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花春傑的心服口服

紅光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令人反應不及,須臾之間就已經襲至吳勝背後。

“嘿嘿!”

看到紅光即將跟吳勝身體接觸,一絲冷酷殘忍的笑意在苗女的嘴角勾勒出來。

然而吳勝卻是冷哼一聲,雙手一抖就把周青林三人給震開,然後揚手朝著那抹紅光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那道紅光給拍倒在地。

啊啊——

在紅光被拍倒在地的那一瞬間,原本抱著兩條玉臂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的苗女臉色慘白如紙,嬌軀一軟,她整個人也癱倒在地。

苗女精致的臉龐滲著一層細細的冷汗,嘴巴張開,微微地喘著氣,目光驚恐地盯著吳勝。

吳勝低頭看向跌在腳底的那道紅光,卻見隻是一條筷子般粗細的小紅蛇,不安地在地板上卷動著,發出噝噝的聲音。

“哼!”

吳勝冷哼一聲,抬腳就要把那條小紅蛇給踩死。

“不要!”

苗女見狀嚇的臉色慘白,失怕乞求道。

周青林、花春傑和鄔謹安三人同樣嚇的表情大變,他們急忙上前又是抱著腰又是抱著胳膊拽著大腿,阻止吳勝把腳落下去。

鄔謹安是修真者,巫術的修煉跟他雖然不同,但基本上一脈,他心裏非常清楚,那條小紅蛇跟苗女的氣脈相連,如果吳勝把小紅蛇給踩死,那苗女就可能當場香消玉殞。

苗女死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後那個苗彊巫姥。

要是讓苗彊巫姥知道她的孫女慘死在清河鎮,恐怕到時候她殺性大發,整個清河鎮都將成為人間煉獄。

其實達到像苗彊巫姥這種級別的修道者,世俗間的法律已然奈何不了她,唯一能夠製約她的就是其他修真強者的存在,那些人才是令苗彊巫姥不敢輕舉妄動的約束力。

“本來你屢次對我下毒手,想要致我於死地,你這樣的人無論男女我都會鏟除,不過看在我三位朋友的份上,饒你一命,要是你膽敢再胡作非為,別怪我下次直接踩死你的命宿蛇!”吳勝冷喝一聲,起腳朝著小紅蛇踢了下,直接把它踹回到苗女的懷裏。

在吳勝起腳踢中小紅蛇的那一刻,苗女如感同身受似的受到重創,嬌俏的身子一顫,張嘴吐出一道血箭,濺射在雪白的地板之上。

看到苗女受傷吐血,周青林三人連忙強行拖拽著吳勝離開酒吧,不敢讓他再待下去。

“可惡!”

苗女雖然受傷吐血,但並沒有生命之危,隻是她懷裏的小紅蛇卻是奄奄一息,如若不找人醫治的主知,恐怕它很可能會死掉,那到時候她的生命也會跟著消殞。苗女掙紮著從地板上站起來,眼神極其怨恨地瞪著吳勝離開的背影,銀牙緊咬恨恨地說道:“臭男人你給我等著,傷我命宿蛇,毀我巫力,這筆帳我定要從你的身上討回來不可!”

周青林三人仿若逃命般地從酒吧裏跳出來,直至跑到一個比較人多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張口喘著粗氣。

周青林坐在花池邊沿上,抬手拍著胸口,萬分慶幸地說道:“媽的,剛才可真是嚇死了,還好吳兄你沒有踩死那條小蛇,要不然我們幾個鐵定翹辮子了。”

花春傑和鄔謹安兩人用力點點頭附和道:“對啊,苗女不可能,那苗彊巫姥才可怕的很呢,我可不像之前那個弟子一樣,被她給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勝聞言好奇地向周青林三人打聽那個弟子的事情。

周青林告訴吳勝,在上一次華夏國術交流大會之上,歸元門有一個男弟子被苗女的美貌所吸引,竟然膽大包天地向苗彊巫姥求親。

可是這個弟子卻是不知道,苗彊巫術一派的女弟子是受到神靈詛咒的,終身不能嫁人,否則會七竅流血而死。

苗彊巫姥見這個弟子竟然向苗女求情示愛,還道他是有意想要害苗女於死地,於是親手施法懲治那個男弟子,不僅廢掉他一身的法術修為,更是令他長年癱瘓臥床,生活無法自理,形同植物人。

周青林露出後怕的目光,盯著吳勝說道:“吳兄,你想想,那個弟子僅是上門求親就被收拾成那個樣子,要是剛才我們把苗女殺了,那苗彊巫姥還不得把整個清河鎮給屠鎮啊!”

吳勝沒想到這個苗彊巫姥竟然是如此凶狠歹毒之人,更加不明白東道主為什麽要邀請這樣的人前來參加國術交流大會。

雖然眾人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但他們對吳勝剛才顯露的身手卻是格外欽佩,尤其是花春傑。

花春傑本身就是個武道者,而剛才吳勝隨便顯露的兩手,看似漫不經心,卻著實蘊含著無比強大的真氣,令人驚心不已。

花春傑走到吳勝麵前,雙手抱拳作揖,朝著吳勝深深地鞠躬行禮,滿臉歉意道:“吳心,之前我曾從周少的口中得知你是個雜派武術家,心裏還對你有幾分輕視之意,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吳兄是位武道高手啊,還望吳兄莫要放在心上!”

吳勝聞言連忙扶著花春傑,客氣地笑道:“花兄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朋友,有什麽上心不上心的,更何況我所修行的門派確實是無法跟豪門大派相提並論。”

從剛才吳勝跟花春傑接觸後,他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屑輕視之色,想來如果他不說出來,吳勝自然也不會知道。

但花春傑竟然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足以說明這是個心胸寬廣正直的男人,值得吳勝深交。

見吳勝並沒有責怪自己,花春傑心下大喜,連忙再一次朝著吳勝伸手過去。

吳勝見花春傑伸手過來,微一驚征,旋即明白,他是想要跟自己切磋一下。

其實縱觀華夏各種修煉門派,如果說誰的資曆最老誰的實力最強,恐怕眾門派肯定會爭個頭破血流,但要說哪個流派的人最是好戰,那無疑就是武道者,天生的戰鬥狂派,但凡遇到強者,肯定要出手較量一番!

吳勝淡然一笑,伸手握住花春傑伸來的手,跟他輕輕一握。

在吳勝和花春傑兩人握手的那一瞬間,周青林和鄔謹安兩人皆露出凝重之色,緊緊地盯著兩人表情,想知道這兩個武道高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花春傑出身拳術豪門,其世族被稱之為神拳無敵的花家,擁有花家神拳譜,端的是力大招沉,氣勢不凡。

花春傑更是花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年紀二十餘歲但將花家神拳練至第二重天巔峰之境,被花家視之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並認為隻要他再繼續修煉下去,定然可以成為花家第一高手。

花春傑背負著花家年輕一家的驕傲,如今遇到同為武道流派的吳勝,他豈能退避,自然要跟他切磋一番。

兩人並沒有揮拳出腳直接過招,而是在握手的那一瞬間,兩股強大的真氣沿著他們的手掌衝撞在一起,發出砰砰的激響。

花春傑的實力確實強悍,但吳勝卻是更強,隻消一下就把花春傑的真氣給對衝抵消掉。

“呃……”

花春傑本以為還能夠跟吳勝抗衡一下,哪裏想到兩人的真氣力量僅是剛一接觸,他的力量就被撞得蕩然無存。

一絲難堪之色在花春傑的臉上浮現出來,施展在手上的力道漸漸散去。

吳勝見花春傑撤出力道,他也同樣收力,鬆開右手,朝著花春傑抱拳笑道:“花家神拳果然名不虛傳,今天能夠有幸跟花兄切磋較量,實在是我的幸運。”

花春傑見吳勝已然得勝還如此客氣,並沒有仗勢欺人,心下欽佩不已急忙道:“吳兄,我花春傑很少會服過人,但今天敗在吳兄手下,實在是心服口服,希望我們日後能夠多多地切磋交流,還望吳兄不要嫌棄。”

聽到花春傑這麽一說,站在旁邊的周青林和鄔謹安兩人皆露出驚詫之色,他們對花春傑再了解不過。

花春傑出自拳術大宗,相貌俊朗帥氣,武道天賦極高,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武道二重巔峰之境,基本相當於修真者的煉氣期後期,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築基期,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天才,他的眼光自然是高的很,心性同樣高傲。

雖然他們三人經常待在一起玩笑打鬧,但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花春傑服過誰,縱然他曾經被人擊敗過,但一直都堅信他隻要再繼續修煉就一定可以把對方給擊倒。

然而今天在麵對吳勝的時候,花春傑竟然第一次說出心服口服這四個字,這對周青林和鄔謹安來說,無疑比聽到苗彊巫姥過來找他們還要震驚。

花春傑是三人當中的最強者,其次是鄔謹安,再之後就是周青林。

如果說連花春傑都不是吳勝的對手,那他們兩個自然也不必再向吳勝挑戰,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謙虛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後有的是機會切磋。”周青林連忙上前分別搭著吳勝和花春傑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難得我們幾個能聚在一起,管他什麽苗女老巫婆的,今晚要是不玩個痛快,誰也不準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