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腳將偷偷躲在酒櫃後麵打電話的男子踢暈,拿起了那部手機。

看都沒去看手機上顯示的通話號碼信息,秦朗直接朝裏麵說道:“商逸飛,你的這個私人賭博會所,我秦朗會一鍋端了。”

秦朗的話,蘊含著無上的霸氣,簡直比土匪惡霸還要不講理。

聽到這話的商逸飛,感覺自己肚子內充斥的全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掃他的麵子,掃他的產業!

商逸飛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秦朗,你給我記住,今晚你掃平我的場子,所有的損失,我商逸飛一定會讓你十倍奉還回來!”

秦朗換了一隻手接電話,右手出拳,將從右麵偷襲他的一個大漢,直接打得飛起,砸到了酒櫃上,將十幾瓶進口名酒砸得稀巴爛。

完全沒將賭場內十幾人抄著橡膠棒砍刀之類的武器對付自己,仿佛是在自家庭院閑庭信步一樣,秦朗平靜朝商逸飛說道:“我管你是誰,膽敢惹我,我就要踩死你。下次你還敢搞什麽狗屁報複,我保證你的銳刀商社會完蛋,就這樣。”

砰。

秦朗將手機扔到了腳下,一腳下去,將手機踩得稀巴爛。

電話那一頭,商逸飛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拉動的風箱,整個人非常的憤怒。

“哼,比我還橫行霸道!我看你能橫到什麽時候!”

商逸飛自恃自己身份特殊,在省城沒人敢惹自己,現在這個秦朗也不例外,一樣會成為他手下的一個死人。

隻是,商逸飛想起私人賭所就這樣沒了,還是很不甘,連摔了家中的幾件古董。

這時候,一些本來在賭所逍遙卻被嚇得滾出來的富商和官員,紛紛打來了電話,明著責怪起商逸飛來。

商逸飛幾乎是說盡了好話,也沒讓這些大主顧消多少怒氣,弄得商逸飛怒火翻騰。

秦朗將裝潢十分豪華的賭所,盡數砸毀,賭所的人全部打暈,看著滿地狼藉,這才收手。

五分鍾前,這裏還是金碧輝煌的秘密王宮,極盡奢華,現在卻殘破不堪,找不到任何一件完整的家具,一台完整的賭博機器。

秦朗沒有要走的意思,不慌不忙找到了一個保險櫃。

負責賭所運行的人,都會將賭所每晚的水錢,放入這保險櫃中,此外保險櫃還有一大筆錢備用,方便借給賭客。

雖然保險櫃關著,沒密碼打不開,可對於秦朗來說,要打開它也不是太大的難事。

弄醒了一個主管,稍微用了些手段,秦朗就問出了密碼。

秦朗將保險櫃中的錢一掃而空,施施然離開了賭所。

晚上十一點半,秦朗回到了雲海市的家中。

而此刻,商逸飛的私人賭所,商逸飛本人早已經來了。

當時看到會所內的情景,比自己想的還要殘破,商逸飛肺都氣炸了!

秦朗不但將賭所內看得見的東西全部砸毀砸爛,連帶著保險櫃中-將近一千萬的現金,也被一股腦拿走!

這對商逸飛來說,是赤條條的羞辱!

直到這時候,商逸飛才發現自己的能量,往日裏隻是用在了小地方,是在小打小鬧而已。

以往仗著自己是商家的獨苗,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不管熟識的還是陌生的,都會給自己麵子,即便有的人不識相,自己也能夠憑借銳刀商社的關係網,或拿權,或用暴力,總之能搞定對手。

但現在,商逸飛赫然發現,這一次碰到的對手,和以往任何的一次,都不同。

說到底,以前他打壓的對手,都是純粹的經商背-景,即便有個別的有政界的關係,可跟他的關係網絡比起來,還差得遠,所以這樣一比較,他的優勢非常明顯,很容易就能壓製住對方。

這也就讓他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銳刀商社在省城乃至全省,都十分強悍了。

可是,秦朗不按常理出牌,跟他來了個針尖對麥芒,就是用暴力手段對抗他的暴力手段!

並且,前後兩次,他派出的人還沒使出暴力手段,就被秦朗的人吊起來暴打。

乃至現在,秦朗更是蠻橫不講理,居然主動殺上門了。

麵對這樣的“惡人”,商逸飛發現自己以往戰無不勝的利器,赫然失效了。

比拚心機手段陰謀詭計,對方實力比他強,行動比他更暴力,他的銳刀商社連金牌打架高手都全軍覆沒了。

可商逸飛絕不甘心被秦朗欺負。

雖然他自己的銳刀商社,幾乎沒有了對付秦朗的人手了,可他還有間接對付秦朗的方法。

他的銳刀商社,和多家公司有著合作,其中自然也結識了省城一些官員,利用這些關係,他能夠將影響力輸送到秦朗的大本營雲海市。

主意打定,商逸飛立即安排起來。

主要動作,就是動用關係,找到工商稅務衛生等部門的實權人物,想辦法給藍潤公司整點事,讓秦朗的產業遭受打擊。

商逸飛一共聯係了三個人選,都是要害部門有說話權力的人,跟他們打好了招呼。

“我先用權來壓垮你的公司,蠶食掉你的產業,然後我再找人弄死你,總之秦朗,你得罪了我,就等著受死吧!”

商逸飛就不信這一次,秦朗的產業還能保住!

……

秦朗回到雲海市自己家後,才將從賭所帶回來的現金,一股腦放到了茶幾上,清點了起來。

沒想到這一次收獲還挺豐厚。

秦朗發現自己一共拿到了九百一十萬塊!

秦朗毫不猶豫,主動將這筆錢變成了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錢。

商逸飛那家夥丟了錢,沒臉去報警,害怕惹上麻煩,所以這錢他可以放心使用。

正好收購蕙心花業時,他從自己*中補貼了一千多萬進去,那錢本來是用於藍潤公司擴張之路的,現在有了這九百多萬,不但可以投大部分錢進去,當做流動資金,滿足藍潤公司的日常需要,穩定公司的運轉,而且另外一部分也能放進自己*中。

畢竟,自己的卡裏,隻剩下了一萬多塊。

於是第二天,秦朗就去了一趟銀行,將八百萬轉入了藍潤公司的財務賬號上,餘下一百一十萬,則存進了自己的私人戶頭。

反正藍潤公司是私企,他投入資金進去,以後賺的錢,也是他一個人的,這八百萬絕對是能夠投資一塊收回兩塊甚至十塊的。

從銀行出來後,江心忠給他打來了電話。

秦朗從江心忠的談話中才知道,剛剛公司來了市食品衛生監督管理局執法科的一名科長,這人帶著幾名執法人員在公司的生產車間逛了一圈,然後說公司的生產環境不達標,給下了一張限期一個星期整改到位的通知單。

說是一個星期後再來驗收查看,如果檢測結果再不達標,那麽就會依照相關法律法規規定,給予藍潤公司以停產整頓的處罰!

江心忠已經將那幾個官老爺送走了,但通知單仍然留在公司內,江心忠覺得這事透著古怪,便馬上匯報給了他。

秦朗聽完後,讓江心忠安心抓生產,整改的事情就當那科長是在放屁就是。

掛斷電話,秦朗臉上露出了一絲寒意。

“商逸飛行動倒是挺快,看起來十分記仇,迫不及待想要整垮我的產業啊。嗬嗬。”

但秦朗看不出有任何的緊張。

“喂,柳叔啊,我秦朗……”

秦朗在銀行外麵,就撥通了柳宏兵的私人手機號碼,將自己的情況,跟柳宏兵說了一遍。

因為很顯然,商逸飛托了關係,讓一些要害部門的實權人物來他藍潤公司故意找茬,今天上午就發生了一次,以後幾天這樣類似的事情肯定會更多,雖然說藍潤公司底子十分幹淨,可官字上下兩張口,隨便人家怎麽說,如果不采取一點措施,人家安個由頭在藍潤公司頭上,公司真就得受影響。

秦朗自己在雲海市政界,其實也有能量,例如葉明城,在省城還有張誌和。

可秦朗想了一下,這種事,還是請柳宏兵幫忙的好。

商逸飛以這種方式整他,無非就是可以動用關係網,就即便商逸飛動用的商家的關係,級別很高,那隻要柳宏兵也動用關係網,以柳家的能量,還是能收到效果的。

要知道,就算柳家比商家等少數幾個真正大勢力,要弱了一籌,可是實力也是很驚人的。

能夠成為省城明麵上的兩大世家之一,柳家不是弱者。

何況,商逸飛動用的關係,多半還隻是銳刀商社的,銳刀商社跟柳家相比,那就差遠了。

接到秦朗電話後,柳宏兵爽快答應了,說道:“這隻是商逸飛的個人行為,柳家輕鬆便能搞定,何況即便就是商家要對付你,我柳家也會堅定站在你這邊。秦朗你等一下啊,我這就去給商逸飛施點壓,讓他知道不能隨便對付你。”

“好,麻煩柳叔了。”秦朗道謝道。

“麻煩什麽啊,你以前幫了我那麽多,”柳宏兵說完,又提醒秦朗道,“不過秦朗,你還要提防商逸飛直接針對你的手段。”

“嗯,我會的。”

柳宏兵不提醒,秦朗也會留意。

商逸飛發現自己沒法打壓他的公司後,肯定會轉過來直接對付他。

“那好,我去處理這事了,你有時間就多去雲海大學陪陪真真吧。”柳宏兵不忘“攛掇”秦朗勾搭自己的女兒柳真真。

……

“瑪的,太憋屈了!”

“柳宏兵,算你強!”

傍晚時分,原本等著秦朗的產業被自己整垮的商逸飛,接連接到幾個電話後,就又變得極度暴躁起來。

秦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關係,竟然讓省城柳家的家主出麵,柳宏兵動用了關係,直接就讓原本答應幫自己的那幾個實權領導撂擔子,說不再參與打壓藍潤公司這事了。

柳家是省城的大家族,商逸飛清楚,柳家就算比他商家的實力要遜色一籌,可柳宏兵要護住秦朗的公司不被打壓,還是能辦到的。

而且就算自己動用商家的關係網,如果再大張旗鼓去對付秦朗的藍潤公司,他相信柳宏兵一定會阻止,到時候估計就是他的父親,也可能不願意因為這事,而讓商家結怨柳家。

所以,要對付秦朗可以,但打壓秦朗的產業來對付秦朗這條路,顯然行不通。

畢竟,他現在還沒法讓商家與柳家為敵,這種和秦朗的私人恩怨,他的父親可以借人給他去殺秦朗,但絕不會輕易就與秦朗背後的柳家鬧翻。

想明白這點後,商逸飛盡管很不甘,可還是隻能轉換方式。

第二天,商逸飛說服了他父親商泰,讓商泰“借”了洪升給他當幫手。

“洪老,我和我爸都希望麻煩洪老去雲海市一趟,殺掉秦朗。”

辦公室內,商逸飛直接向洪升道明了請洪升過來的目的。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商家家主商泰也要求洪升去殺秦朗,因此商逸飛相信,洪升看在他父親商泰的麵子上,就算內心不太情願,也會接下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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