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要的皮甲需要大約一周左右才能煉製完成,到時候客人可以憑此玉牌前來領取。”

這時候,一品閣掌櫃遞給秦朗一塊玉牌,作為一周之後過來領取皮甲的信物。

這塊玉牌做工細致,最顯著的地方,自然是正麵雕刻有一品閣的名號,另外正反兩麵都有一品閣獨特的標誌,哪怕到時候掌櫃的不在,其餘人也能夠根據這塊玉牌的編號,知道客人跟一品閣的具體交易是什麽,不至於被人鑽了空子。

“好的。”

秦朗收下了玉牌,然後望了望四周,說道:“掌櫃的,我還要采購一些材料,你看看,清單上麵的都有沒有。”

說完,他遞出了一張紙,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大多是一些煉丹的藥材,當然了,還有煉製符咒的符紙、丹砂之類。

修煉一途,除了刻苦以及天分,也需要借助外物,丹藥無疑是很好的一種憑借。

不少丹藥,修士在服用之後,不會留下副作用,還能增進修為,因此在清河大陸,煉丹材料熱銷,煉丹師地位崇高。

秦朗將得自蔡家之人以及陳雲雷身上的寶物變賣之後,懶得再跑另外一家珍寶閣,直接就在一品閣購買自己想要的煉丹材料。

他擁有天醫門最厲害的煉丹師“玄青子”的全部記憶,知道要煉製哪些丹藥,能夠在結丹期的時候繼續依靠這些丹藥強化自身。

一品閣掌櫃接過這一張,看了看,沉吟道。

“這些……基本都有,就算本店沒有的那兩三樣東西,也可以從其它的店鋪處提籃子過來,放心,從別家店鋪調劑過來的東西,本店不會加價,就以原價處理給客人你。”

“那就好。”秦朗點點頭,能夠在一家店鋪買到所有想需要的東西,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不用他再多跑腿換哪家繼續買。

“一共大約需要三十萬靈石左右!依照規矩,定金是貨物價值的十分之一,不過,客人你在本店鋪現在有一件皮甲在煉製中,所以,本店也不另外再收取客人你的定金了,到時候取皮甲的同時,一起付帳將這些想要的材料和雜物取走。”

“好的。”聽到這些,秦朗感到很滿意,現在將這些雜事處理好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出了一品閣,秦朗直接出了風城,來到了下山村。

他到下山村,也是想看看經過沙原秘境之後,自己探險小隊幾個隊友如今怎麽樣,另外,就是將張興德這個築基後期漢子的遺物送回來,交給他的兩個後輩。

張阿花和劉鼻涕,是張興德的後輩,最有資格繼承張興德的遺物。

對自己朋友一向很義氣的秦朗,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所以對張興德這個築基後期鐵匠的遺物,他沒有半點想要據為已有的意思。

……

下山村,陳老流簡陋的屋子裏麵。

此刻,小隊的人再一次齊聚,不過,現在卻少了一個人,之前的隊長張興德。

“這是你倆爹的東西,現在交給你們。”秦朗取出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了張阿花和劉鼻涕。

儲物戒指的神識印記,已經被秦朗破去,所以現在誰都可以打開這個儲物戒指。

“爹!”張阿花縱然隻有六七歲的智力,這個弱智女還是感覺到了爹已經不在,她很悲傷,大叫了一聲,哭了起來。

“嶽父!”劉鼻涕也很心酸,這個單瘦的小子從小是個孤兒,是張興德將他一手帶大,與張興德的感情自然親若父子,這時也是真情流露。

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曆曆在目,張興德一直像一個嚴父,不僅將他撫養成人,還教會了他一身本領,從一個凡人變成了修真者。

可以說,沒有張興德,他劉鼻涕早就餓死了凍死了,哪來的現在!

所以,對於張興德做主將弱智女兒許配給他,問他願意不願意,他倒都沒有反對過,而是主動承擔起張興德幫手的責任,在張興德外出的時候,盡心盡力照顧張阿花。

現在張興德死了,他們倆小子還真覺得,天已經塌下來了一大半。

不過,日子還是需要繼續過的,秦朗其實對張興德也是有些愧疚的,怎麽說,張興德也是因為自己而死的,所以,他拍了拍劉鼻涕和張阿花:“現在,你們應該振作起來,畢竟你們爹也不希望你們因為他而太悲傷。”

想了想,又道:“你們如果有什麽困難和要求,可以跟我說,我或許可以幫到你們。”

“謝,謝謝。”哽咽的劉鼻涕,這時卻在搖頭,“我們不需要,我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那就好。以後有什麽困難,同樣也可以找我,或者你們陳爺爺……陳老頭,你說是吧?”這時,秦朗又把頭轉過了陳老漢。

“對,對的,老張跟俺也是老兄弟一對了,他的女兒女婿,我也會當成孫女孫婿來看待的。”陳老漢這時也是拍著胸口,打著包票。

看到陳老漢作出保證的滑稽樣子,這時,張阿花結果撲哧一聲笑了,臉上還帶著淚,“陳爺爺真好!陳爺爺真好!”

……

從下山村回來,之後的幾天,秦朗都在閉關修煉。

沙源秘境一行,雖然過程很激烈,但是秦朗的收獲也很多,不光是經濟上、物質上的,也有修煉上麵的收獲。

首先,在沙原秘境中與雙頭怪蟒的戰鬥,秦朗領悟了劍意,並且將劍意的施展運用熟練。

而在秘境之外,利用隱身的黑色小珠子與陳雲雷以及蔡家三個結丹期成員戰鬥,過程中在結丹中期的蔡長老身上,學到了一招古怪步法的招式。

這一招古怪步法很是神異,比自己的疾風步還高級,那個結丹中期的蔡長老,反反複複就是依靠這一招,跟自己對戰了好久。

在對戰中,秦朗將這一招的“形”完全地學到了手,雖然沒有學到這一招的“神”,有些可惜,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做為敵人的蔡長老,可不會好心當秦朗的老師,那家夥看到秦朗的話,肯定恨不得將秦朗大卸八塊。

不過,學到了這一招高明步法的“形”,也是不錯的,至少,秦朗可以結合一下,將這一招步法融合到自己的疾風步裏麵去,讓本來就已經大成的疾風步,更上一層樓。

這閉關的幾天,秦朗除了日常的修煉,基本都在琢磨此事,連煉丹、煉符的事情都沒時間去考慮。

“疾風步,是天醫門玄青子腦海中最有價值的一門步法了,也是天醫門這個中型宗門的底蘊所在,雖然步法的等級不是很高,但是很實用。”

“這樣的步法,就算散修聯盟的坊市知識殿中,都是兌換不到的,甚至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功法外傳給別人。”

“一直以來,自己用這套步法行走修真界,也確實受益良多。”

“但是受限於中品步法的等階,它雖然實用,但並不是清河大陸最好的步法,想要進入上品功法的範疇,還需要大量的改進。”

琢磨著習來的古怪步法,雖然隻有簡簡單單一招,卻是無比的深奧,變化繁複,秦朗現在雖然能夠輕易使出來,使得像模像樣,但是,卻是照貓畫虎,隻能畫出皮,畫不出骨。

想要將這招步法,融入到疾風步之中去,暫時還是無比的艱難的。

畢竟,每個宗門,每一門上等功法絕學的由來,都不簡單,除了一些天資卓越的高階修真者可以直接創造成上等功法,其它的上等功法,無不是經過大量的試驗與改良而逐漸完善的。

有些上等的功法,甚至是一代人接著一代人在改良,曆經了數代,甚至十數代人的共同努力,才有了後麵的輝煌。

所以,可知一門功法的改良有多麽的不容易。

蔡家的這一招奇怪的步法,也不知道這個結丹中期的蔡長老從哪裏學到的,絕對屬於上等步法的範疇,所以見獵心喜,終於得到一門上等步法招式的秦朗,卻是想要試一試,將這步法招式的一些精要加入到自己疾風步中。

雖然這招步法的精要,分為“形”與“神”兩部分,現在秦朗隻得到了一部分“形”,而沒有得到“神”,並不完整,但是也不能熄滅他的專研精神。

秦朗是一個學者型的研究人才,這樣的人材,在修真界前景廣闊,很多人開始都是貌不驚人,但是越往後,成就越是巨大,對修真界作出巨大貢獻的人,就是往往這種人。

三天之後,秦朗終於琢磨出了一些小竅門。

於是,開始按著自己的思路,一點點將那古怪的招式的“形”與自己的疾風步融合,不過,在融合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疾風步施展出來,反而沒以前那麽收發由心,沒來由產生一些遲滯感。

“嗯……應該還是融合不到位的緣故,我再換一個思路試試。”

秦朗反複試驗了幾次,好幾次施展步法,都像是小孩子在蹣跚學步,差點栽倒,他知道這是融合不到位的結果,需要再次改良。

他也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家夥,為了一個目標,可以一直鑽研下去,這幾天不眼不休,都為了這套步法的改良在做努力。

之後,試了幾次,他都感覺不滿意,總覺得這套融合之後的步法,缺了點什麽。

“缺了點什麽?如果能夠將那一招學完整,將那招步法的心法口決拿到就好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現在也隻能一次次反複嚐試了。”

歎一口氣,秦朗接下來又在努力嚐試著。

有句話說得很好,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很有道理。每一次的失敗,都是經驗和教訓的積累,對自己的研究也有一定的幫助。

縱然沒有心法口決,他也有信心從這一次次失敗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到時候,失敗的數量積累到一定程度,自己的經驗也積累足夠,說不定可以一舉成功呢?

“試了幾次,都感覺缺了點什麽……那套四象陣法,我看他們施展了幾次,也琢磨出一些東西,如果跟這奇怪步法結合一下,一起融入疾風步呢?”

這時,秦朗眼睛放光,又想到一個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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