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怎麽樣了?”唐雪問道。

“他以後不會再來養生會所找麻煩了。”秦朗說道。

“我是問你,你把他怎樣了。”唐雪知道秦朗可不是什麽好好先生,這一次打敗了陳霸,自然給足了陳霸教訓,陳霸如果還敢去養生會所鬧事,那絕對是怪事。

“他啊,”秦朗平靜地說道,“沒多大事,頂多在醫院住一星期的院。”

“哦,”唐雪鬆了口氣,“雖然那陳霸可惡,但給點教訓、拿回錢就可以了。”

秦朗笑了笑,沒有解釋。

事實上,他說的陳霸隻需要住一星期的院,那是以他的標準來看的,也就是如果醫院醫生換成他,那他可以在一個星期內治好陳霸。但實際上他自然不可能去醫治陳霸,陳霸不在醫院住上兩個月別想出來,而且一條右臂是絕對廢了,經脈四分五裂,以後陳霸的“金鍾罩”威力能有以前的五成威力就算不錯了。

另外,他從陳霸那兒,不是隻拿回了原本就屬於唐雪的十萬塊,而是多拿了五十萬,當然,這種事還是不要在唐雪麵前炫耀的好。

“唐雪,我覺得我最近表現得還不錯,是不是可以申請增加工資了?”秦朗笑著問道。

“你這一次幫養生會所解決了一次大-麻煩,上次又幫我、讓趙鵬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表現這麽好,加工資也是理所應當的。”

唐雪的幹脆回答,讓秦朗有些期待接下來自己會漲多少工資了。

“這樣,我這個當老板的,也不是小氣鬼,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加三百塊工資,好不好?”唐雪一本正經地說道。

三百塊?秦朗傻眼了。

“怎麽,嫌少啊?三百塊可不少啦,你在我公司做事一年,就能多賺三千六百塊,十年就是三萬六千塊呢。”唐雪笑眯眯道。

“你真摳門,資本家都是萬惡的,盤剝工人啊。”秦朗評價道。

“哼,不要拉倒。”唐雪哼哼道,大為得意。看來拿老板身份壓壓秦朗,還是挺好玩的。

“哎,算了,誰讓我攤上了你這個摳門老板。”秦朗故意唉聲歎氣。

唐雪笑得更開心了。

秦朗忽然提議道:“唐總,我能不能不要增加的工資了,幹脆你每個月都吻我一下當福利發放,好不好?”

“油嘴滑舌,沒門!”唐雪很快發現,當秦朗的老板也有無奈的時候,似乎拿老板身份,壓不住秦朗的“為非作歹”?

說完增加工資的事情,車中安靜了一會。等唐雪無意中瞥了一下後,發現秦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頭靠在了座椅上,睡了過去。

唐雪將車速放慢,盡量將車開得平穩一些。

她知道,秦朗一定是累壞了。雖然秦朗幾乎沒提在“威震武館”內的事情,但她猜也能猜到那兒發生了一場惡鬥,對秦朗體力的消耗肯定很大。

寶馬車,載著秦朗,平穩地朝“康樂”養生會所駛去。

與此同時,“威震武館”內。

大家都知道館主陳霸這一次敗給了秦朗,為了避免觸碰黴頭,陳霸獨自居住的兩層小樓,尋常人根本不敢來。

隻有和陳霸關係較近的侄子陳利、以及順昌貿易公司的陳順,陪著陳霸。

陳霸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要讓陳利開車去醫院。

陳利卻不甘心就此慘敗給秦朗,忍不住說道:“叔叔,秦朗欺人太甚,我們絕不能就這樣算了,要不我們策劃嚴密一些,搞一次偷襲,直接滅了秦朗!”

看著腦袋被秦朗打得腫成了菠蘿頭的侄子陳利,陳霸氣就不打一處來,伸出完好的左手,順勢一巴掌將陳利抽翻在地。

“滅什麽滅!不被人秦朗滅了就不錯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細節,陳霸為了麵子自然不方便說出來,可他明白秦朗的可怕。現在侄子陳利居然還口放厥詞,真敢去惹秦朗那尊煞神的話,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叔叔……”陳利被打蒙了,好不委屈。

“不要再提這事了,我警告你陳利,還有陳順,管好你們自己以及手底下的人,誰他瑪犯渾敢繼續這事,別怪我到時不客氣,聽到了沒有!”陳霸怒聲吼道。

他也是為了這些人好,否則真要不長眼,再去招惹秦朗,這些人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和他說話,都指不定了。

陳利和陳順都是心中一凜。知道陳霸如此嚴肅對待這事,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於是趕緊消去了那份念頭,畢竟連陳霸都放棄了,他們更沒那個實力去和秦朗抗衡。

“還有,接下來你們就開始準備準備,將武館解散了吧。”

經過今天這事,陳霸心灰意冷了。

……

唐雪平穩開著車,沒忘取消了和金盾保全公司的臨時合作。等唐雪打完電話,忽然感覺右邊肩膀一沉,有什麽東西壓在她肩膀上了。

唐雪一看,哭笑不得。

秦朗大概是太累了,睡著睡著半邊身體已經向她傾倒,腦袋正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朗這麽累,唐雪也不忍心叫醒秦朗,任由秦朗這樣靠著,將她的肩膀當枕頭。

好在這樣也不是太影響開車,唐雪又放慢了一點車速。

但開了一段路後,唐雪發現秦朗的腦袋越來越沉,不停地往下移動,下巴尖已經觸碰到

了她的脖子了,讓她窘迫尷尬了!

唐雪恨不得停下車,搖醒秦朗才好。這家夥連睡覺都能睡成這樣了,讓人無語啊。

真狠心叫醒秦朗,唐雪做不到,隻好祈禱剩餘的三分鍾車程裏,秦朗別再亂動,等到達養生會所後,再讓人扶著秦朗去休息。

於是唐雪先停了一下車,將秦朗的腦袋扶正了一些。

可一分鍾剛過去,唐雪就感覺秦朗的下巴尖,又碰到了自己身上。

“這家夥!”

如果不是確認秦朗真睡著了,唐雪就要懷疑這家夥根本是故意的!

沒辦法,唐雪隻好再次停車,這一次幹脆將秦朗的身體扳正,避免再接觸到她的肩膀以及其他地方。

後麵的兩分鍾車程裏,唐雪總算鬆了口氣。從她不時瞥一眼秦朗來看,秦朗雖然依舊睡著了,但身體規規矩矩地靠在座位上。

終於,“康樂”養生會所的大門清晰可見了。

唐雪駛下車道,寶馬車開始減速,就要停穩在養生會所前麵的空地上。

可視線再落到該死的秦朗身上時,唐雪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

你說你這家夥,睡覺就睡覺嘛,我看你疲累,一片好心地沒叫醒你,可你倒好,睡著了也不老實,這裏是你腦袋該碰的地方嗎,你這渾蛋,怎麽能夠將這裏當枕頭?

唐雪又氣又羞,恨恨著,終於雙手托住秦朗的腦袋,要將秦朗的半張臉,給托出來。

秦朗本來感覺臉上溫熱溫熱的,在開著空調的寶馬車內,這種感覺很舒服,怎麽現在臉上冰涼涼的,似乎感覺還有些疼?

秦朗於是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渾蛋,還不閉上眼睛,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唐雪見秦朗突然醒來,先是窘羞不已,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暴怒得好像一頭小母獅子。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秦朗抬起頭,訕訕說道。

秦朗忍住沒將洋洋得意顯現出來。要不然被唐雪認作為了色痞子,今後絕對隻能麵對唐大美人冷冰冰的冰山容顏了。

唐雪側過身體,心想如果你真是故意的,現在就不是安穩地坐在這兒了,姑奶奶早就打你耳光了。

秦朗先下了車,唐雪在車裏麵磨蹭了半分鍾,確定臉上的羞紅之色已經全部褪去後,才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下車後,唐雪發現秦朗已經走進了養生會所,她正也要走進去,側麵走過來了一個佩戴“街道社區衛生檢查”紅袖章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叫住了她。

“唐總,這個月的衛生費,該交了。”中年男子李衛兵說道。

唐雪隻得停下了腳步,臉上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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