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蔣盈盈的學生,看到蔣老師直接朝秦朗走去,自然也跟著走。

一個臉上有幾粒俏皮小雀斑的女生周麗,跑到了蔣盈盈的前麵,八卦道:“蔣老師,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其餘的兩個女學生,也是燃起了八卦之火,走路不看腳下,視線全集中在秦朗的身上,似乎要將秦朗看出花來,弄懂這個男人有什麽奇特之處,能夠得到她們蔣老師的歡心。

至於陪同三位女生一起來參加周麗生日歡慶的兩個男生,則看向秦朗,麵色有些不快。

顯然,他們心中的女神,已經名花有主,他們想當然地就將秦朗視作為了情敵。

隻是這些男學生,畢竟是大學生,還很青澀,不會去搞什麽陰謀詭計,所以隻是對秦朗抱有一種天然的敵意,卻談不上怨恨秦朗。

秦朗將這一幕情景全看在眼裏,繼續喝著雞尾酒,也不說話。

那兩個男生雖然麵色不快,不過秦朗對他們也沒有什麽討厭的,小屁孩嘛,跟他們斤斤計較幹什麽?

至於那三個青春女生,不得不說,也還算靚麗,大學內肯定是不乏追求者的,隻是秦朗眼界太高,何況也沒心思在酒吧內泡大學生妞。

因此,秦朗的目光,基本定在蔣盈盈的身上。

秦朗很有興趣,等著聽蔣盈盈的回答。

估計蔣盈盈在有學生在場的情況下,不會亂來。

果不其然。

聽到學生周麗的話後,蔣盈盈笑罵道:“你瞎說什麽呢,那人隻是我的朋友,剛好酒吧碰見了,總得有禮貌有禮節,得過去和人家打個招呼吧!”

秦朗含笑不語。

得,蔣老師還真是知性溫婉,在這個時候都不忘對學生灌輸禮儀。

名叫周麗的女生,以及另外兩個女生,都有些不相信蔣盈盈的話,周麗就說道:“可我看他身材很好,長得也不錯,蔣老師您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考慮考慮他?”

秦朗瞬間對這個名叫周麗的女生,好感增加了不少。

這女生真懂自己,一眼就瞧出了自己身體矯健,外形帥氣。

蔣盈盈在周麗頭上作勢敲了一下,沒好氣道:“可不許再調侃老師了!老師比你們也就大了四五歲而已,什麽叫年紀也不小了?”

“是是是,”女生們趕緊笑嘻嘻地說著,“蔣老師最年輕了,跟我們在一起,隻要沒人說,別人都會以為蔣老師也是在校大學生。”

很快,五個學生,加上蔣盈盈,就到了秦朗這邊的卡座旁。

“蔣老師,這麽巧啊。”秦朗站起來,笑著打招呼。

他知道蔣盈盈很注重在學生麵前的形象,希望以身作則,給學生豎立一個好的標杆,因此私下裏蔣盈盈可以愛瘋愛鬧,但有學生在場的情況下,卻是知性溫婉的大學老師,他也很讚同蔣盈盈這種為人師表的做法,所以自然不會去破壞它。

見秦朗沒有胡來,蔣盈盈鬆了口氣。

她就怕秦朗沒個正行,到時候她的形象毀了倒還在其次,關鍵是會給學生的教育造成不利影響。

“這是秦朗,我的朋友。”

蔣盈盈為秦朗以及自己的五個學生,彼此做了介紹。

秦朗的卡座旁邊,還有位置空著,七個人幹脆拚成了一桌。

今天是周麗的生日,要好的朋友拉上了蔣盈盈,特意來酒吧慶祝慶祝,這才有了他們出現在“逆時光”的事情。

不過,周麗也好,其餘的學生也好,基本都沒來過酒吧,來的最多的也就兩三次,秦朗能夠看出來他們的青澀,對酒吧內的一切都顯得很好奇。

“這可有點不妙。”

秦朗感受到多道不善、好色的眼光在往自己這桌瞟,心中說道。

畢竟,酒吧尤其是大型酒吧,本身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就算學生隊伍中有兩個男生,可混酒吧的人都能輕易看出他們隻是大學生,社會經驗太欠缺,一旦鬧事,學生可應付不了複雜的局麵。

當然,周麗他們忙著生日慶祝,全然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秦大哥,你怎麽不玩骰子啊?”

一個男生忍不住對秦朗說道,秦朗和他們坐在一起,雖然算不上格格不入,相反交談間和他們很聊得來,可他們注意到秦朗就是不參與到他們的遊戲中,自顧自喝酒。

“嗬嗬,你們玩,我看著就好。”秦朗笑道。

心中,秦朗哭笑不得。

這幫學生玩扔骰子,輸的人懲罰方式是喝果汁,他很難融入進去。何況畢竟是他們那個圈子在遊戲,他也沒必要非要湊這個熱鬧。

周麗他們看出秦朗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人很和善,除此之外,特點就乏善可陳了,暗自判斷秦朗應該不是蔣盈盈的男朋友。

因此,那兩個對秦朗抱有敵意的男生,對秦朗的態度也反而好上了很多。

一番交談後,大家都知道了秦朗在一家養生會所工作,於是話題又轉移到了針灸養生上,秦朗也不嫌麻煩,五個學生有什麽疑問,他都耐心解答。

因此到了後來,秦朗和他們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蔣盈盈麵對秦朗,則沒有釋放出魅惑的“魔女”氣質,去挑逗秦朗,陪著學生說話,慶祝周麗的生日。

有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上舞池去勁歌熱舞去了,留下的三個學生則繼續玩著骰子遊戲,蔣盈盈低聲對秦朗說道:“今晚幸好碰到了你。”

原來,蔣盈盈這時候也發現有好幾道色眯眯的眼神,在往自己這桌瞧。

如果秦朗不在場,她或許馬上拉著五個學生,要離開這家酒吧了。

畢竟最初她就不是很同意來酒吧慶祝生日,是架不住周麗等人為了滿足好奇心而苦苦堅持,所以才來了“逆時光”,現在看來,大學生在大學城外麵的酒吧消費,隱患可並不小。

當然,現在這個擔心的問題,也用不著擔心了。

因為秦朗很能打。

蔣盈盈不知道秦朗具體有多能打,是不是能打得過部隊中的特種士兵,或者是兵王,但蔣盈盈見過秦朗打服白豹的那次,大致能確定秦朗單挑四五個成年人,不在話下。

所以,有秦朗在,護住學生們的安全,應該還不難。

“秦哥,我們去跳個舞吧。”這時候,那位去舞池跳完一支舞曲的女生,跑來邀請秦朗。

這是個圓臉的女生,性格活潑,秦朗注意過,她舞跳得不錯。

秦朗還沒說話,旁邊就插進來一個光頭、脖子帶粗金項鏈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粗鄙地笑著,露出兩顆大金牙,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金項鏈、金表,在圓臉女生炫富。

“妹子,我請你去跳支舞,請。”

光頭男嘿嘿笑著,朝圓臉女生伸出了右手,又特意展示了一下手指上的翡翠戒指。

在他看來,現在的大學女生很多都是拜金女,他炫富之後,不怕女生不主動投懷送抱。

可惜圓臉女生雖然性格活潑,但並不是水性楊花的人,相反很保守,而且膽子也不大,見光頭男粗陋的談吐,已經是對這人沒什麽好感了,所以馬上就搖頭,示意自己拒絕了。

她可不敢和這種人去跳舞。

“小妹妹,給哥一個麵子……”

見圓臉女生拒絕,光頭男臉上有些不快,正想威脅圓臉女生。

他注意過了,這一桌應該都是大學生,三男四女,應該都沒什麽好怕的,所以才放心大膽地來搭訕,認為自己隻要炫炫富,再用用強,不怕搞不定。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立即就自動閉上了嘴巴,乖乖將話吞回了肚子中。

“那個,你們繼續玩,不打擾了。”光頭男一改不快的表情,賠著笑臉對圓臉女生說道,臨走前還偷偷瞟了一眼秦朗,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圓臉女生、周麗等所有學生,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圓臉女生還很奇怪地問道:“秦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光頭,為什麽態度一下子就轉變了?”

周麗也是講道:“那個光頭,似乎突然遇到了讓他忌憚的事情一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放棄了找我們麻煩,總是好事啊。”秦朗笑道。

“對對。”學生們都深表讚同。

他們雖然社會經驗缺乏,可通過剛才的情景,他們也知道如果那個光頭男真要找他們麻煩的話,他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光頭男主動離開,對他們絕對是好事。

秦朗笑笑。

他說光頭男放棄找麻煩,總是好事,可不僅僅是針對他們說的。因為光頭男這樣做,對光頭男自己也是好事。

否則,就不是他們有麻煩,而是光頭男有麻煩了。

周麗他們當然不清楚,讓光頭男敗退的原因,正是他。

他用一個淩厲的眼神,警告了一下光頭男,還好光頭男識相。

光頭男一見到他的眼神後,立即就感覺如同置身於了冰窖中,很快就知道秦朗根本不是自己能惹的,明智地選擇了避讓。

而且臨走前還對秦朗抱有深深的忌憚,生怕秦朗會反過來找他的麻煩。

因此,光頭男幾乎是小跑著回去的。

見到光頭男無緣無故就退走了,酒吧內認識光頭男的一些人,雖然有些納悶,但都是混社會的,並不是傻子,知道聚滿大學生的那一桌不那麽好惹,所以也就放棄了泡周麗等女生的想法。

畢竟,他們不是混混,沒有什麽勢力,在酒吧這種保安打手眾多的地方,還是不敢與別人發生大的衝突的。

秦朗見注視這桌的那些色眯眯的眼神消失了,笑了笑。

而周麗他們,則全然不知他們自己已經陷入險境了一回。

又熱鬧了十分鍾,這時蔣盈盈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簡短地說完幾句話後,蔣盈盈跟五個學生說道:“老師家裏臨時有點事,需要馬上趕回去,我看我們在這裏玩了不少時間了,周麗的生日宴會大家應該也盡興了,我們一起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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