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誰說超能力一無是處

瘌痢頭直接帶著十餘名小弟衝進別墅庭院。

別墅的傭人是認識瘌痢頭這些人,連忙給他們引路,並說上門挑事的人現在正在大廳喝咖啡。

瘌痢頭聞言臉色一沉,率先衝進別墅大廳,登時看到大廳沙發上坐著三個人。

這三人有兩個他是認識的,施父是老昌河人,施濛濛也是昌河縣人,而且還是個相貌頗為俊俏的小美人。

至於坐在沙發正中間那個,正端著咖啡品喝的青年男子卻是眼生。

吳勝見何家的幫手已然找上門,登時冷哼一聲,卻沒有抬頭看他,而是自顧自地喝著咖啡。

施父顯然是認識瘌痢頭的,知道他這個人心狠手辣,不是好惹的主兒。

施濛濛見父親露出畏懼之色,連忙坐在他的身邊安撫他,讓他不要擔心,有吳勝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瘌痢頭明白哺就是施濛濛請來的那個練家子幫手。

他從身邊一個小弟的手裏抽出來一柄西瓜刀,砰的一聲,揮手砍在麵前的實木茶幾上,竟然把大半個刀身都砍進桌子裏。

“哥們,識相的就趕緊帶著施家小妞趕緊滾,免得撕破臉,大家日後見麵難堪。”

瘌痢頭見對方神色坦然,好似是胸有成竹,估計多半身手不弱,他也擔心真打起來,這小子耍橫玩命,那還是不好對付的。

西瓜刀往桌子那麽一剁,直把施濛濛嚇得心裏咯噔一下,目露驚恐之色。

吳勝卻是神色坦然,顯然這種小把戲根本威脅不了他。

吳勝不動聲色地說道:“為什麽我要滾呢,這裏是施家的祖產,房契和地契都在,我看該滾的人是才對?”

吳勝的這番話著實引起旁邊小弟們的惱怒,他們紛紛指著吳勝的鼻子開罵:

“我靠,怎麽跟我大哥說話呢,不想活了啊!”

“大哥,別跟這小子廢話,上去直接把他廢了得了!”

“你特麽混哪裏的,知道我大哥是誰不?”

“……”

手下馬仔們原本都是彪悍之徒,別的本事沒有,但這打架鬥毆威脅恫嚇的本事卻是玩到家了。

他們個個都是怒瞪著眼睛,一副要把吳勝給生吞活剝撕爛的樣子。

瘌痢頭右手一抬,眾馬仔登時收聲,等待著他下令。

一抹冷笑在瘌痢頭的嘴角勾起,目光透露著兩道寒光:“看來這位兄弟你是不想把地讓出來,對吧?”

吳勝笑道:“這原本就是施家的地,你憑什麽要讓我讓呢?”

“就憑這個!”

瘌痢頭登時勃然大怒,猛地從茶幾裏抽出西瓜刀,直接朝著吳勝的胳膊砍了過來。

“小心啊!”

看到瘌痢頭突然發難,坐在一旁的施濛濛和施父臉色一變,失聲呼喊出來。

吳勝的雙手依舊端著咖啡,隻是微微抬頭用冷漠銳利的眼神瞟了瘌痢頭一眼。

僅是一眼,就把瘌痢頭嚇得全身一愣,揮刀的動作也是慢了半拍。

咚!

一股無形真氣從吳勝的體內迸激出來,瞬間擊在瘌痢頭的身上,直接把他轟得倒飛出去。

身後十餘名小弟都連撞的七倒八歪,慘叫連連。

瘌痢頭倒在眾小弟的身後,整個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完全不明白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胸口好似被人用磚頭狠狠地砸了下,半天緩不過氣來,感覺像是要窒息一樣。

直至兩個馬仔把他攙扶起來,瘌痢頭這才倒吸口涼氣,仿若重生一般,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吳勝。

吳勝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繼續端著咖啡喝。

瘌痢頭想到徐誌平身邊的那個懂得使用超能力的年輕人,登時臉色一變,指著吳勝喊道:“你……你剛才究竟做了什麽,是不是超能力?”

“不要把我跟那些一無是處的超能力者相提並論,因為這是在侮辱我。”

吳勝的眼睛閃過一抹厲光,心道這個瘌痢頭竟然知道超能力,看來他應該結識過超能力者。

瘌痢頭見眼前這個人竟然吹的這麽厲害,心道眼前這個對手恐怕不是他所能夠應付得了的,看來多半要拜托徐誌平身邊那個擁有神奇能力的年輕人相助。

“是誰說超能力一無是處的?”

然而就在瘌痢頭心裏有這個念想時,別墅外麵的庭院裏突然響起一陣清朗傲然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瘌痢頭臉色大喜,連忙轉身迎了出去。

原來徐誌平見瘌痢頭那些人進去這麽久都沒有出來,還聽到一陣嘩然的慘叫。

估計多半是瘌痢頭他們搞不定,於是就讓阿德下車去別墅看看情況。

阿德剛剛走到庭院裏,就聽到裏麵有人瞧不起超能力者,這讓他頗為憤怒。

瘌痢頭從別墅大廳迎了出去,來到阿德麵前說道:“陳兄弟,裏麵那人實在是猖狂的很,你可一定要替兄弟把這件事辦成啊,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

瘌痢頭的事情阿德不想管,隻是礙於徐誌平的吩咐,他才過來一看看。

聽到裏麵那人竟然還敢侮辱超能力,這就觸犯了阿德的逆鱗,非得讓裏麵那小子瞧瞧超能力的厲害不可。

隨著阿德的念想所及,握在手裏的,掉在地麵上的西瓜刀統統飄浮起來,鋒利的刀刃對準坐在最裏麵的那個人。

眾馬仔見西瓜刀憑空飛起,登時嚇得臉色大變,連忙閃到左右兩側,免得影響到阿德發功。

阿德控製著西瓜刀,正準備要把它們攻向最裏麵的那人,卻被那人的容貌給嚇了一跳,就連飄浮在空中的那些西瓜刀也發出陣陣恐懼的嘶鳴之聲。

吳勝端著咖啡喝了口,抬頭瞟向別墅門外,目光冷漠地掃了阿德一眼。

僅是一眼,阿德仿若被雷霆擊中一樣,全身一陣戰栗,登時撲咚一聲跪倒在地。

隨著阿德跪倒在地,那些飄浮在空中的西瓜也好似無力似的,如雨點般從空中掉落下來,摔在地板上咣咣作響。

瘌痢頭被阿德突然跪下的動作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坐在車裏的徐誌平見狀趕緊走出來。

尤其是當他看到停在庭院外麵的那輛卡宴車時,不禁全身一陣哆嗦。

徐誌平盯著那個熟悉的車牌,臉色登時慘白,身形趔趄地跑衝別墅。

直至走到阿德身旁,徐誌平盯著屋裏的人,嘴巴張了張,卻是僵硬無比,隻得撲咚一聲跪伏在地,害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阿德跪下令瘌痢頭有些不知所措外,徐誌平的跪下已經徹底令瘌痢頭感覺到恐懼。

同是在道上混的人,瘌痢頭知道徐誌平是何等身份的人,整個江州都沒人能夠讓他跪下,就連流星幫的幫主恐怕也沒這個能耐。

屋裏的那個年輕男人究竟是誰,怎麽會有這樣的能量啊!

施濛濛和施父也被外麵跪著的兩人搞得一臉迷惘,神色詫異地盯著吳勝。

直至把咖啡喝的淨光,吳勝這才輕輕地將其放下,起身站立走到別墅門口。

吳勝沒有看向眾馬仔,也沒有看瘌痢頭一眼,而是盯著跪伏在麵前的阿德和徐誌平,聲音淡漠地說道:“你們兩人怎麽會在這裏?”

阿德因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剛才竟然還險些控製西瓜刀攻擊吳勝,這要放在過去,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如果被秦軍知道,恐怕非把他打個半死不可。

徐誌平臉頰冒著冷汗,牙齒都在不停地打架,但還是鼓著勇氣說道:“主……主人……事情是這樣的……我……”

直至哆嗦了半天,徐誌平才斷斷續續地把前因後果說了清楚,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施家人找來的幫手就是吳勝,否則給他一百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向吳勝出手。

吳勝冰冷著臉龐問道:“那你們可知道何家和施家的仇怨?”

徐誌平連臉上的汗都不敢擦,趕緊說道:“回主人,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事,隻是跟這個瘌痢頭有些交情,見他有些搞不定,所以想過來助拳下。”

原來徐誌平隻是單純的憑著義氣過來幫忙,這讓吳勝心裏一鬆。

如果他們知道何家和施家的仇怨,還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吳勝就會對眼前這兩人痛下殺手。

“你們起來吧,這件事等我回去再好好跟你們算帳。”

徐誌平和阿德終究是自己人,吳勝也不想當著外人的麵處罰他們,而是先讓他們起身,免得被瘌痢頭看笑話。

其實吳勝這麽想純粹是多餘。

當瘌痢頭看到徐誌平跪在吳勝麵前,還一口一個主人的時候,他的三觀已經徹底崩塌了。

在瘌痢頭的世界觀裏,徐誌平幾乎就是顛峰,整個江州能夠讓徐誌平低頭的人完全不超出五根手指。

可如今徐誌平竟然稱呼一個二十六歲左右的青年男人為主人,這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完全搞不清狀況。

瘌痢頭本想開口說話,卻感覺像是打架似的哢哢響,雙腿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著,就跟篩糠似的,完全控製不住。

撲咚!

瘌痢頭直接跪在吳勝麵前,雖然他不知道吳勝是做什麽,但是他知道,眼下如果不跪,恐怕等會他的兩條腿都沒了。

吳勝掃了瘌痢頭一眼,冷聲說道:“何家雄他人在哪裏?”

“何……何老……何家雄他馬上就……就……就過來……”

瘌痢頭本想稱呼何家雄為何老板,可是後來一想這個稱呼實在不妥,隻得喚作名字,口齒呈現出從未有過的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