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可望不可及

可望不可及

上回書說到,大師兄麵對加持了寶物的五大隱門,竟然還占了上風,一個爆發把呂氏擊成重傷,其他四個家族見沒有機會,於是都紛紛撤退了、、、

大師兄長身玉立,站在聖殿門口,之前玉石鋪就的廣闊地麵依然被砸出一個個深坑,碎玉亂石四處皆是,麵目全非,然而唯有大師兄所在的地麵光潔如初,平整幹淨的,別說碎玉,就連一粒灰塵都看不見,更別說立在這片淨土上的大師兄了,一身與柳如卿如出一轍的白衣,依舊那麽的紮眼。

趴在門邊的韓銘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一手撐在門框上,滿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可怕,但其實更為嚴重的是隱藏在皮肉底下,深入髒腑的內傷,他強壓下喉間的腥甜,緊緊皺著眉頭,滿麵凝重。

望著門外的那個即使經曆過一場惡戰,卻依舊白衣無垢依舊騷包的男子,死撐在門框上的韓銘內心滿是震驚。

回想到對麵呂氏剛開始使出的那一招,雖然不知道名字又看似平平無奇,可韓銘知道,承受的人如果是自己,自己恐怕連那平平常常的一招起手式都

接不下來,即便作為敵人,他也在心裏悄悄的為大師兄捏了一把汗,但是接下來的場麵卻狠狠的在韓銘的臉上重重地打上一巴掌。

隻見大師兄左手化掌右手握拳,輕巧巧地接下呂氏揮出的一拳,瞬間化拳為掌,繞臂而上,纏住他的一隻手臂,在呂氏怔愣之時,左腿膝蓋往上一頂,在韓銘看來隻是毫不費力地輕巧一頂,就讓呂氏飛了出去,落在了人圈外,激起人群一片嘩然,又不知從哪裏傳來幾句:“呂當家昏過去了!呂當家吐血了!”

整個呂家來的人都躁動起來,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場中不動如風目空一切的大師兄,一個個都是看殺父仇人的眼神,看得韓銘心中悚然,他轉頭看看場中最為顯眼的人,卻隻見他皺了皺眉,似乎是在看什麽令人厭惡的渣滓一般,又往他這邊掃了一眼,這一眼中連厭惡都沒有,像是在看虛無一樣,看得韓銘無端火大,卻又因忌憚和身上的傷不敢有所表示,他想自己暗中沉寂,隻待機會降臨,但實際上大師兄根本沒給他一絲的機會。

五大家族一直在那邊叫嚷辱罵,嘴上叫的漂亮有氣勢,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挑戰,他們的挑釁嘴炮和他們的行動一對比,反而顯出一種無法掩飾心虛和滑稽,像是令人討嫌的一群蒼蠅,韓銘雖然討厭這聲音,卻不想錯過他們的打鬥場景,或許自己可以從中受益,至少能看清大師兄的實力。

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他身上的傷口在悄然消失,不過隻是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小傷口,他沒有注意到,但是確確實實無聲無息地進行著,更為奇妙的是,這些傷口的愈合時,其創口都在隱隱發出微微的紫光……

另一邊的打鬥也在大師兄的耐心告罄之時開始了,即使如此多的人一起上,大師兄也依舊不落下風,一開一闔皆是力道招式皆準,招無虛發,幾乎是一招一人。

韓銘在聚精會神地盯著大師兄的一招一式,心中卻隱隱有所擔憂,他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來柳如卿還在聖殿內,連忙奔回殿內,看著倚在牆上虛弱地吐息的柳如卿,三步並兩步坐在她身前,撫了撫她被血染紅的嘴角,看著她因虛弱而慘白幾分的清冷顏色,不斷起伏喘息的酥胸,她滿身傷痕,血色浸染了白衣,隻能見到狼狽惹人憐惜,哪裏還能見到初見她時的清冷驚豔,不由得有幾分心疼。

在見到柳如卿以前,他從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冷豔如此強大的人,然而隻有在見到大師兄後,他才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他和大師兄之間的差距是雲泥之差,或許,自己這輩子都趕不上他,這樣看來,別說是打敗大師兄,流失從他手上逃出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想著,韓銘無可抑製的鬱悶起來,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時,柳如卿發出一聲輕吟,緩緩睜開雙眼,也把韓銘的思路拉了回來,他連忙關心的輕喚:“如卿,你怎麽樣?”

柳如卿睜眼便看見他關切地目光,神色略微溫柔,輕聲說道:“沒事,我至少還是聖殿的人,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你不要擔心。”

韓銘略鬆了一口氣,放鬆的坐在地上,問柳如卿:“你現在還能站起來嗎?”

柳如卿喘了口氣,答道:“還行,隻是脫力……你,你看見我師兄了嗎?”

韓銘看著她滿身傷痕還要逞強的樣子,無奈答道:“在門外,來,我帶你過去。”

之後,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柳如卿輕呼出聲,瞪了他一眼,便沒說什麽,韓銘受了這嬌滴滴地一眼,心裏反而美滋滋的。

走到門前,兩個受了傷的人一起扒在門邊看門外的場景。

這時,外麵的打鬥已進入白熱化,這時五家的掌門人都祭出了本家的寶器,打起了車輪戰,其他的技藝不佳的五門子弟不是被打殘呆在一邊,就是畏手畏腳的在一邊掠陣,不敢參與到戰鬥中。

此時的大師兄才終於有點認真起來的樣子,腳下震蕩起波紋,坦然麵對五大掌門的所謂對敵技巧——車輪戰。來一個,他便接一個,這五人中,當屬呂氏掌門最為陰毒,專挑最險的地方下手,即便是最為人不齒的下三路打法都用上了,可見是至少大師兄下了他的麵子,讓他惱羞成怒起來。

窩在一邊觀戰的兩人不由心驚,對韓銘來說,之前大師兄的小試身手,已然讓他略微對他的能力有所了解,但現在,他發現連柳如卿都很震驚,這讓他更加心驚;讓柳如卿震驚的是大師兄進步的神速,如果說之前她尚可在功力境界上看得見師兄的高度,還有追趕上的機會,但現在,大師兄的高度已經在她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