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小時後。

河山房間中的燈光仍然亮著,卻聽不到裏麵的動靜,河山也沒有露麵,這下,連為首的保鏢都覺得不對勁了。

“小五,你貼門口聽聽。”

為首之人,朝一個耳力在眾人之中是最好的人說道。

雖然他們與河山就隔著一扇門,可裏麵的情況卻看不到,為首之人也沒想過要打電話給河山確認情況,萬一河山沒事了,他們豈不是打擾了雇主的休息?

外號小五的人,在門口聽了幾秒鍾,就皺起了眉頭。

“老大,房間裏麵隻有浴室傳出來的水聲,噴頭還開著。”

“不可能!他洗澡不會用這麽久時間!”為首之人也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情況很明顯,房間裏麵有意外發生。

“小五,你去通知河聚,我們進去!”

為首之人當機立斷。

哪怕沒有征得河山、河聚同意,此刻也要進去看看了,畢竟情況很不平常。

一分鍾後,保鏢們以及趕過來的河聚,望著倒在浴室地板上、身體已經冰涼的河山,麵麵相覷。

河山死了。

保鏢們隻覺得震驚和不可思議。

十點多→,..的時候,河山還高高興興吃著魚翅麵,精神很好,怎麽就猝死了呢?

他們當然不會將河山的暴斃,與他們的失職聯係起來。

畢竟,他們從頭到尾都履行好了保鏢的職責。

這點,連河聚也沒話說。

河聚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全身發寒,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一股極大的寒意,遍布他全身,籠罩著他!

“秦朗,一定是秦朗!”

河聚失聲驚恐道,引得保鏢們瞠目結舌。

河山不是猝死的麽,怎麽河聚像是認為河山是被謀殺的?

“你們將河先生的遺體包好,速速離開這兒,跟我回河家!”

河聚驚恐過後,急急忙忙命令道,一秒鍾都不想多耽擱。

河山已經死了,這事非同小可,必須讓河家其他人知道,而他河聚,因為不是家主,根本不可能調動得了河家的力量,所以再留在醫院等秦朗來報複,無異於等死,還不如先回河家再作打算。

“家主啊家主,你怎麽還是死了啊!”河聚不是悲傷河山死了,而是感慨河山死的不是時候!

他作為河山的跟班,河山要對付秦朗,那他自然也要堅定態度,跟著對付秦朗,但現在節骨眼上河山死了,他已經沒有了要報複秦朗的心思,可是,他沒有了報複的心思,秦朗肯定還有!

這就意味著,河山死後,他需要獨立麵對秦朗的報複。

這種情形,河聚想想都覺得驚懼不安。

幾分鍾後,河聚帶著保鏢,還有一卷“毯子”,火速離開了醫院。

醫院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院長得知河山死翹翹了,卻是長鬆了口氣。

河山仗著權勢住在醫院的高幹病房,整天將醫生護士跟奴才似的使喚,他早就恨不得這尊瘟神趕緊滾蛋,現在好了,河山掛了,醫院也總算清靜了。

如果河山知道自己死後,還有人恨不得放鞭炮,不知道會不會重新被氣死。

車上麵,河聚跟為首的保鏢說道:“河山雇傭你們的這些天所需的酬金,回到河家後,我會如數支付給你們,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因為這些槍手保鏢並不是河家的,是河山從外麵雇傭來的,所以河聚也沒法直接命令他們做事,即使有錢願意雇傭他們,也得讓他們先同意接單才行。

“我先跟弟兄們說一下。”

為首之人見河家答應的酬金會如數支付,不必和河家產生摩擦,樂得如此,說話就還算客氣,算是給河聚麵子。

等為首之人跟其餘人說了後,河聚才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再以河家的名義,想雇傭你們,給我們河家的幾個重點人物提供保護,保護內容跟之前一樣,酬金方麵也一樣,怎麽樣?”

河山死了,河家的武者又隻剩下寥寥幾個先天一層武者,河聚不想死,想繼續雇傭這幫人。

為首之人想都沒想,直接搖搖頭:“我們就這點人,要保護的目標太多,我們照應不過來。”

因為按照約定,如果雇主出事了,酬金會減掉許多,為首之人當然不希望拿和以前同樣的酬金,卻要保護更多的雇主,擔上更多的風險。

河聚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的人這麽精明。

他的本意,當然是想用河家的錢來為他個人提供保護,但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了。

要知道,要動用河家的錢,那他給的理由,就不可能是隻保護他一個人,也要將河家其他人算上,而這個請求,保鏢隊已經拒絕了。

咬咬牙,河聚幹脆說道:“我以個人的名義雇傭你們,隻負責保護我一個人,酬金還和以前一樣,這總行吧?”

為首之人想了想,臉上並沒有出現河聚料想的那種動心的表情,為首之人隻是平靜地說道:“這個,我要跟弟兄們商量一下。”

河聚無奈,隻有點頭同意。

一會兒後,為首之人放下了車載電話。

他與同伴分別乘坐兩輛車,所以需要車載電話才能夠和另外一輛車上的同伴商量。

商量的結果很快,顯示他們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怎麽樣?”

河聚滿懷期待地詢問著,“保護我,比保護河山還要容易一些,我會一直呆在河家。”

河聚可不敢像河山那樣,在醫院直接包下一間高幹病房,畢竟他不是河家家主,沒有那麽大麵子。

但如果他隻呆在河家不出去,論安全程度,其實也未必要輸給河山呆在醫院內。

畢竟,河家還是大家族,秦朗就算再猖狂,也不太可能闖入河家製造殺戮。

“不好意思,河聚先生。”

為首之人搖搖頭,表示河聚提出的提議,他們拒絕了。

“為什麽?”河聚急了。

這麽好的條件,按理來講,這些本來就是以為雇主提供保護任務為生的保鏢們,應該會十分心動才對啊。

“首先,河聚先生的提議,我們弟兄幾個都很有興趣,但保護的任務有些重,其次,形勢很不明朗,我們不覺得保護您比保護河山先生要容易,再有,我們這行有個規則,不要做有錢沒命花的人。”

為首之人平靜地說道。

河聚勸說了幾次,仍然沒有勸服對方。

保鏢們通過河山神秘暴斃一事,就知道河家得罪了一個十分厲害的人,要不然,河山也不會神秘死掉,所以,他們不打算蹚這趟渾水。

如果惹得河家的那個仇人對他們也敵視,他們的下場,可真是拿了錢卻沒命花了。

河聚重新感覺到了惶恐,感受到了生命完全被秦朗的陰影籠罩,心情變得很不好,正在他想著該怎麽躲避秦朗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另外一條車道上,與他的車對麵駛過來的一輛白色福克斯,福克斯車中一個氣功大師的模型立在方向盤的旁邊,十分顯眼。

“是吳新宇的車!”

一瞬間,河聚麵色猙獰起來,“前麵調頭,追上對麵那輛白色福克斯!”

河聚幾乎是咆哮著吼道。

保鏢和司機都見過吳新宇,還知道這個吳新宇號稱氣功大師,替河山清除了體內的致命隱患,但清除後不到十二個小時,河山就在浴室暴斃,顯然,河山的死,與吳新宇的治療不力,有著直接的關係。

眼下,他們還受雇於河家,自然要聽從河聚的命令。

兩輛車子很快在前麵路口變道成功,花了一點時間後,與白色福克斯不到十米的距離。

福克斯車中,吳新宇並沒有發現有車子在追,他正憤憤不平地嘟囔著:“河山也太卑鄙了,自己想毒害柳真真和蔣盈盈,竟然利用我打頭陣,害我被柳真真的男朋友揍得半死,哼,現在就趕回醫院,找河山討個說法!”

前麵就是十字路口,碰到了紅燈,吳新宇停下車,發現邊上上來了一輛車,河聚從裏麵探出頭來。

“吳大師,我有事要跟你說,上你的車沒問題吧?”

河聚將殺意隱藏好,不動聲色朝吳新宇說道。

吳新宇不疑有他,這兒可是十字路口,對方絕對不會將他怎麽樣,何況他也剛好要去找河山,便答應了。

很快,河聚帶著一個保鏢上了吳新宇的車,然後河警問道:“吳大師,你難道沒去雲海市?”

河山利用吳新宇去毒害柳真真和蔣盈盈的事,河聚也知道,河聚想在動手之前,問清楚吳新宇有沒有得手,雖然看起來吳新宇這個撲街應該是沒有得手。

吳新宇氣憤地搖頭:“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在雲海市逍遙過麽?”

“哦,這樣啊,那你還真是個廢物!”河聚朝保鏢使了個眼色。

一把冰涼的槍,頂在了吳新宇的腦門上。

一段時間後,吳新宇被迫開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河聚,你難道還想殺我?哼,你河家利用我去對付蔣盈盈和柳真真,恩將仇報,你們太卑鄙了!”

吳新宇吼道。

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吳新宇沒覺得河聚敢殺他。

畢竟,他好歹也幫河山清除了體內的致命隱患,以後對河山的作用還很大,河山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讓河聚殺他。

砰。

河聚一腳將吳新宇踢翻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功勞大,就可以在我麵前擺譜了?告訴你,河山剛剛突然死掉了,被醫院診斷為突發腦溢血,而你的無能,是導致河山死亡的罪魁禍首!”

河聚這麽急著要殺死吳新宇,就是要為河山的死,在河家人麵前有個交代。

畢竟,如果他隻是帶著河山冰涼的屍體回河家,難免會引起河家其他人的猜忌。

吳新宇隻要死了,他就可以說,間接導致河山死掉的凶手已經被殺,那他在河家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吳新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能!我親自用銀針解的穴,他怎麽還會因為穴位被封,而突發腦溢血?”

“哼,那就隻有問你自己了!”

河聚冷冷說道。

吳新宇喃喃自語:“難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秦朗施加的銀針封穴手段,另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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