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照顧

韓銘受重傷,昏迷住院,這一消息一傳回金家,便如巨石落入平靜的湖水之中一般,一時間激起千層浪金老爺子大怒,派出金家勢力,全城搜索,勢要抓住凶手,將其扒皮抽筋!整場風波持續了一個星期有餘,黑白兩道,人人自危,生恐被波及。

然而,縱使金家在本市屬於地頭蛇,全市滔天,除了搜索到小樹林裏的大片血跡外,金家連一具屍體都不曾發現,看的出來,襲擊韓銘的人或組織心思縝密,更是有強大的反偵察能力,讓金家四處碰壁,進退不得!

而更讓金家擔憂的是,自韓銘騎著摩托車逃到醫院之後,人便昏迷不醒。而金價之中,救數金妙言最為擔心,自韓銘昏迷住院以來,金妙言是整日以淚洗麵,本來是美麗動人的可人兒,一個星期下來便憔悴了不少。

好在,韓銘在昏迷了一個星期後醒了。

當日,一番激戰,韓銘受傷之重,能排到生平前三,不僅有刀劍割刺的皮肉傷,更有真氣鼓動,在他身上留下的暗傷。

可以說,各種兵器對韓銘皮肉所造成的創傷,不及韓銘在被圍攻時防禦不及時被真氣震傷的十分之一!激戰到最後,每一次對掌,每一次硬抗對手的攻擊,都讓韓銘的骨骼,筋脈,血肉收到嚴重的損傷!尤其是雙臂,韓銘清楚地記得他當時聽到了臂骨斷裂的聲音!

韓銘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級,好像一兩個小時,又好像一兩個世紀那麽長,當他恢複神智,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以及鑲嵌其中的白亮亮的燈泡。許久沒睜眼了,這一強光的刺激讓韓銘忍不住眯起了眼,同時下意識地想要用手擋住光線。

但就在他抬起左手的那一刹那,韓銘隻覺得鑽心的疼痛順著手臂,一路蔓延,一直傳遞到腦海深處!“唔!”忍不住這樣的疼痛,韓銘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痛覺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本有些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默默感受,韓銘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那感覺,就仿佛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血肉間爬行,啃咬,似要割據自己的骨頭!席卷而來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慘叫一聲,有昏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間,韓銘似乎聽到了金妙言的聲音,語氣裏充滿了激動和擔憂……

當韓銘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天花板上的燈依舊是亮著的,不知道是過去了一會兒還是已經又昏迷了好幾日,有了上次的教訓,韓銘不敢亂動,細細的感受身體的情況,好在,疼痛雖然依舊有,但已經沒有上次那麽強烈了。

“韓銘,你醒了!”視線裏突然闖進了一副容顏,柳眉細眼,朱唇皓齒,端的是美麗佳人!隻可惜此人眼睛有些紅腫,眼角更有淚痕,少了幾分生氣,多了一絲我見猶憐的氣質!這麵容不是金妙言的又是誰?

看到金妙言,韓銘心中一暖,想要說些什麽,可喉嚨幹澀無比,更本說不了任何話,心中感到歉意,韓銘隻好用眼神安慰著金妙言,

看著慢慢睜開眼,甚至回應著自己的眼神,金妙言喜極而泣:“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嗚嗚嗚~~”

金妙言趴在韓銘的懷中痛苦,韓銘想要樓主她的腰肢,卻無法做到,隻能就咋麽傻傻地躺在那兒,感受著金妙言的擔心和害怕。

韓銘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金家,金老爺子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查看韓銘的傷情,之後魏冉帶著韓偉也來了,噓長問短,可惜韓銘傷的太重,一時間難以發生,隻能用眼神傳達著“我沒事兒”的意思。

有金妙言和醫院醫護人員的悉心照顧,韓銘昏迷了一個星期,醒後又靜養了三天,這才能勉強活動,近半個月沒說過話的舌頭也總算能靈活地轉動了。

而在韓銘恢複到這個樣子的時候,金老爺子又是第一時間來看韓銘了,開門見山的,金老爺子問起了韓銘被襲的細節。韓銘沉默良久,最後還是搖頭,拒絕回答。

“金老,不好意思,我不能把你們金家牽扯到這件事裏。”韓銘誠懇地道歉。

然而,金老還沒來得及說話,金妙言先不買賬了。

考慮到韓銘的傷,金妙言沒敢大喊大叫,而是皺著秀眉勸道:“韓銘,你不用怕,說出來,爺爺會替你做主的。我們金家在……”

“對不起。”韓銘直接打斷了金妙言的話,“妙言,我真的不能說,這是屬於我個人的恩怨!”

“怎麽是你一個人的呢?”金妙言急了,“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我……”

“所以不可以!”韓銘再次截斷金妙言的話,“我的事情你根本插不上手!也不需要你插手!”

一句話,讓房間裏沉默了,金老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這一對年輕人,而金妙言則呆呆地看著韓銘,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著韓銘的那一句“不需要你插手!”。

不知怎的,金妙言隻覺得心口如被刀紮,很痛很痛,她低下了頭,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啪嗒作響。

韓銘也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想要道歉,但有拉不下臉來,隻能囁嚅著道:“我和隱門之間,隻能有一個活著!”

強忍著淚水,金妙言抽泣著問道:“隱門?那是什麽?”

你連隱門是什麽都不知道,又如何插手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韓銘氣急,心想這個丫頭為什麽這麽倔,明知道危險的事,不讓她碰她偏要想碰!

“你別問了,你幫不上忙的。”韓銘小聲地說道。

金妙言跑了,飛奔著出了病房,許是動作太大,一滴淚水甩到韓銘的手背上,看著這顆晶瑩的淚珠,韓銘隻覺得百爪撓心,難受異常。

“妙言!”韓銘喃喃,另一手蓋住手背,將那滴淚擁到胸口,默默不語。

好長一段時間後,金老才咳嗽了一聲,韓銘被驚到,這才想起來病房裏還有個這麽一位大佬,而自己,剛剛才把人家的孫女氣走!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把擔子壓在一個人身上,你的肩膀沒有這麽寬!”金老直視著韓銘,說完一句話後,也慢慢地離開了,隻留下韓銘,獨自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