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鎮白接到手下匯報,隨後趕到,瞧見奔馳車停在賓館門口,心知秦朗肯定是拉著那個金發長腿洋妞去了,不由一陣嫉妒。

河鎮白扭曲著臉站在自己的布加迪威龍豪車旁,吩咐手下弄來汽油和布條,要將秦朗的奔馳車燒掉。

而這時候,秦朗和克裏斯蒂娜,的確就呆在這家賓館內。

賓館一間價格888的下午房內,秦朗已經和克裏斯蒂娜瘋狂互動快兩個小時了。

克裏斯蒂娜認為秦朗真是太厲害了。

而秦朗則真的發現,克裏斯蒂娜沒有說假,真是將第一次送給了自己。

當然,現在兩人如魚得水。

……

“怎麽樣了,這些布都浸濕汽油了沒有?”

河鎮白站在自己的布加迪威龍旁邊,對兩個負責準備縱火的手下問道。

司機阿虎被他趕走了,這兩個手下本事雖然沒有阿虎的大,可勝在莽撞,他有什麽吩咐,這兩個手下隻要有錢,就是殺人放火都敢做。

“河少爺,都準備好了,這兒是十公升汽油,布蘸油隻用掉了一點點,我打算將它們全部淋在那輛奔馳車上,大鐵負責用布條引燃。”

一個手下提著大汽油桶,借著街道旁邊樹木投下的陰影,鬼鬼祟祟地半蹲著,認真回答著主子河鎮白的問題。

“那還等什麽,快辦事!”

河鎮白催促道,個手下朝著秦朗的奔馳車摸過去了,自己也轉身,打算先將車開遠一點,在遠處等著秦朗下樓。

他知道此刻秦朗肯定還在和那個長腿洋妞溫存,可是等秦朗的奔馳車被燒著,動靜之大,秦朗肯定會被賓館的人告知,到時候當秦朗下樓馳車被熊熊大火包圍時,想必那時候秦朗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哈哈,這麽多的汽油,車子一被引燃,神仙都救不了,小子,你就等著自己的車被燒成焦黑的鐵架子吧!”

河鎮白嘴角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奔馳車很好養很好,是秦朗比較中意的車,秦朗當然不希望自己的愛車被毀,尤其還是被別人故意燒毀。

不過當河鎮白的兩個手下偷偷摸摸朝他的車子摸過去的時候,他還在賓館房間內做事,渾然不知道河鎮白竟然在幹這樣卑劣的惡事。

“你們幹什麽!”

正當河鎮白準備拉開車門時,忽然聽到了後麵傳來了一個男性的大喊聲,河鎮白心知兩個手下被發現了。

一回頭,河鎮白果然發現他的兩個手下被一支手電筒的燈光照著,一個穿著保安製服大概三十來歲的高大保安,正警惕地盯著那兩人,等著那兩人回答問題。

本來,河鎮白現在也可以離開,反正他的那兩個手下還沒有膽子將他供出來,頂多就是燒毀秦朗奔馳車的計劃要破產。

可河鎮白不甘心就此離開。

“愣著幹什麽,辦事!”

河鎮白在三米外朝那兩個手下吼道,命令這兩人不要去管那保安,直接辦事。

那兩個手下也是卑劣的人,哪怕現在有保安盯著,也還是拿汽油桶的拿汽油桶,拿布條的拿布條,朝著秦朗的奔馳車跑去。

“站住!”

高大保安見狀,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兩人是要去放火燒車!

而車子停在他工作的賓館的停車坪上,毫無疑問,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顧客的車被燒了,他也難辭其咎。

更何況,讓保安生氣的是,那兩個縱火的人,壓根沒將他放眼裏。

“反了你!”

來自內蒙大草原的這名部隊退伍保安,脾氣性格火爆,一個箭步衝上去,劈手就是一掌切在了跑前麵那個提汽油桶的人的手上。

哐當。

塑料汽油桶應聲落地,幸好蓋子還是合攏的,並沒有汽油溢出。

提汽油桶的那人,見一個小小的保安還敢劈頭蓋臉衝自己手掌切,差點讓自己的手腕傷筋動骨,不禁勃然大怒。

他和河鎮白混久了,也沾染了河鎮白的囂張跋扈,見到汽油桶掉到了地上,都懶得去撿,而是冷冷安,不客氣道:“哪來的多事狗,趕緊給老子將汽油桶撿起來!”

言下之意,是大有這名保安不照做,他就要發飆的意思。

高大保安絲毫不懼,他是二愣子性格,占理的事情從來就不會退縮,更何況他是這家賓館的保安,工作職責所限,他無法人縱火燒顧客的車。

高大保安先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腰間掏出了對講機。

“喲嗬,你還想聯係同伴不成?”

這時候,拿著沾有汽油布條的另一名手下,陰陽怪氣地朝高大保安說道。

“我讓你聯係!”河鎮白的前一名手下脾氣更為爆裂,見到高大保安打算這麽做,一拳直接衝著高大保安的心口狠狠撞去。

高大保安肺都要氣炸了!

這兩人偷偷摸摸提著汽油,想要燒毀顧客的車子,甭管他們和那顧客有什麽仇恨,但事情被他逮到,他作為有職責保護好顧客財產的一名保安,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可是,這兩人非但不知收斂,沒有後悔之意,反而得寸進尺,竟然還揮著拳頭朝他砸過來了。

“龜孫子的,我靠!”

高大保安罵了句髒話,竟然是毫不畏懼,絲毫沒認為自己保安的身份,不應該和別人作對,他根本就不怕攤上事兒,迎著對方一拳,側身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一個擒拿動作,瞬間製服了這人。

河鎮白的另外一名手下見狀,丟掉沾有汽油的布條,哇哇叫著一腳朝高大保安的腹部踢去。

高大保安輕易繞到了對方身後,踢出一腳和對方的那一腳碰在了一起,驚得那人退讓不已,原來剛剛那一撞,那人的腿被震的發麻。

高大保安動作這樣簡單利落,讓河鎮白的兩個手下有些遲疑了。

他們雖然囂張,可是真本事沒多少,也就普通混混的級別。

動手自然不行,他們了這保安是個二愣子,再動手,也在對方手上討不到好去。

但他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拿汽油桶的那人立即陰沉下臉來,指著掉在地上的汽油桶,跟高大保安說道:“土保安,識相你就趕緊將汽油桶撿起來,再給我們哥倆道歉,要不然我要你好們可是省城河家的人。”

“河家?”

高大保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盡管在並不明亮的路燈光線下,這疑惑的表情不明顯,可是他的語氣,讓別人也能輕易聽出來他此刻的疑惑。

河鎮白的其中一個手下立即大怒。

竟然還有人敢故意裝傻,不將河家放眼裏!

“土保安,你竟然敢瞧不起河家,你攤上大事了!”另外一人惡狠狠說道,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保安的傻了,竟然敢故意用疑惑的語氣來顯示對河家的不在乎態度!

在省城,誰敢這麽用這種態度,跟河家說話?

其實河鎮白的兩個手下才是真傻。

高大保安真沒有故意河家的意思,之所以在其中一人報出自己是省城河家的人後,他還用疑惑的語氣反問“河家是誰”,就是因為他真不知道在省城,有一個河家。

他更加不知道,河家在省城的勢力有多大。

他剛剛從家鄉來這兒謀事,還不到半個月,平常保安同行聊天的話題,也就集中在工作以及各自家鄉的見聞上,像河家啊等大勢力大家族的事情,保安們還沒有聊過。

所以,不知道河家是何許家族的他,自然會表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管你來自河家還是什麽家,現在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

高大保安心說幸虧我發現得早,要不然你們倆都違法了。

河鎮白的兩個手下你,我,都被高大保安的淡定驚呆了。

難不成,這土保安瞧不起他倆?

兩人越想越有道理,他們意識到自己隻是河家的普通手下,說難聽點,就是河鎮白手上的一條聽話逮誰咬誰的瘋狗,別人或許害怕河鎮白,但不見得害怕自己。

不過,兩人還是打算要掙回麵子。

“哼,土保安,說你攤上大事你還不信,你可知道河家是省城最厲害的大家族?河家隨便動動手指頭,別說你保安的工作會丟掉,就是你自己本人,都要進醫院,你知不知道?”

河鎮白的其中一名手下,拿著河家當雞毛令箭,牛逼起來了。

高大保安似乎沒聽到這人的話,隻是直愣子地說道:“我不管這些,總之你們想要縱火燒車,就是你們的不對。”

河鎮白的兩名手下彼此再對視了一眼,都情不自禁搖頭。

這保安,一根筋到底了,尼瑪,天不怕地不怕,渾得很!

眼脅的辦法,也不能夠讓高大保安退走,河鎮白少爺交代的事情就沒法做完,兩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而這時候,隔著他們僅僅隻有幾米距離的河鎮白,自然將這一切眼裏,聽在了耳裏。

高大保安還沒有將他也當做想要縱火燒車的人,他現在離開,半點事都不會有,但他很清楚,光靠著自己那兩個手下,就連高大保安都擺不平,怎麽去擺平燒車這事?

畢竟,那高大保安愣子,可也不傻,估計很快就會通知其他保安到場,到時候燒車計劃,隻能泡湯。

而他很不想報複秦朗的辦法失效。

而且,還有一點也是他擔心會發生的,那就是那二愣子保安通知了其他保安後,估計克裏斯蒂娜的那個男朋友,很快也會知道自己要燒車的事,想到那個叫秦朗的人軟硬不吃,真被秦朗知道自己要報複,估計自己今晚還得倒黴。

“瑪的,一個狗屁都不是打一輩子工掙的錢都抵不上我一年花銷的苦逼小保安,還敢不給我河家麵子,草!”

河鎮白大怒,走上前去。

“喂,你,過來!”

河鎮白朝高大保安招招手,那樣子,就好像主子在使喚奴隸。

高大保安過去後,河鎮白又用嚴厲而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哼,一個小小的保安,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進屎了,敢不給我河家麵子?”

“我是河家的嫡係子弟河鎮白,現在我讓你給我滾蛋,再不滾,有你好

河鎮白的話,簡直欺人太甚,高大保安雖然也了,眼前這名自稱是河家嫡係子弟的年輕人,想必來頭很大,可是這人說話太氣人了!

保安也是人,工作不分貴賤!

“還愣著,你找死嗎?”河鎮白又一次罵著高大保安。

正好這時,高大保安後麵傳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河鎮白,你嘴巴進屎了,這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