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地方太平,並不需要秦朗來當保鏢護得她安全了,可蔣盈盈也想有個人聊聊天,當然最重要的是,待會兒回家,一大袋子的東西,怎麽著也得讓秦朗這個免費的勞動力提著回家不是?

“去看一看,待會兒就回來。”秦朗笑道,朝其他地攤走去。

“哼,不會是趁機溜了吧。”蔣盈盈嘀咕道,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出門前,秦朗信誓旦旦地表示今晚能夠讓她賺兩百塊錢以上,她估計秦朗這肯定是在吹牛。

秦朗隨便看了幾家地攤,聽顧客和老板在討價還價中,就將一些種類的小飾品出售價格,給摸得清清楚楚。

蔣盈盈是真的連續擺地攤好多次了,否則蔣盈盈地攤上的商品,不會和其他攤販要求的價格差不多。

這其實也是蔣盈盈為什麽賺的錢很少的一大原因。

畢竟蔣盈盈的地攤規模很小,小飾品的數量並不多,價格還和其他攤販的一樣,首先就吸引不了顧客。

其次,蔣盈盈挑選的地方也不好,當然這也理所當然,其他黃金地段,那肯定是被熟悉這一片的人早早占據了,加之蔣盈盈也沒像其他商販那樣大聲叫喊販賣,生意不好自然在情理之中。

估計如果不是蔣盈盈長得好看,先天上就能夠吸引一部分人來光顧地攤的話,蔣盈盈的地攤生意肯定還會更差。

“咦,就回來了啊。”見秦朗在外麵溜達了一圈,很快就回來了,蔣盈盈還顯得有些吃驚。

秦朗微微一笑,道出了蔣盈盈的小心思:“放心,我可沒有臨陣脫逃的意思,今晚保管你能夠賺到兩百塊!”

“吹吧你就。”蔣盈盈明顯不相信。

“我來問你,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進價都是多少?”秦朗指著三種小飾品問道。

蔣盈盈如實說了。

秦朗皺眉道:“這一件你進價是五塊,賣出去是十塊,是小飾品中最貴的了吧。”

“嗯,是啊。”蔣盈盈點點頭。

“利潤太高了,降低一些才好。”秦朗說道。

“降低了好什麽好啊?利潤高多好啊,我賣一件出去就能賺五塊,賣十件就能賺五十塊。”

“可你賣出去一件了麽?”秦朗似笑非笑道。

蔣盈盈不服氣,嗔道:“竟然敢質疑姐姐了,小秦朗,你不乖哦!”

“瞧我的吧。”秦朗笑道。

很快,秦朗就打出了折扣大降價的口號,本質自然是薄利多銷,有他的吆喝,加上旁邊還站著一個極美的蔣盈盈,那自然能吸引人。

別的商販後來也采取了同樣的應對,但蔣盈盈的地攤上人群卻是最多的,而隻花了兩個小時,蔣盈盈帶過來的滿滿一袋子小飾品,便全賣光了。

雖然每一件小飾品賺取的利潤都很少,但數量累計起來,利潤就非常可觀了,收攤後,蔣盈盈點了一下錢的數目後,驚喜地蹦跳了起來。

“哇,賺到了將近三百塊呢!”

秦朗笑而不語。

小財迷一樣的蔣盈盈收拾好了東西,請秦朗去吃夜宵,並且眼冒小星星地說道:“小秦朗,你太有才了,姐姐以後按照你的方法,每天晚上都能賺幾百塊,哈哈,比當老師拿的工資還高呢。”

秦朗笑道:“你以為這一招還能管用啊,這也隻是投機取巧而已,這招用多了,別的商販肯定會有意見,到時候你自己也容易惹上麻煩。”

蔣盈盈聽了點點頭,掐滅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馬上又眉飛色舞起來:“小秦朗,那你陪著姐姐,以後多去不同的地方擺攤,就按照今晚這方法,那也能賺不少呢。”

秦朗忽然說道:“剛說容易惹上麻煩,沒想到麻煩來得還真是快啊。”

看著兩個肉墩一樣的男子堵住了路,凶巴巴地望著自己和蔣盈盈,秦朗口中說著麻煩上門了,但並沒有在意。

“我問你們,你們憑什麽將東西低價賣出去,弄得我們的攤子都沒有生意了?”

其中一個壯漢,上來就蠻橫地質問道,看著一點也不是要來和平解決問題的。

蔣盈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和秦朗這麽做,好像是有點擾亂市場的嫌疑,便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也是急著要將這些飾品清倉,下次不會了。”

“還敢有下次?那我們在這的生意,就用不著做啦!”另外一位壯漢,也是惡聲惡氣地吼道。

秦朗不幹了。

他吆喝著售賣那些飾品,又不違法,商家每到節假日都還打折呢,到了他這兒,就行不通,硬要被看做是害了其他的攤子了?

莫名其妙!

“我們都解釋過了,不會再有下次。給你們帶來的不便,我同伴也說過對不起了。”秦朗說道。

如果這兩人的態度好一點,他也會向兩人道歉。畢竟這事不違法,但確實影響了周邊攤販的生意。保證下次不再這麽幹了,兩人說說就是了,但一上來就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當真以為他好欺負啊。

“對不起有個屁用啊!”

“就是,對不起如果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麽?”另外一人也是大聲喊道。

秦朗眼睛眯了眯,說道:“那兩位想怎麽樣?”

“我們看過你們銷貨的量了,估計差不多應該賺了三百塊吧,我們倆也是文明人,不玩虛的,你們給我們三百塊,這事就算沒發生了!”一個壯漢理直氣壯地說著。

“這個可就難辦了,兩位你們看,我和我同伴也忙活了這麽久,才賺到這點錢,你們一下子都要走,這不合適吧?”秦朗忍讓了一下,說道。

“小子,你找抽是不,別他瑪給你臉你不要臉啊!”先前說話的那個壯漢勃然大怒,獰笑道。

見自己好意說話都不行,這事肯定不能善了,秦朗冷哼了一聲。他退讓,對方步步緊逼,泥人都有火氣了!

“那兩位就走人吧,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秦朗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射出了一道寒光。

“那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另一個壯漢手指著秦朗,凶惡地說道,“不給錢,你們今晚誰也別想走!”

說完,這兩個壯漢就卷袖子要動手揍人。

“哎哎哎,我說你們別動手啊,大家都是生意人,和氣生財嘛!”

一個幹瘦的身影,忽然站在了秦朗與壯漢的中間。

這人約莫四十歲的年齡,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須,身材矮小,此刻好像是要扮演和事老。

“你們剛才的爭吵,我都聽到了,我也是這兒擺攤的老人了,願意給你們做個調停,不知道怎麽樣?當然,絕對是免費的啊,我是見不得有人吵架和鬥毆的,現在都講和諧了,有什麽事不能和平解決啊,是不是?”

這個山羊須的中年男子說道,很是熱心腸。

“滾開!我們的事,你少摻和!”一個壯漢粗魯地朝中年男子罵道。

“兄弟,你消消氣,你看看如果為了這區區幾百塊錢和人打架,影響多不好啊。”山羊須的男子仍然盡力勸著。

秦朗在一旁默不作聲,既沒有熱情地朝山羊須男子笑,也沒有擺出一副冷臉。

他內心的想法,誰也不知道。

這時一個壯漢朝山羊須男子吼道:“你說的輕巧,區區幾百塊而已?那你瑪將錢給我啊,我保證不找這小子要!”

看得出來,這對壯漢兄弟和山羊須男子並不熟,出言很是粗魯。

山羊胡須的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惱,仍然和和氣氣笑道:“我就托個大,鬥膽發表一下對這事的看法啊。”

“有屁快放,別礙著我們兄弟要錢,否則待會兒連你一塊揍!”一個壯漢十分不耐煩地喊道。

山羊須的男子摸了一下胡須後,說道:“兩位兄弟,你們看啊,你們開口就讓人家將今晚的收入全部拿出來交給你們,人家肯定也會不滿啊,要我說,這事呢,確實是他們降價影響了你們兩位的生意,但補償的額度嘛,一百塊也就差不多了。”

“一百塊?門都沒有!”壯漢扯著嗓子囂張地喊道。

山羊須的男子顯得有些尷尬,退後了一下,又朝秦朗這邊走來了。

“這位小哥,我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是兩個混人,你跟他們一般計較幹什麽,幹脆給他們一百五十塊錢好了,也省得他們當真動手。”

山羊須的男子好心勸道,提醒讓秦朗幹脆息事寧人,拿出一半的利潤花錢消災算了。

“可我不想給錢。”秦朗說道。

眼看秦朗也強上了,山羊須的男子歎了一口氣,朝秦朗走近了一些,真誠地勸道:“小哥兒,你何必跟兩個混人慪氣呢。”

拍了拍秦朗的肩膀一下,山羊須男子接著勸道:“我就是不想你們上演全武行,小哥兒,你聽我句勸,那一百多塊打發走他們吧。”

山羊須男子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會感慨這年頭還有人會這麽熱心的勸架。

隻是,山羊須男子拍打秦朗肩膀的手,也在悄無聲息地貼著秦朗的衣服下滑,到了秦朗的腰間那兒。這個動作,甚至都沒有讓近在咫尺的蔣盈盈察覺。

“我看,該打發走的人除了他們,還有你吧。”

秦朗突然冷冰冰說道,眼睛中寒光驟起!

山羊須的男子幾乎同一時間,臉上整個表情都在急劇變化,一下子就變得猙獰起來,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像極了處變不驚的殺手,探向秦朗腰間的手飛快地活動了一下,一把鋒利至極的匕首就從袖管中滑出!

山羊須男子拿住這把匕首的動作,十分地熟練,絕對是千百次地練習過了,匕首在手後,山羊須男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留,匕首尖端對著秦朗的腰眼,就是狠狠刺下!

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了,離秦朗最近的蔣盈盈,意識到這勸架的老好人居然是想趁機殺秦朗時,已經來不及,根本就沒法幫助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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