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再賣出一次高價。

反正他知道秦朗對蓮花種子有需求,這一次用完了,下一次很可能還需要,所以他隻需要這麽做,就能賺秦朗兩次錢。

可對方是怎麽一下就準確判斷出了這十顆蓮花種子的年數的?

眯眯眼老板完全想不透,猜測秦朗應該是瞎蒙的。

哪知,秦朗仿佛未卜先知一樣,看向眯眯眼老板說道:“你猜我是瞎蒙的對吧?”

看到秦朗似笑非笑的表情,眯眯眼老板一時躊躇了,不知道是秦朗真有真才實學,能精準分辨出蓮花種子的保存年數時間,還是自己被秦朗給蒙了。

“老板,你如果要四千塊一顆的價格賣蓮花種子,那就給我一百年的蓮花種子,要不然我就退貨,訂金你可得還我。”

秦朗說的訂金,並不是定金。

定金是收了就不退的,而訂金則是欲購買某件東西之前,為表誠意或者讓賣家放心,先行支付的一部分價格,如果交易達不成,這筆訂金是要退還的。

在眯眯眼老板去倉庫取貨的時候,眯眯眼老板提出要收一千塊訂金,秦朗給了一千塊給對方。

現在,如果雙方交易不成,那這一千塊訂金,秦朗自然是要要回來的。

眯眯眼老板在聽了秦朗給的兩種選擇後,突然笑了起來。

“這位兄弟,我想你真是弄錯了,這十顆蓮花種子真是一百年左右年份的,根本就不是六十年年份。”

眯眯眼老板想清楚了,認為秦朗絕逼不可能有方法能看出蓮花種子的準確保存年數,所以,他決定死咬著這十顆蓮花種子就是一百年的不放。

秦朗見眯眯眼老板都這時候了,還企圖蒙混過關,聲音不禁變冷了起來。

“老板,我既然能準確說出這十顆蓮花種子是六十年年份的,自然有方法確認,你不要以為自己能糊弄過關。”

秦朗知道,其他人要測定出土文物或者動植物的殘骸,包括植物的種子,用的都是測定碳十二的方法,這種方法需要專門的檢測儀器,眯眯眼老板肯定是認定自己連儀器設備都沒有,不可能測定出蓮花種子的存在年數。

隻是要讓眯眯眼老板失望的是,他不需要碳十二測定這種方法。

“玄青子”可是一代岐黃聖手,在“玄青子”的記憶中,就有如何從外觀上判斷靈藥年數的方法。

這是貨真價實的方法,而不是憑眼力勁,所以秦朗隻需要生搬硬套,也能判斷出一百年範圍內的蓮花種子的準確保存年數。

見秦朗說話聲音都變冷了,眯眯眼老板一點也不害怕,繼續強硬表態道:“我開店子童叟無欺,這十顆蓮花種子絕對符合你的需求,就是一百年的蓮花種子。”

秦朗見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冷笑道:“好吧,就算你將黑的說成了白的,那我不買了,總行了吧。”

說完,秦朗朝眯眯眼老板伸出一隻手,不客氣道:“退訂金。”

“定金?對不起,你交了我就沒理由退了。”眯眯眼老板突然說道。

秦朗有些動火了。

他都還沒因為對方糊弄他,去找對方算賬,對方就敢篡改字眼,將“訂金”說成“定金”了!

要知道,他交那一千塊錢時,就跟眯眯眼老板說好了的,這一千塊是訂金,是預付的款項,而不是定金。

定金的“定”,類似於定海神針的這個“定”,指定金是死的,賣家收了後,可以不退,即使顧客走法律途徑,也很難讓賣家退還,因此經常就有些無良商家,打著訂金的旗號,卻行定金之事。

秦朗沒想到自己還碰上這事了。

這時候,眯眯眼老板又說道:“我賣給你的就是一百年的蓮花種子,符合你的要求,現在是你不要貨,所以我收的定金,自然沒有退還的道理。”

眯眯眼老板眼見將六十年的蓮花種子當一百年的蓮花種子賣,是賣不出去了,秦朗不打算在他這兒買蓮花種子,索性就翻臉,貪婪地要吞了秦朗給的一千塊訂金。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將訂金咬定為定金,就可以蒙混過關。

秦朗被氣的不輕,哪能讓眯眯眼老板吞了自己的錢?

雖然一千塊對於他來講,真的不多,可是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哪能看著這錢被別人惡心地吞掉!

“我懶得和你鬥嘴,要麽將訂金退還,要麽就等著我親自動手。”

秦朗冷冷說道,神情一片冰冷!

眯眯眼老板迎著秦朗身上散發出的煞氣,愣神了一下,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窖,直覺讓他麵對秦朗產生了害怕的感覺,眯眯眼老板心一顫,正打算交出那一千塊,但看到快走進店門口的一個人時,眼睛忽然亮了,人也有了底氣。

“我說你這個顧客怎麽這樣,定金是不能退的,我不退,哦,你就想打我,你這是什麽道理啊?”

眯眯眼老板像是懷著天大的委屈,先倒打一耙了。

秦朗很快明白了眯眯眼老板的用意了。

藥店的門口,走進來了一個官氣十足的中年男子,麵相跟眯眯眼老板有幾分相像,但眯眯眼老板是精明,而這人卻是傲慢,仿佛眼高於頂,連走路都邁著外八字。

“科武,你說他要打你?”

這人朝眯眯眼老板問了一句,不等眯眯眼老板回答,這人就看向秦朗,叉著腰,用十分居高臨下的態度朝秦朗問道:“你剛才說什麽?說要打我弟弟?”

秦朗從對方的穿著和行為舉止,就判斷這人是個官兒,但秦朗對此人的傲慢,首先就有些不爽。

此刻聽到這人還是那眯眯眼老板的哥哥,這人肯定是要幫親不幫理了,不由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問道:“你是誰,這事關你什麽事啊?”

榮科武差點聽愣了。

他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不知道他的身份麽?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榮科武用平常訓斥下屬的語氣,跟秦朗喊道。

一旁的榮科文,也是知道哥哥榮科武不方便主動說出身份來,便代替榮科武,朝秦朗說道:

“你麵前這位,就是西區的副區長,榮科武榮區長!”

說完,榮科文很是得意。

盡管榮科武在家族內部的多個仕途人員中,官職並不算什麽,家族還有更大的官,但至少麵前眼前這個年輕人,榮科武省城西區副區長的身份,足以震懾住對方,讓對方乖乖知難而退了。

秦朗心中說道,原來這人的職位是一個副區長啊,怪不得傲慢成那樣。

對於這個榮科武極愛打官腔,秦朗見怪不怪,可對方不問青紅皂白,就用那種訓斥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可就真白癡了。

秦朗故意用驚訝的語氣,裝作沒聽清楚,問道:“榮可惡?嗬嗬,這名氣倒也挺實際的,某人確實很可惡。”

“放肆!”

榮科武差點被氣暈了。

這個年輕人竟敢這樣調侃自己的名字,狂妄得腦子都壞掉了麽?

秦朗卻冷笑道:“榮副區長是吧,你如果要管這件事,麻煩你先睜大眼睛說人話,否則就呆一邊去,我沒空理會你!”

對方是副區長,又關他什麽事?在他眼裏,誰要是在他麵前胡攪蠻纏,管那人是天王老子還是天皇巨星,他都敢罵!

為什麽不能罵,既然他沒錯,占著理,有什麽不能罵的?難道就因為對方是副區長?那就去他的副區長!

榮科武感覺今天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要說這個年輕人是省城的紈絝,敢這樣罵他,他還信,可他分明認不出對方是誰,省城有名的年輕紈絝他基本都知道,何況麵前這人的模樣和打扮,也和紈絝相去甚遠。

榮科武感覺受到了冒犯,由此覺得決不能容忍。

“你說的什麽話!當心我以誹謗罪起訴你!”

榮科武擺出官架子來了。

通常普通人在麵對他這一招時,不管服與不服,都隻能屈服。

可榮科武不知道的是,秦朗還真沒將他這個副區長放在眼裏。

或者說,如果榮科武講道理,不打官腔,那秦朗肯定不會這麽做。

但偏偏榮科武自己可惡,就怪不得秦朗無理了。

“哎呀,誹謗罪啊?我好怕啊!”

秦朗故意誇張地說道。當然,表情是一點都不害怕。

榮科武再次被氣的不輕。

秦朗懶得再理會榮科武,看向榮科文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快交出我的一千塊訂金,要不然就別怪我出手揍你了。”

榮科文還真有點怕了這個強硬的年輕人了,可榮科武卻像炸了毛的貓,嚷嚷道:“什麽?你還敢當著我的麵動手打人?”

秦朗微微一笑,朝榮科武說道:“別在我麵前晃,要不然連你一塊教訓。”

“放肆!”榮科武氣的身體都哆嗦。

他拿出手機來,打開了相機功能,在秦朗麵前晃著手機,說道:“你有本事就試試!我保證告得你去蹲大牢!”

通常都是百姓拿手機拍攝當證據,榮科武想著自己堂堂副區長,如果也拿出手機拍攝畫麵當證據,就不信對麵這個年輕人不嚇破膽。

“那你就盡管拍吧。”

秦朗說完這句話,一拳砸中了榮科文的鼻子。

砰。

榮科文徑直後仰摔到了後麵的藥櫃上。

榮科武目瞪口呆,沒想到秦朗真敢朝自己的弟弟動手。

秦朗從榮科文衣服口袋中取出錢夾,抽出三千塊錢來,特意在榮科文麵前晃了晃:“一千塊原本就是我的,餘下兩千塊,是你故意刁難人後,我給的處罰費。”

榮科文憋屈不已,急忙向哥哥榮科武求助。

榮科武肺都要氣炸了。

“你沒有資格處罰別人!”

榮科武簡直要瘋了,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強行將他弟弟的兩千塊錢占有,還說那是處罰費。

“是麽,那我都處罰了,你能怎樣?”

秦朗笑眯眯地將錢放進口袋,挑釁一樣,看著榮科武道。

榮科武正要拿勢來壓人,秦朗卻突然表情變化,一雙眼睛射出冰冷的寒光,讓榮科武瞬間感覺掉進了南極冰原下的雪洞中,全身都發寒。

蹭蹭蹭,榮科武情不自禁地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儀態已經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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