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老頭兒對朱果垂涎不已,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如此。

“沒見識!築基期的丹藥,和朱果同樣功效的起碼也有十幾種,難道你現在還想上前摻和一把,沒看到人家快要打起來了麽?”

旁邊,作為隊長的張興德訓斥道。

他才不管陳老頭兒比自己年齡大,畢竟如果陳老頭兒控製不住貪欲,貿然跑去蹚渾水的話,很有可能會將他們整個小隊,都扯進泥潭中不可自拔。

要知道,如果不計算秦朗的戰力在內,對麵的那兩支隊伍可比他們這邊的強了不少,那兩支隊伍中,每個隊伍的人數都在十人以上,而且以築基中後期居多,穩超他們。

陳老頭兒被張興德嗬斥了一句,也沒有生氣,視線從朱果那兒戀戀不舍地收回來,狠心不再去想這種靈果了。

“走吧!”

秦朗也沒興趣摻和到這兩方的爭執之中,隻是為了幾顆朱果而已,就爭執成這樣,如果知道自已這邊剛才發現了一大堆的太陽花,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站住!”

平空中突然響起了一句爆喝,顯然有人在霸道地命令他們停下。

秦朗皺了皺眉。

有時候偏偏很奇怪,他的這個{小隊的人想走,人家還偏偏不讓他們走。

可能是看秦朗這小隊人少,再加上秦朗化身的“天狼”又隱匿了一些修為,看起來隻像一個築基中期,所以爭執的雙方都動起了心思,居然決定聯合一把,敲詐一下這支路過的小隊。

這兩支隊伍都派出近一半的人手,慢慢過來將秦朗小隊給包圍了起來。

“你們什麽意思?”作為隊長的張興德,這時候站了出來。

“什麽意思?你們小隊路過這裏,也算是不巧,現在麽……交一些過路費,我們就放過你們。”圍過來的十來個家夥笑嘻嘻的,剛才兩支隊伍雙方都占不到便宜,現在看到有軟柿子出現,就都想過來捏一捏。

“交過路費……你說我們?”張興德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像是被驚到了。

“沒錯,你們隊伍五個人,一人四萬靈石,就這樣……一共二十萬靈石!我想,你們是應該拿得出來的!”對麵一個家夥說道,築基期散修就算再窮,每個人身上七八萬的身家應該還是有的。

但是,這時候,耳朵一個淡淡的聲音問道:“是麽?”

“怎麽,不服氣?”那家夥轉過頭,卻發現盯著他的是秦朗。

秦朗這時已經放開了自己的修為壓製,結丹期的修為明明白白,頓時讓對麵的這些築基期修士大吃一驚:“原來這軟柿子裏麵,也有硬骨頭!”

原本想要敲詐一笑,卻想不到敲詐到高階修士身上,頓時幾個對麵的築基修士都是一個個賠著笑,低聲下氣:“對不起,對不起,開個玩笑……我們哪能真正讓道友出靈石。”一邊賠笑,一邊後撤,看樣子要溜回去。

“嗬嗬,既然這樣,那三枚朱果,我要了。另外,你們每人交出四萬靈石,做為你們的賠禮……”

秦朗追了上去,在眾目睽睽中,將原本兩個隊伍一直爭執不下的三枚朱果采下,然後反敲詐兩支隊伍。

但這兩支隊伍都不是省油的燈,居然呼啦啦跑掉一大片,不過,好歹讓秦朗一手一個,逮住了兩個。

“既然他們都逃了,那麽,他們賠禮的錢就由你們兩個付了。”

“道友,你抓錯人了,這不公平,我們倆都是一個隊伍。”兩個家夥哭喪著臉道。

“這我不管!誰讓你們倆這麽笨,跑不過那些人。”秦朗把手一伸。“拿來。”

“好吧!不過,我們才築基中期修士,身上哪有那麽多靈石。”兩人苦著臉。

“那你們倆每人交十尤,不能再少了。”秦朗皺眉。

盡管心不甘情不願,兩個家夥還是不得不交納了罰款,這兩個家夥都隻有築基中期,被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拿住,還真玩不出什麽花樣。

畢竟,大境界的等階壓製太大了,築基後期都打不過結丹期的修士,更何況兩個築基中期。

也隻有秦朗這個怪胎,在築基後期的時候,挑戰過結丹中期。

不過他可是取了巧,當時在天醫門與煉魔宗尤長老對戰,靠的也不是自身實力,而是是天雷子的威力。

而且天雷子也沒能解決尤長老,相反秦朗自已這邊幾個人還差點遭殃,要不是天醫門的白長江趕過來救下了秦朗小隊,當時小隊所有人都得玩完。

收了二十萬靈石,隨手將三杖朱果丟給秘境探險小隊隊長張興德,這朱果自己看不上眼,就交給張興德來分配好了。

雖然秦朗看不上眼,但是,陳老漢這個築基初期剛才想什麽,現在來什麽,卻是樂得抓耳撓腮,三枚朱果夠煉製好幾瓶純陽丹的,如果自己分到一瓶的話,修煉到築期中期都不用另外花靈石購買丹藥了。

教訓了這兩個隊伍,秦朗正要離開,這時候卻發現前方有嘈雜無比的聲音傳來。

這時候,之前逃跑的兩支隊伍,慌慌張張地居然跑了回來,也不知道前方出了什麽狀況。“有邪派!有邪派在大肆屠殺我們同道……這次沙原秘境混入了血煞門的匪盜,前方死了一片!快跑啊!”

一個家夥跑到這邊的時候,被秦朗小隊的張興德攔住,嚇得直哆嗦,說出了答案之後,猛得一扯,抽身逃掉了。

“血煞門?這些邪修怎麽會出現在沙源秘境……”

秦朗也有些詫異,血煞門的人都是些瘋子,戰鬥起來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之前在過古海之前他加入一個商隊,可是遇到過一次的。

不過,血煞門的功法確實很詭異,聽說,修煉血煞門秘術的家夥,周身上下幾乎沒有弱點,受傷之後戰鬥力更強,除了直接被砍去頭顱,幾乎可以跟自己的僵屍傀儡可比。

不過,這隻是幾乎,其實修煉血煞門秘術的邪派,還是有弱點的,隻是藏得很深,一般的修真者根本就無從知道。

而秦朗恰好知道對付這門秘術的辦法,所以聽到血煞門在前方大肆屠殺,卻還是一臉的無所畏的表情。

隻是秦朗無所謂,卻不代表小隊中其它人不害怕,聽到是血煞門這種可怕的家夥,一個個都嚇得夠嗆。

血煞門曾經可是大型邪派宗門,鼎盛時期甚至在大陸邪派宗門中排列前三,不過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散架了,分裂出好幾十、上百個勢力,所以這世界打著血煞門招牌的邪派勢力還真不少。

作為一個曾經的邪派大型宗門,血煞門曾經不少的頂級邪道功法,分裂之後,也被各個勢力將功法傳承四分五散。

不過,能打著血煞門招牌的大大小小勢力,各自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實力都不弱。

現在血煞門的人混進了沙源秘境,屠殺築基散修,散修們一個個都恨不得多出一條腳,好快點逃,秦朗小隊的幾個人,也都是一樣幾乎都要飛身逃走,卻被秦朗拉走。

“慌什麽?還有我呢!”秦朗淡淡說道。

“秦道友,雖然你是結丹期的高人,但也不可小瞧這血煞門!血煞門沒什麽高階修士是不假,但邪道功法實在詭異,這些家夥根本就殺不死,反而傷得越重越厲害……”

張興德這時候苦口婆心,想要說服秦朗逃走。

“不用擔心,血煞門的功法我是了解的,罩門我知道!現在你們隻要這樣,這樣……就可以不用害怕血煞門徒。”

秦朗說出了對付血煞門的辦法,小隊中張興德跟陳老漢幾人半信半疑,這時候,一隊血煞門的隊伍追過來了,是一個五人隊。

這個五人隊,實力都是築基中期以上,三個築基中期,二個後期。

秦朗這時推了幾人一把:“你們上,按我說的做,我給你們護法。”

“好像,對方就算不使用邪門秘法,我們也不是對手。”

張興德和陳老漢幾個暗暗叫苦,雖然秦朗說給他們護法,可不是他們信不過秦朗,而是戰場之上,局勢千變萬化,沒準秦朗就被什麽事拖住,無暇給他們護法呢?

那豈不是,他們會很危險?

不過,幾個人也很清楚,形勢比人強,現在對方的五個人已經擰笑著圍過來了,他們不戰也得戰。

“記住,按我說的去進攻,保你們沒事!”

秦朗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張興德以及陳老頭兒等人,很難將性命托付在他身上,索性快速說道,語氣說不出的自信。

這給了張興德等人信心,他們稍微想了想,便想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秦朗根本就不是好高騖遠的人,如果不是有著很大的信心,又怎麽會提出為他們護法而讓他們放心去進攻的要求?

幾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堅定之色。

沒說的,不戰也要戰,還不如聽秦朗的,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秦朗見到幾個人的表情,就知道對方的決定是什麽,不再廢話,口中連連出聲!

“那個高個的,對付左邊腋下,三寸!還有兩個腰眼……”

“那個最矮的,對付胸口膻中部位!當然……百會穴也行!”

……

秦朗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感應眼前五個血煞門匪徒的氣息,在玄青子的記憶之中,修煉血煞門秘術的家夥,其周身血煞幾乎凝聚,但是在一些穴竅的凝煉上麵,卻有疏漏,不是邪派之人沒注意到這些疏漏,而是這種近乎於無漏之體的功法,卻不能真正做到。

如果將周身所有的竅穴全部都練成無漏狀態,恐怕,血煞之氣在體內積壓,越是修煉,越會增加髒腑的負擔,最終是一個爆體而亡的結果。

所以,修煉這種功法邪術的人,必須鬆動幾個竅穴,做為血煞之氣的泄出之用,以做到身體血煞之氣的內外平衡。

這幾個鬆動的竅穴位置,由修煉血煞門秘術的人自行決定,可以是人中,可以是膻中,也可以是**的部位,並不是固定的,但是一經決定,修煉這門血煞秘術之後,就不容再更改。

這幾個鬆動的竅穴,也是血煞門秘術的弱點所在,雖然藏得深,一般的修真者無從知道,但是還是可以利用神識的感應,去分辨,找出罩門弱點所在。

不過,由於害怕自己小隊之人疏忽,秦朗還是利用自己神識強大的優勢,給小隊的人一個個提點,他說好了給大家壓陣的,當然要多給隊伍的人一點信心。

果然在秦朗的提點之後,血煞門的匪盜們,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一往無前的囂張,反而一個個被秦朗說中了要害,與小隊五人的交手,變得畏首畏尾起來,十成的威力發揮不到八成。

現在秦朗的神識強度,差不多相當於結丹中期修士的元神強度,如果神識盡數擴展開來,可以幅射四五十丈!

在神識的感應之中,就算是地上就一個小螞蟻在爬,秦朗也可以憑著神識,“看”得清清楚楚。

仗著這得天獨厚的優勢,秦朗相當於以一己之力破掉了血煞門隱身的強大優勢,一下子便讓雙方戰力對比,發生了傾斜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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