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邱月拿出一個玉盒把金聖草裝在玉盒裏,這才看向禹翼說道:“禹翼,既然你金聖草是你帶回到丹派的,那這個就是你的功勞,按照金聖草的價值,你有資格晉升為青丹庵的內門弟子,等會你就去內門管事處報到吧,拿著這個玉牌。”

邱月右手一拋,一道玉牌落到禹翼麵前,發出清脆的響聲。

禹翼雙手顫抖地抓著那塊玉牌,淚水沿臉龐流了下來,牙齒咬得咯咯響,讓人以為他想要把牙齒給咬齒。

淚水打在玉牌上,禹翼緊閉著眼睛嘶聲喊道:“我……我不要成為內門弟子……我……我隻想去救吳師弟……這個資格應該是他的!”

說到這裏,禹翼站了起來,把玉牌還給邱月,湧著淚水的眼睛通紅無比:“既然三位長老不願去救人,那我去,我跟吳師弟說好,要死也死在一起的!”

禹翼朝著三位長老抱了抱拳,深一腳淺一腳地就要跑出長老殿。

“禹翼,你應該知道,在采藥大比期間,任何弟子一旦返回青丹庵,就不準再返回風陰山,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邱月沒想到禹翼竟然會為了一個雜役弟子而舍棄成為內門弟子的機會,甚至明知是死也要重返風陰山。

如果吳勝是被邰伯采等人轉住,那禹翼就算回去也是送死。

禹翼眼睛通紅如血,盯著邱月道:“那如果我不再是青丹庵的弟子呢?”

“放肆!”

此話一出,簡瑞眼神一沉,厲聲喝道:“區區一個雜役弟子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門派長老說話,如果不讓你知道點厲害,今後還怎麽管教你們這些雜役弟子!”

簡瑞揮掌朝著禹翼拍了過去。

簡瑞的修為在五重境初期,他這一掌如果真的拍到禹翼身上,恐怕禹翼當場會被拍成一灘血水。

嘭!

一道悶聲響起,拍向禹翼的手掌被人半途攔了下來。

簡瑞盯著架在他掌下的拳頭,扭頭瞪著橫樹山,吹胡子瞪眼地喝道:“橫樹山,你想做什麽?”

橫樹山掃了簡瑞一眼道:“管教雜役弟子的事務是我負責的吧,就不用簡長老你費心了。”

說罷,橫樹山拳下爆出一股強橫力量,直接把簡瑞給彈開。

簡瑞向來以為他和橫樹山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可是當察覺到橫樹山體內迸射的那股力量時,心下驚駭不已,這橫樹山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五重境後期,比他還要高一個小層次。

“兩位長老請稍安勿躁,禹翼他隻是無心之言,隻是急怒攻心而已。”邱月生怕橫樹山和簡瑞兩人會在長老殿打起來,以他們那強橫的實力,隻要在這裏打起來,恐怕整個長老殿都被他們打得崩塌,後果不堪設想,“禹翼,還不快向兩位道歉,聽到沒有?”

起初禹翼確實是有一種想要脫離青丹庵返回風陰山去救吳勝的衝動,可是當他的身子被簡瑞的掌風籠罩住,感受到死亡在向他靠攏時,發熱的頭腦瞬間就冷卻下來,全身都因為驚恐而顫抖起來。

禹翼想到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卻敢朝著青丹庵高高在上的三位長老大聲喝斥,這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不是橫樹山及時出手攔下簡瑞,恐怕他禹翼就算被簡瑞當場打死,也不會有人替他說半句話的,因為他的行為確實是該死。

“簡長老,剛才是弟子一時激動無禮,還望簡長老原諒弟子。”

禹翼見邱月在替他說話,撲嗵一聲就跪倒在地向簡瑞道歉,同時他一臉感激地看向橫樹山道:“謝謝橫長老救命之恩!”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兩人把禹翼押下去,關到禁閉室反省一周!”

簡瑞知道橫樹山存心要保住禹翼,他也不敢再痛下殺手,但好歹他也是青丹庵的四大長老之一,怎麽能在門派弟子麵前失了麵子。

橫樹山對禹翼要關禁閉的事情沒有反應,他同樣也不想跟簡瑞鬧得不可開交,而且禹翼的行為確實有些冒失,去禁閉室反省一周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隻是可惜了吳勝,恐怕這一次要命隕風陰山。

“謝謝三位長老,弟子領命!”

禹翼見他冒犯了長老竟然隻是被關一周禁閉,心裏暗鬆了口氣,同時又後怕不已。

兩個弟子急忙上前將禹翼帶走,免得這家夥再做出什麽冒失行為,把他們倆也牽涉進去,那就是倒了血黴了。

待禹翼被帶走關禁閉之後,簡瑞憤怒的臉龐才恢複正常,視線落到裝有金聖草的玉盒上,似乎是想要知道邱月準備如何處理這株金聖草。

邱月自然明白簡瑞心中所想,微一沉吟,朝著橫樹山和簡瑞兩人說道:“兩位師兄,太上長老因丹田受損直至現在都沒有徹底修複,我們青丹庵想要東山再起,太上長老的作用是絕對不能忽視的,所以我建議把金聖草讓給太上長老服用,不知道兩位師兄意下如何?”

“自門主失蹤後,我們青丹庵修為最高的就是太上長老,對邱師妹的提議,我橫樹山沒有意見。”橫樹山朗聲說道。

“我也沒有異議。”

簡瑞很想將金聖草占為己有,但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除非他是青丹庵的掌門,隻得違心說道。

邱月見兩位長老都同意將金聖草留給太上長老,心下大喜,連忙將玉盒收到袖子裏,朝著兩人行禮道:“那我現在就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太上長老,兩位師兄請便!”

說罷,邱月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出長老殿。

原本有些喧嘩的長老殿再度變得冷靜起來,簡瑞扭頭看向橫樹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橫樹山,我知道你對吳勝那小子很關心,不過我提醒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采藥大比期間擅入風陰山,我可是會把此事向太上長老稟報的!”

橫樹山麵露不屑之色,走到右側的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說道:“這種小人行徑我才不會去做,更何況死的人說不定是邰伯采。”

“嘿嘿,你覺得可能嗎,邰伯采可是一重境巔峰修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雜役弟子所殺!”簡瑞同樣轉身走到左側的蒲團盤腿坐了下來,神情陰譎得意地說道:“就算吳勝那小子運氣好殺了邰伯采,你覺得他回來會有好果子吃嗎,邰伯采可是太上長老看中的人,太上長老能輕易饒了他嗎?”

橫樹山沒有再說話,正如簡瑞說的那樣,不管吳勝是生還是死,他都將麵臨極大的麻煩,恐怕這也是他命中的一個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