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的結果怎麽樣了?”萬帆不禁問道。

萬帆看董全皺眉的表情,還以為董全是檢測出了那份藥汁中,含有對身體健康不利的物質了,不過他沒法肯定,隻是認為而已。

畢竟,他還是很相信秦朗的為人的。

既然秦朗十分有信心地將這份藥汁交給他,那理應不會害他的。

董全看了看萬帆,說道:“東西有沒有毒副作用,真不好說。”

“為什麽?”輪到萬帆疑惑不解了。

以董全嚴謹的性格,一番分析檢測後,藥汁要麽對身體有害,要麽無害,怎麽會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出來?

董全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真搞不懂那個秦朗,是哪裏來的膽量,居然用了好幾種我都不認識的藥材。”

“莫非這個很不好?”萬帆說道。

“當然了,”董全毫不客氣地說道,“是藥三分毒,雖然通過各種藥物的合理搭配,能夠祛除毒素的影響,但他這份藥汁裏,使用的中藥中,至少有兩種的成分,是我分析不出來的,而對於藥性不明的陌生中藥,一旦隨便服用或者使用,沒準就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你說那個秦朗不是胡鬧麽?”

“那個。”萬帆其實很想說,秦朗抓的中藥有兩種你不認識的,似乎也不奇怪吧,畢竟沒人敢說知曉天下事物,何況你又不是專門的中藥專家。隻是這話萬帆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

“萬局長,我並非自大,而是對防脫發有效果的中草藥,總共也就那麽十幾種,現在國內國際上使用的防脫發中藥產品,全部來自於這十幾種中草藥的萃取提-煉,那個秦朗使用了至少兩種我都沒見過的中藥,那就很有問題了。”董全看出了萬帆的欲言又止,主動解釋道。

萬帆心想,原來是這麽回事,站在董全的立場看,這也無可厚非。隻是他還是相信秦朗不會胡來,也不可能胡來。

這樣一想,萬帆忽然問道:“董老板,你剛才說對防脫發有效果的中藥,就那十幾種,那秦朗給的這份藥汁中,其餘的藥材應該在這十幾種裏麵能找到吧?我想他的配方,重點還是在這些藥材上麵的。”

“是這樣就好了,”提到這個,董全就更加認為秦朗不學無術了,“其餘的中草藥,品種倒是超過了十種,可沒有一種是在公認的那十幾種藥材裏麵!說難聽點,秦朗根本就是隨便找了一些藥材熬煮成了藥汁,拿來糊弄了你!”

竟然沒有一種藥材,是在公認的、對防脫發有效果的那十幾種藥材裏麵?

聽了這話,萬帆沉吟了一會,還是笑道:“也許這是秦朗研製出來的全新藥汁吧。”

“這不可能,總之這藥汁,能不服用最好。”董全皺眉道。

董全依舊對秦朗充滿了成見,認為秦朗是在瞎搞胡搞。

“我還是試試吧。”萬帆盡量將話說得委婉一些。

實際上,萬帆的內心中,早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使用這份藥汁。他相信秦朗不會騙他。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再勉強了。不過就算這藥汁沒有毒害作用,對防脫發也絕對沒有半分效果,兩三天之後,等萬局長使用完這些藥汁,就會知道我說的絕對不假了。”董全斬釘截鐵地說道。

“行,如果真的沒有效果的話,我再來找董老板吧。”臨走前,萬帆這樣說道。

看著萬帆拿著那個玻璃瓶離開了自己的店麵,董全麵無表情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會嘩眾取寵,沒有一點真本事!”

……

秦朗知道自己熬煮出來的藥汁,要證明有效果與否,至少也要等三天以後,所以秦朗並不著急,沒有去詢問萬帆使用藥汁後的情況。

秦朗根據“玄青子”的醫道造詣,結合現代的中藥學,又設計出了一份藥方。這份藥方的效果,在於能夠增進肌肉細胞對營養的吸收,幫助壯大身體的力量。

藥方中其餘的中藥倒是好找,隻需要去藥店購買進行,不過最後一種中藥,是要新鮮的銀杏葉子,這個藥店肯定沒有。

畢竟,銀杏葉一般不會作為中藥,放在藥店進行銷售。幹的銀杏葉藥店尚且沒有,就更別提是新鮮脆嫩的銀杏葉了。

秦朗決定去市植物園那邊看看。

聽說那兒聚集了不少的觀賞樹種以及受國家保護的植物,銀杏樹雖然少見,但植物園內應該會有。

秦朗坐公交車到了“植物園站”這個站點下車,他來到的是植物園的東門,然而下車後,秦朗望著大鐵門緊閉的東門,不禁微微錯愕了。

現在是上午九點多,按理來說植物園應該早開門了啊!

一問保安亭內的保安,秦朗才得知了一個消息:今天植物園整園關閉,要給裏麵的樹木撒藥,進行病蟲害的防治。

沒辦法,植物園一整天都不會開門了,銀杏葉子自然也跟著采不到了,秦朗正想著市內哪兒可能還有銀杏樹時,一輛紅色的奇瑞QQ,在他的旁邊停了下來。

從車窗中探出來一張能讓男人瘋狂的絕美俏臉,光是看到這張臉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認為車內開車的女司機,絕對是一個極品大美女。

因此,剛好在植物園東門這邊的不少人,眼睛齊刷刷地盯住了這輛紅色奇瑞,不,是盯住了車內的美女,並且期盼著車門打開,美女能夠下車,好讓他們一睹這位美女的全部姿容。

不過美女並沒有打開車門下車,而是從車窗中伸出去一隻欺霜賽雪的雪白手臂,纖纖玉指正朝秦朗搖動著,做著“Hi”的手勢。

“秦朗,這麽巧啊。”

蔣盈盈開口笑道,軟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媚。

東門附近的人,紛紛看向了蔣盈盈手指向的那個人。然後接著便是嫉妒羨慕恨了。

不少人都在暗暗妒忌著,那個年輕人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還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居然能夠讓一個這麽漂亮的女神如此青睞!

在眾人豔羨眼神的注視下,秦朗很平靜地走到了紅色奇瑞車前。

不過秦朗心中卻很疑惑:蔣盈盈不是隻有在家裏麵才會妖嬈才會火辣奔放的麽,前幾天包廂內喝醉隻能算是例外,怎麽現在是在外麵,蔣盈盈也很奔放,跟自己打招呼時聲音中明顯都帶著柔媚,似乎他是蔣盈盈的男朋友一樣?

秦朗自然不知道,自從蔣盈盈決定開展“挑逗”計劃後,她就越發覺得這事肯定好玩,現在已經進入角色了。

“蔣盈盈,你這是要去大學上課嗎?”秦朗問道。

這條路通往雲海大學,而前幾天在包廂和蔣盈盈聊了一會,他也知道了蔣盈盈果然是一名大學老師,就職於雲海大學這所華夏重點綜合性大學,負責經管係的英語教學以及研究工作。

蔣盈盈好看的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兒,她用帶著柔媚的聲音,咯咯咯地嬌聲笑道:“我如果說是開車專門來找你的,你肯定不信。”

秦朗:“……”我當然不信好不好?

隻是,為什麽在外麵時,對任何其他人都保持知性端莊作風的蔣盈盈,怎麽唯獨對自己笑意吟吟的?甚至讓自己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難道,蔣盈盈這妞眼光獨到,也知道自己是支優質股、潛力股,所以看上自己了?

“你來植物園幹嘛,帶女朋友來遊玩啊?”蔣盈盈問道。

“我沒女朋友。”秦朗實話實說。

“哎,你可真慘,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說到這裏,蔣盈盈靈動的眸子流轉不定,咯咯笑道:“要不姐姐暫時當你女朋友,陪你逛逛植物園好了。”

秦朗愈發覺得淩亂了。

怎麽蔣盈盈唯獨在自己麵前,變成了蘇妲己了?

這事一定有蹊蹺!

當然,對於蔣盈盈的“調戲”,秦朗也不會真認為蔣盈盈是來真的,嗬嗬笑道:“就怕你擔心吃虧呢。”

“不怕不怕,姐姐才不怕呢。”蔣盈盈笑靨如花,俏臉嫵媚盡顯。

盡管知道是玩笑話,但秦朗也在蔣盈盈的嫵媚下,被震驚了,暗道如果這事真成了,那真是會樂享無邊的豔福啊。

“嗬嗬,蔣盈盈你才多大,別自稱姐姐了啊。”聽到蔣盈盈說“姐姐”時,那種有些生澀的嫵媚,秦朗就忍不住發笑。

他自然看出來了,蔣盈盈以前肯定沒對其他人這麽柔媚過,要不然剛才的那種媚態,就不會那麽生澀了。

“姐姐今年二十五了,你才二十三歲吧,在我麵前,你就是我的小弟弟。來來來,小弟弟,讓姐姐親一親。”蔣盈盈笑嗬嗬道。

秦朗:“……”

這話聽著很有其他含義、非常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好吧?

蔣盈盈總算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開口問道:“小秦朗,你還沒告訴姐姐,你來植物園幹什麽呢?”

秦朗不禁對蔣盈盈翻了個白眼,很是不滿。什麽叫“小秦朗”啊?

“我來找銀杏樹的樹葉子。”秦朗說道。

“沒找到嗎?”蔣盈盈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詢問秦朗找尋銀杏葉的原因。

秦朗搖搖頭:“今天植物園要閉園。”

“沒關係,姐姐知道哪兒有銀杏葉,小秦朗,你快上車來,我帶你去。”

蔣盈盈看樣子是在秦朗麵前自稱“姐姐”自稱慣了,說這個稱呼的時候愈發地熟練了,估計不會改口了。

“蔣盈盈,你真的知道?”

秦朗見識了蔣盈盈今天在自己麵前的古靈精怪,不得不懷疑蔣盈盈是憋著壞呢。

“就在雲海大學啊。”

蔣盈盈很肯定地說道。

秦朗也沒再詢問,繞過車身半圈,到了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反正今天也沒事,跟著蔣盈盈去一趟雲海大學拿回銀杏葉,自然更好。

“咦,怎麽軟綿綿的?”

坐到副駕駛座上後,秦朗才感覺屁股底下似乎壓到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