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嫌棄

吳銘說完,越如卿就看著吳銘不說話。

吳銘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就出去,不打擾你,你放心,這裏是一座廢棄的廟宇,有菩薩在一邊看著,我不會對你起什麽歪心思的,我就在這間屋子外麵,你有什麽事情,大聲喊一下,我就馬上能夠聽到了。好吧。”

吳銘說完就離開了。

越如卿看著吳銘離開的身影,心中是五味雜陳,自己現在被對方救了一命,而且現在還對自己百般照顧,自己真的能狠得下心來繼續殺死他麽?

越如卿糾結著想著,慢慢的就陷入了沉睡,畢竟身體還有傷,容易發困。

越如卿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已經是天黑了,但是屋子裏生著一堆篝火,把整個小屋都映照的非常亮堂,而且有了篝火,深山中夜晚中的那種潮濕陰冷之氣也盡數被驅散了。

越如卿動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比之前要多了那麽一點,看來那個壞蛋給自己吃的藥還是有效果的。

隨後越如卿就看到在自己床鋪的邊上,放著一些切好的水果,被均勻的切成了很多小塊,放在一個臉盆大小的荷葉上,看上去既好看又有食欲。

越如卿一覺醒來,正覺著口渴,就拿起水果吃了起來。

“你醒了!”這時候,吳銘抱著一堆幹柴進來了,他要給火堆加柴火。

越如卿看到吳銘突然進來,而自己則是正要伸手去拿水果,想到之前吃了果子怕被吳銘發現結果嘴裏含了一大口口水弄出的糗事,越如卿伸出去的手就停了下來,嘴巴裏咀嚼的水果也慢了下來。

吳銘看到越如卿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吃啊,那果子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吃個果子而已,你不用怕我看到,我給你弄果子,就是讓你吃的。”

吳銘這麽一說,越如卿直接把伸出去的手給抽了回來,因為越如卿現在打心底裏是不想欠下吳銘的人情的,可是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卻是......哎,越如卿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做什麽。

吳銘見狀說道:“好吧好吧,我先出去,你吃完了我再進來,還有我又做好了雞湯,等下就給你端進來啊。”

說完吳銘就出去了。

吳銘出去之後,越如卿看著荷葉上擺的整整齊齊的果子,糾結著,自己到底吃是不吃,如果吃的話,那就欠下那個壞蛋更多人情了,可是自己之前就已經欠下人情了,也不在乎多欠下一些。更何況,如果不是他偷看自己洗澡的話,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那個壞蛋的錯,他這麽做也隻是彌補他犯下的錯而已。

這麽想著,越如卿就拿起了水果吃了起來。

剛吃完,吳銘的聲音就從屋子外麵傳了進來。

“小姐姐,吃完了麽?我要進來了哦。”

吳銘說話的時候是語氣盡量溫柔著說的,但是這種語氣讓越如卿聽在耳朵裏,就感覺吳銘說話聲音裏全是不正經的味道。如果吳銘知道越如卿這麽想的話,肯定會一口老血吐出來,自己隻是想盡量緩和和越如卿之間的矛盾,所以才會這麽說話,僅此而已。

吳銘看到越如卿不說話就說道:“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哦。”

吳銘進來之後就看到荷葉上空空如也,水果全被吃完了,吳銘笑了一下沒有再提,吳銘也知道女生臉皮薄,之前越如卿吐口水的事情如果自己總是提起的話,越如卿肯定是會不高興的,到時候,又要對自己喊打喊殺了,那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好感就會降低。

吳銘端著破碗走到越如卿的身邊,破碗中冒著熱氣,吳銘細心的吹了一下,然後喝了一點,試了下溫度,發現溫度剛剛好,於是就說道:“溫度剛剛好,小姐姐,來,喝湯。”

越如卿看到吳銘自己先喝了一口,頓時就嫌棄的說道:“你怎麽自己先喝了一口,這讓我怎麽喝。”

吳銘說道:“我這不是怕燙到你麽,所以隻是試一下溫度而已。你放心,我嘴上沒毒。”

越如卿卻是非常嫌棄吳銘,說道:“你喝過的,我不喝。”

聽到越如卿的話,吳銘真的是有些生氣了,說道:“嫌棄我是吧,我告訴你,你剛剛吃的水果我切的每一塊都會自己先用舌頭舔一下,就像這樣,啊~~~~~~”吳銘說著做出了一個舔舐的動作。

“你......”越如卿看到吳銘的動作,非常的誇張,雖然知道吳銘就是為了氣自己,所以瞎編出來的,但是仍舊是感覺腸胃裏不斷的翻滾著。

“你這個混蛋,流氓,色狼,**賊,你給我出去。”越如卿生氣的說著。

吳銘也生氣了,說道:“出去就出去,你嫌棄我,我還不伺候了呢,愛喝不喝。”吳銘把那破碗給放在了越如卿的身邊轉身就出去了,吳銘覺著這個女人真是太難伺候了,她是要追殺自己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不計前嫌救了她的性命,還對自己甩臉子,現在居然還嫌棄自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到吳銘生氣的出去了,越如卿想想自己之前的行為,也是覺著有些過分了,可是看到吳銘真的丟下自己就出去了,心裏又不免很是生氣,又有些失落,還有些委屈,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覺著委屈。慢慢的,越如卿就不自覺的眼中流下了淚水。

昏昏沉沉中,越如卿再次熟睡。

等再次醒過來之後,她發現屋子裏的篝火已經滅了,外麵天光大亮,深山中的濕冷空氣吹進屋子裏來,讓越如卿感覺到了有些涼意,越如卿發現那破碗還在原來的地方,裏麵的雞湯早就已經放涼,上麵凝結了一層白色的油脂,而一旁的荷葉上,也是空空如也,沒有像昨晚一樣切好的水果。

越如卿看到這些,心中頓時就非常的失落,空落落的,仿佛是失去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兩行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自己隻是發個脾氣而已,那個混蛋就拋下自己離開了,自己還是病人啊,越如卿越想越是委屈,哭著拍打著身下的稻草堆,仿佛那稻草堆就是吳銘,邊打邊罵著:“混蛋,色狼......”

“喲,長力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