韓銘的到來,就已經喪命了。

重傷女子的情況很嚴重,小女孩的傷勢也不容樂觀。她的胸骨和肋骨因為車禍產生的強勁撞擊力而被撞斷了,斷裂的胸骨和肋骨,在撞擊力的作用下,竟然插入到了她的心髒中!現在,小女孩的神智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呼吸也逐漸的微弱了起來,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可是這個小女孩的父母並不在附近,由此看來,小女孩應該是獨自乘坐公交車去上學的。

兩個重傷者的情況極其危重,必須得立刻采取手術措施來進行救治。但是韓銘身上根本就沒有手術器具,無法立刻進行手術。無奈之下,韓銘隻能是選擇先用針灸之法,來刺激兩人的潛能,讓他們能夠撐到急救車趕來,將他們送往醫院,再由自己親自來給他們進行手術。

時間緊迫,容不得韓銘再耽誤,他立刻就從褲兜裏掏出了隻玉盒,取出存放在裏麵的玉石銀針。為了匹配,韓銘特意給玉石銀針定製了一個玉盒。

韓銘先是在小女孩的極泉、少海、靈道、神門等九個穴位上麵施針,他選擇的穴位幾乎都是手少陰心經和手厥陰心包經上麵的穴位。雖然就穴位來說,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但是他施針所用的手法,卻並不是現代針灸學簡化後的提插撚轉那麽簡單。而是用的一種已經失傳了的,極其特殊複雜的針灸手法——固本培元針法!

顧名思義,這固本培元針法的效果,就是增強患者的體內正氣,讓他們能夠在與疾病的抗爭中堅持下去。用現代醫學的說法,就是激人體的潛能。

在快的給小女孩紮了九針之後,韓銘又以固本培元針的特殊手法行針,以刺激穴位,更好的激小女孩的潛能。最終在確定小女孩的生命跡象,暫時已經穩定了下來後,韓銘又連忙去給重傷女子施針。

固本培元針法,是七星針法中的一個子分類,重在固本培元,激發人體自身的自我修複能力。

就在韓銘忙著給重傷女子施針的時候,尖銳的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而來。

“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

“快讓開,讓救護車進去。”

圍觀的人群連忙自的讓出了一條通道,讓千呼萬喚總算是趕來了的三輛急救車,得以順利的駛入車禍現場。

三輛急救車剛剛才停穩,十餘個醫護人員就抬著擔架車從急救車上下來,開始搶救傷者。正在給重傷女子施針的張文仲,自然也就在第一時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你是什麽人?你在對這個傷者做什麽?”

一個中年醫生大步走到韓銘的身邊,臉色陰沉,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韓銘頭也不回,簡明扼要、語氣冰冷的回答道:“醫生,救人。”

“中醫?”中年醫生這才看見韓銘是在給重傷女子針灸,臉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韓銘自然是聽出了這個中年醫生語氣裏蘊含著的不屑。在施針的間隙,他回頭看了一眼。在這個中年醫生的胸前,別著他的身份名牌。上麵除了貼有他的照片之外,還有他的姓名和職務。

陳建,臨海市醫院急診部第三急診室主任。

韓銘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這個陳建,繼續給重傷女子施針。

看見韓銘的這種態度,陳建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這個陳建,可是臨海市醫院裏麵的著名人物。因為他的學曆,在臨海市醫院裏麵,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他畢業於德國的海德堡大學醫學係,有著該校授予的臨床學博士學位。作為一個從海外留學回來的的精英人才,陳建一直堅信,西醫才是真正科學、有效的醫學。至於傳統的中醫嘛,在陳建的眼中,不過是古代巫術的一種延伸罷了,根本就是不科學的,也隻有那些愚鈍的人才會相信中醫。為此,陳建也曾多次在國內外的醫學雜誌、醫學報刊上麵撰文貶斥中醫,甚至還曾號召要廢除中醫。

陳建平日裏就對中醫看不上眼,這個時候,當他看到韓銘竟然是在用他眼中的‘巫術’來診治傷者,並且態度還極為‘惡劣’之時,他立刻就怒了,拿出了自己主任的威風,厲聲喝道:“你趕緊給我住手,別在這裏妨礙我們搶救傷者。如果耽誤了傷者的最佳搶救時機,你擔負的起這樣的責任嗎?”

“現在是你在妨礙我!既然有精力在這裏跟我瞎折騰,不如去看看其他傷者的情況!記住,你是一個醫生,而不是政客,不要光站在這裏耍嘴皮子!”韓銘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繼續施展固本培元針法,刺激重傷女子的潛能。

自從成為了臨海市醫院第三急診室的主任,以及臨海大學臨床醫學係的客座教授之後,陳建早就已經習慣了活在別人的恭維和仰慕之下。可是現在,見著眼前這個不知來路的江湖遊醫,不僅敢漠視自己的命令,甚至還敢教訓諷刺自己的時候,陳建心中的那股剛才就已經被撩撥起來了的怒火,立刻就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住手!立刻住手!否則我就叫警察來將你給拖走了!”

盛怒的陳建伸手就抓住了半蹲在地,正在給重傷女子施針的韓銘的胳膊,想要將他給拉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陳主任,放開他!”

盛怒中的陳建,本來是想要回頭喝斥這個膽敢命令自己的家夥,但是當他回過頭,看清楚了說話這人的容貌後,卻隻能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連忙又給咽了回去。

站在陳建身後話的這個人,是一個六十餘歲,頭花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有學者氣度的老者。在這個老者的身上,也是穿著一套臨海市醫院的白大褂。在他的胸前,同樣也別著一隻身份名牌。上麵標注著他的姓名和職務:王為民,臨海市醫院常務副院長。

這次的車禍極為重大,接到急救電話的臨海市醫院不敢怠慢,不僅是派出了急救科的業務骨幹,同時還派出了一個常務副院長來壓陣,以求能夠最好的搶救傷者。

見著說話的這個人是王為民,陳建連忙收斂了臉上的不滿表情,並鬆開了拉著韓銘胳膊的雙手,快步的走到了王為民的身邊,告狀道:“王副院長,你看,這個家夥一直在這裏妨礙我們展開急救,我叫他走,他還不聽,如果耽誤了這個病人的救治時機……”

“夠了,給我閉嘴!”王為民厲喝道,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放在韓銘施針的手上,根本就沒有看陳建一眼。他的眼睛裏麵滿是震驚。

”什……什麽……?”陳建聞言不由的一愣,臉上的表情霎時變的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