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我能稱呼你哥嗎?

打到一半,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碰了碰薑昕的胳膊說道:“昕昕,外麵有個女人找你,好像是你的朋友。”

見有女人過來找自己,薑昕想到肯定是唐若寧或者秋靈。

她讓女服務員幫忙多照看下客人,邁著歡快的腳步跑出酒吧。

來到酒吧門口,薑昕四下察看,根本沒有看到唐若寧或者秋靈的身影,隻看到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性感女人站在那裏。

紫色旗袍美女朝著薑昕嬌媚一笑,踩著高跟鞋走上前,禮貌而客氣地問道:“請問你是薑昕薑小姐嗎?”

薑昕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稱呼,登時有些有些尷尬,連忙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薑昕,請問小姐你是……”

旗袍美女見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薑昕後,沒有回答她,而是微笑著走上前。

薑昕隱隱感覺到不祥,連忙轉身就要跑回酒吧。

可就在薑昕轉身的那一瞬間,旗袍美女冷不丁地抬手在薑昕的後頸砍了下。

薑昕隻感覺眼前一黑,身子登時朝著後麵倒下,落在旗袍美女的懷裏。

旗袍美女抱著薑昕,左手輕輕地按了下耳朵裏的微型耳機,說道:“事情搞定了,兩位少爺過來拿人吧。”

很快,一輛奔馳轎車駛過來,停在旗袍美女的身旁。

車門打開,旗袍美女扶著薑昕把她塞到後排車座裏,揚長而去……

在林水月的別墅裏,吳勝正在等待著薑昕的短信。

等了半天,不見她有短信回來,還道酒吧這個時候正在忙,她沒空而已。

就在這時,別墅樓梯響起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吳勝抬頭一看,見林水月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走下來。

林水月烏黑的頭發盤成公主發型,幾縷垂落在臉頰旁邊,令她看起來更加高貴而溫婉。

坐在旁邊的謝星塵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水月,絲毫不肯把視線移開,不禁在心裏感慨著她的美麗,整個西域根本就找不到像她這般美麗高貴優雅的女人。

與此同時,謝星塵心裏也是一陣失落,如果不是吳勝阻攔的話,或許她現在就是自己的女人。

然而這一切都將隻是美好的泡沫,隻要有吳勝在,他就永遠得不到這個女人。

“小姐!”

卓雄和項蘭見林水月下來,連忙起身跟她打著招呼。

林水月淡淡地點點頭,踩著白色高跟鞋走下來,直接忽略掉謝星塵,來到吳勝麵前。

吳勝原本正在沙發上躺靠著,雙腿交疊著搭在茶幾上,見林水月過來,他連忙把腿放下來,呲牙笑道:“林小姐,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幫你治療下?”

“治療,你要怎麽幫我治療呢?”

林水月笑吟吟地來到吳勝身旁,姿勢優雅地坐了下來。

吳勝呲牙笑道:“我曾經跟一位老師傅學過中醫,還修習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我還有心理理療師的執照呢。”

“心理理療師執照?”

林水月當然不會懷疑吳勝的話是真是假,她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麽多的身份,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麽人。

當然林水月根本不擔心吳勝會對自己不利,因為她知道吳勝是蕭雅沁派過來保護自己,她隻是純粹對這個男人好奇而已。

吳勝微笑著點點頭說道:“當然,我今晚看你的狀態有些不好,所以我想你或許需要我幫你理療下。”

一抹甜美笑意在林水月的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格外的醒目。

清澈幹淨的眼睛看著吳勝,笑吟吟地問道:“吳先生,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小女孩吧?”

吳勝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他今天親眼看到林水月拿著水果刀把烏洪洋給殺了,但是她的神色和表情很清楚地告訴吳勝,她很可能是第一次殺人。

就在這時,項蘭端著兩杯咖啡放到兩人麵前,然後退到旁邊。

林水月染著淺藍色指甲的纖手端著咖啡,輕輕地抿了口咖啡,幽幽地說道:“其實我沒你想像的那麽脆弱,我殺過人,而且不止一次!”

“那你今天為什麽……”

吳勝沒想到林水月竟然殺過人,不禁露出詫異之色,對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

林水月知道吳勝在疑惑什麽,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有暈血症。”

聽聞林水月這麽一說,吳勝露出釋然之色,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堂堂水月幫幫主竟然會有暈血症,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林水月告訴吳勝,除了她父親、卓雄和項蘭三人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有暈血症。

林水月明亮的眸子盯著吳勝,笑吟吟地說道:“你可是第四個知道我有暈血症的人哦,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吳勝抬手撓了撓頭發,臉上露出不解之色說道:“真的很不可思議,你竟然會有暈血症,那你為什麽還要殺烏洪洋啊?”

“因為他該死!”

林水月明媚的眼睛閃過一抹狠色,不假思索地說道。

吳勝清楚地捕捉到林水月眼底閃過的狠色。

如果不是他這些天跟她住在一起,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竟然會有這樣的膽識和魄力,還有這樣的狠勁。

見吳勝直直地盯著自己,林水月甜美一笑,問道:“吳先生,你是不是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怕?”

吳勝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會,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憐。”

“可憐?”

林水月身為水月幫幫主,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進行評價,更加不會有人說她可憐。

不等吳勝回答,林水月突然發出一陣失落傷感的笑聲,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我好可憐。”

聽著林水月失落傷感的笑聲,卓雄和項蘭兩人皆低下頭,就連謝星塵也不禁歎了口氣。

一般女孩在林水月這個年齡段,要麽在大學上學,要麽是在電影院跟心愛的男友看電影,或者依偎在沙發上抱著零食看著肥皂劇。

然而林水月卻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一條通向黑暗的不歸路。

鮮血和陰謀鋪成這條路,吞噬著一顆單純善良的心。

項蘭似乎察覺到什麽,她立即轉身朝著謝星塵和卓雄說著什麽。

兩人露出詫異之色,但很快點點頭,相繼回到各自的臥室。

項蘭替兩人重新斟好新咖啡,邁步走上樓梯,把餘下的時間留給吳勝和林水月。

整個別墅大廳變得極為安靜,靜的隻能聽到別墅角落那座落地鍾的嘀嗒聲。

林水月扭頭看著吳勝,嘴角浮現著溫婉笑容:“吳先生,我能借你的肩膀依靠一下嗎?”

吳勝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道:“如果隻是依靠的一下的,那沒問題。”

林水月聞言征了下,她把腳上的白色高跟鞋脫掉,兩隻雪白小巧的腳丫曲起壓在身下,傾斜著身子依靠在吳勝的肩膀上。

她閉上眼睛,長長的黑色睫毛抖動著,幽幽地說道:“小時候,我也經常依靠在父親的肩膀上,聽他跟我講故事。”

“什麽故事?”

吳勝扭頭看著林水月,好奇地問道。

林水月嘴角輕輕地勾起,有些哀傷地說道:“幫派之間那些打打殺殺的故事。”

稍後,林水月抬頭看著吳勝,睜著明亮清澈的眼睛問道:“吳先生,我能稱呼你哥嗎?”

“當然可以。”

吳勝看著那雙清澈如星辰般的眼睛,心裏悸動一下。

林水月把臉頰緊緊地放在吳勝肩膀上,挽著他的胳膊,語氣幽幽地說道:“我小時候很羨慕別人有個哥哥,我也羨慕有個哥哥能夠保護你,更羨慕別人有個哥哥可以給弟弟說笑話講故事幫她做作業……”

聽著林水月哀怨傷感的聲音,吳勝不禁說道:“你要是想聽故事的話,我也可以跟你講講啊。”

“真的啊,什麽故事呢?”

林水月聞言大喜,抬起精致完美的臉蛋,激動地問道。

吳勝抬手撓了撓頭發,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的故事也有打打殺殺的,不過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是關於軍人的故事。”

林水月用力地點點頭,眼睛閃爍著亮光,仰頭看著吳勝:“我最崇拜的就是軍人,吳大哥,你就跟我講講軍人的故事吧,我想聽!”

既然林水月想聽,吳勝就把他的經曆當成故事講給林水月聽:從他小時候參軍,直至進到龍組成為麒麟,然後在戰場上跟那些來犯之敵對抗,以及龍組內部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

說著說著,吳勝自己都有些淚目。

因為他開始懷念起他的兄弟,雖然他的麒麟小隊沒有了,但是龍組還有其他小隊,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過的好不好。

“不好意思,一時有些感觸。”

吳勝見自己眼眶湧動著淚花,連忙抬手將它們拭去,有些歉疚地說道。

可是當他看向林水月時,卻見林水月正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臉蛋貼在肩膀上睡著了。

林水月小巧的鼻翼微微抖動著,長長的睫毛貼在一起,紅潤的嘴唇不時微微張開,似乎在夢中跟什麽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