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宋氏兄弟相殘

“咳咳!”

正當吳勝被紅玫瑰迫得無言以對時,卻見身後突然響起幾聲清脆的幹咳聲。

既然不用回頭,吳勝也知道是誰在身後。

紅玫瑰雙手捧著聚靈石,跟吳勝擦肩而過,嬌媚地笑道:“你不必急著答複,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罷,紅玫瑰帶著聚靈石來到蘇筱穎和白玫瑰麵前,帶著白玫瑰一起去把聚靈石放到龍血葵附近。

蘇筱穎看著紅白玫瑰兩姐妹走向玫瑰花田,精致的臉蛋登時浮現出不悅之色,伸手在吳勝的腰間肉用力捏了下。

吳勝登時被她捏得呲牙咧嘴,故作疼痛地說道:“痛痛……你這是做什麽啊?”

蘇筱穎氣哼哼的瞪著吳勝:“做什麽,我還沒問你和紅玫瑰在做什麽呢?”

吳勝呲牙笑道:“還能有什麽,當然是把聚靈石交給她啊。”

不說還說,聽聞吳勝把聚靈石交給紅玫瑰,蘇筱穎登時氣得抬起高跟鞋就朝著他的小腿踢過來:

“好你個吳勝,你明明說那是給我的禮物,怎麽又給她了呢?”

吳勝見今天這事不解釋清楚,恐怕晚上他得睡地板,連忙握住她的手,把聚靈石的真正用途給她簡單說出來。

免得這丫頭一時鑽牛角尖,最後吃苦受罪的還是他。

聽聞吳勝的解釋後,蘇筱穎登時露出將信將疑之色:“你真的沒有騙我?”

見蘇筱穎的神色變緩,吳勝心裏暗鬆口氣,笑道:“哈哈,我騙你這個做什麽,要不你到時候看看,魅穎能不能批量生出來。”

“哼!我不跟你說了!我去陪孔老!”

蘇筱穎心裏暗喜,但小臉上還是擺出慍怒之色,撇了撇嘴,轉去返回玫瑰屋。

紅白玫瑰兩姐妹抱著聚靈石來到玫瑰花田,她們把聚靈石放到龍血葵旁邊。

至於吳勝為什麽要把這石頭就在這裏,她們並不知曉,但既然是吳勝的吩咐,她們絕對會百分百的執行。

看著紅玫瑰小心翼翼地把聚靈石放置好,白玫瑰一襲白色連衣裙站在旁邊,好奇地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吳大哥了啊?”

紅玫瑰撫在聚靈石上的玉手僵住,嬌媚的臉蛋看向白玫瑰,笑道:“你怎麽會這麽問呢?”

白玫瑰纖細的手指點著下巴,似是回憶地說道:“因為我發現最近姐姐你經常會坐在辦公桌前發呆,有時候還見你癡癡地笑,我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裏麵的女主就跟姐姐一樣,你戀愛了。”

紅玫瑰聞言媚臉一紅,起身拍著白玫瑰的小肩膀,嗔怪地說道:“你啊,沒事少看些偶像劇,沒什麽好處的,我之所以靠近吳勝,目的就是希望借他的力量讓我們獲得安身之地,甚至是幫我們幫殺父之仇,至於其他的,我可沒想那麽多。”

說到殺父之仇,白玫瑰嬌俏的臉蛋露出怒色,恨恨地說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修羅門,那些混蛋!”

紅玫瑰溫柔地攬著白玫瑰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著急。

修羅門根深蒂固,根本不是她們能對付得了的,眼下隻能依附於吳勝,也隻有他才有能力幫助她們報仇。

白玫瑰用力點點頭。

夜色漸深,江州市中心的宋氏別墅。

宋望龍所在人房間位於別墅二樓,內部裝飾極具西歐皇室風格,光是天花板上方的那頂水晶吊燈就值數十萬。

宋望龍正坐在老板椅上,麵對窗口,微眯著眼睛,欣賞著江州這座城市的夜景。

宋望陽畢恭畢敬地站在房屋中央。

兩人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

“金三已經找到了,可惜已經廢了。”

宋望龍望著眼前的江州夜景,手裏端著一支高腳酒杯,輕輕地晃著杯中酒水,淡淡地說道:“我們宋家從來不需要廢物,不過看在金三為我們宋家做過這麽多事的份上,我已經把他送回到京城,讓那裏的人妥善安置。”

聽到妥善安置四個字,宋望陽臉色登時變得極是難看,身為宋家子弟,他深知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恐怕金三最終也是難逃一死。

宋望陽連忙致歉說道:“二哥,都怪我事先沒有調查清楚,低估了吳勝的能力,還請二哥責罰。”

椅子輪滑摩擦著地板,發出吱吜吱吜的聲音。

宋望龍轉動著椅背轉過身來,細長而犀利的眼神盯著宋望陽,問道:“吳勝在放你離開之前,他應該有跟你說過什麽吧?”

宋望陽眼底閃過一抹懼色,連連點頭說道:“他交待說,讓我轉告給二哥你,說是今後不準我們再打他的主意,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宋家,會把我們從江州徹底連根拔起!”

聽完宋望陽的話後,宋望龍細長的眼睛閃過凶厲之色,冷冷地喝道:“哼,區區一個特種兵而已,竟然如此猖狂,真當我宋家無人嗎?”

宋望陽被宋望龍的目光嚇了一跳,不敢抬頭對視。

看到宋望陽這般害怕的模樣,宋望龍的眼睛劃過一抹溫色,問道:“算了,暫時先不提這件事,犧牲一個金三得到吳勝是武道者的消息已經不錯,那個靳學富你聯係的怎麽樣?”

宋望陽連忙說道:“靳學富向我保證過,他會盡快幫我們搞到那些東西,隻是讓我們稍安勿躁。”

“哼,沒用的廢物。”

宋望龍一臉嘲諷不屑地哼了聲。

正說話間,外麵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好似是在傳遞著某種愉快的信息。

宋望龍放下手酒杯,抬頭看著宋望陽笑道:“四弟,既然你今天過來了,那就陪我一起吃頓晚飯吧。”

“榮幸之至!”

宋望陽心下一激,連忙回答道。

宋望龍黑色馬甲白色襯衣,邁著堅定而沉穩的步子走出書房。

宋望陽緊跟其後,他的手不時捏著口袋,那裏裝著吳勝交給他的毒藥。

廚師早已把豐盛的晚餐在餐廳備好,宋望龍和宋望陽分別坐在餐桌的對麵。

站在旁邊的嬌俏女傭上前把一幢幢菜肴的銀蓋子掀開,然後她們在得到宋望龍的示意後,鞠躬行禮,款款地走出餐廳,僅剩下宋望龍和宋望陽兩人。

宋望龍拿著一瓶上好的紅酒走過來,給宋望陽倒了杯,笑道:“四弟,這是我剛剛托人從西歐康納酒莊捎回來的紅酒,你嚐嚐,看看味道怎麽樣?”

宋望陽連忙端起高腳酒杯,細細地品了口,頓時感覺到無比嫩滑爽口的酒感,連忙讚歎道:“好酒!二哥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獨到了!”

宋望龍端著他的酒杯走過來,跟宋望陽碰了碰,笑道:“其實在我們宋家子弟裏,酒感好的人無非隻有你和我兩人,想想小時候,我們甚至為了偷喝紅酒,把伯父家的酒窯都給撬開了。”

宋望陽連忙點頭附和道:“是啊,那時候我們才十歲,要不是看在我們年紀尚小的份上,伯父肯定會狠狠地重罰我們的。”

宋望龍似是想到極有趣的事情,他放下酒杯,緩步走到窗口處,望著江州城市夜景說道:“時光過的真好,現在起起來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兒。”

“是啊,不知道二哥還記得不,那會兒看守伯父酒窯的那個老張?”

見宋望龍站在窗口回憶著過往,宋望陽眼光閃過一抹狠色,悄然地伸手摸出毒藥水。

手指用力一掐,藥水的玻璃瓶頂開。

宋望龍微微昂頭盯著窗外的夜空,笑著說道:“當然知道啊,那會兒為了騙老張,我們可沒少花心思把他灌醉,甚至有一次……”

趁著宋望龍回憶過去的空隙,宋望陽連忙把藥水拿出來,倒進他的酒杯裏,微微用力晃蕩了下,將藥水徹底融入紅酒裏。

由於藥水沒有任何氣味,雖然有些酒色,但在紅酒的襯托下,卻根本察覺不出來。

說到盡興處,宋望龍發出爽朗的笑聲,他回身重新回到酒桌旁,端起高腳酒杯,朝著宋望陽說道:“四弟,那就讓我們再合作一把,這一次我們不是要灌醉什麽看門老人,而是把整個江州的經濟大權奪取!”

宋望陽連忙端起酒杯,眼角餘光盯著宋望龍,盯著他把酒水喝個淨光。

可就在這時,吧嗒一聲,宋望龍的名牌腕表突然表帶鬆開,掉落在地板上。

宋望龍隻得彎下腰準備去拾撿腕表。

宋望陽臉色大駭,他知道地板上有剛剛被撬開的藥水蓋子,要是被他發現,豈不是要暴露他的意圖。

宋望陽連忙搶在宋望龍麵前替他撿起腕表,順勢還把藥水蓋子回收。

“謝謝。”

宋望龍真摯地道了謝,重新把腕表戴上。

宋望陽急不可待地舉起酒杯說道:“二哥,我相信憑你我的能力,我們一定可以把江州占為己有,沒有人能夠擋得住我們!”

說罷,宋望陽起頭將紅酒一飲而盡。

宋望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抬頭也把杯中的酒水喝個淨光。

“呃……”

當宋望龍剛剛喝完最後一滴酒水時,登時感覺腹中一陣絞痛,一屁股坐倒在旁邊的椅子上,目光詫異地盯著宋望陽:“這……這酒水的味道……你是不是給我放東西了?”

宋望陽英俊的臉龐露出陰冷之色,盯著倒在椅子上的宋望龍說道:“沒錯,我在你的酒水裏下了毒藥,但你可不要怪我,這都是吳勝指使我做的,你要是覺得死得冤,化作厲鬼後去找他算帳。雖然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如果沒有你,我就是這個裏的主人……”

話說到一半,宋望陽登時臉色一變,猛地前傾著身子。

哇的一聲,吐出一股血水,把雪白的桌麵都染成血紅色。

原本倒在椅子上的宋望龍卻仿若無事地站起來,用冷酷憐憫的目光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