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力量確實變強了。

因為他服用了那一株已經成熟了的火璃靈草。

昨天在火圍山的石洞中,他將靈草采摘,放入了硬紙盒中,帶回了家中。

這株靈草,可是貨真價實的、隻有在修真界才有的靈草,也隻有石洞這個天然火炎氣息濃厚的環境下,才機緣巧合誕生了這麽一株,秦朗估計整個地球上,能產生靈藥的地方也絕對少之又少。

對普通人而言,靈藥也是絕對無比珍貴的寶物,當然,也隻有修真者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好靈藥。畢竟靈藥中的藥力,普通人的體質根本無法吸收完全。

秦朗回家後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才將這株低品級火璃靈草的藥力完全吸收掉,結果便是秦朗雖然還沒有突破到練氣二層,但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體內的真元濃度,都要比之前強大了一半以上!

現在,他已經是練氣一層的最頂峰了,即便以後不服用任何靈藥,也能自然突破,成為練氣二層修士。

而如果沒有這株火璃靈草,秦朗想要自己的力量提升一半以上,少說也得認認真真修煉三個月以上!

這就是這株品級還是最低的靈藥,所能夠帶給他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時,察覺自己身體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秦朗的心情別提有多高興了。就好像全世界幾十億的人,唯獨隻有他才擁有了一樣舉世無雙的寶貝,那種舒爽勁兒,確實爽!

當然,秦朗也沒忘記留下了火璃靈草的籽粒,準備等下一次帶上水壺、鐵鍬等東西,將籽粒種在石洞內,看是否能夠得到靈草的幼苗。

“我的力量為什麽變得這麽強?”看著巨漢程蠻震驚的表情,秦朗冷冷說道。

這兩人沒資格知道他變強的原因,身處絕對劣勢的這兩人,還有心情好奇詢問他這個?哼,在他眼裏,這兩人可是想要在今晚、在這裏殺死他的人!

秦朗將力量灌注在右臂上,“龍象拳”再次衝著程蠻擊打出去,不同的是,如今秦朗的“龍象拳”,已經達到了第四層!

第三層,便擁有四百斤的力道。

而第四層,則擁有八百斤的力道!

一隻看似平淡無奇的拳頭,拳身上卻蘊含著八百斤的力量,“砰”一聲,在程蠻的極度不可置信和濃濃的懼意下,正中了程蠻的下巴。

哢嚓!

一聲烈響過後,程蠻的整個下巴,骨骼頓時碎裂!

失去了骨骼支撐後,下巴上的肉一下垮塌下來,連累了程蠻整張臉上的皮肉也跟著垮塌,進而扭曲和褶皺,看上去程蠻就好像憑空老了幾十歲一樣。

程蠻兩米高、兩百多斤的身體,被秦朗一拳砸飛,口中的幾個板牙也被打了出來。摔在地上後,程蠻全身已經被劇痛刺激得大汗淋漓了。

一旁的瘦子殷人嚇了一大跳。如果說之前秦朗扭斷了自己的右臂,是靠動作的靈活和頭腦的聰明的話,那秦朗一下轟飛他大哥蠻人,就靠的完全是絕對的力量了!

隻是,有這麽恐怖的力量嗎?

要知道,他大哥蠻人,好歹也是整個雲海市最厲害的地下拳手,可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打不出這麽強大的一拳啊!

殷人連忙往後退,臉上帶著懼色。往日裏他依仗的“陰人”本事,在秦朗壓倒性的力量麵前,已經是無用武之地了。

秦朗見瘦子還想逃,自然急速衝了上去,瞅準時機後,秦朗對著殷人左腳的腳後跟,就是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今晚為了赴宴,給葉家人好印象,秦朗特意穿著他新買的一雙價格八百八十八元的皮鞋,這雙皮鞋的鞋跟十分堅硬耐磨,因此殷人的腳後跟下場可想而知。

殷人的皮鞋後麵被踩扁了,而腳後跟則變為了一團爛肉,塞在了被踩扁的皮鞋裏麵。

看到殷人的逃跑速度慢了下來,秦朗冷笑一聲,不慌不忙按住了殷人的肩膀,抓住對方已經扭斷的右臂,將對方狠狠來了個過肩摔!

砰!

殷人背部先著地,重重地撞在了水泥路麵上。這次重摔,摔得他快要暈過去,眼睛直冒金星,口中鼻中沁出鮮血,背部像是要斷開,尾椎骨更是已經粉末性骨折了。

秦朗先後將兩人打在了地上,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行動,畢竟這兩人可是要殺他,他不可能就此輕易放過這兩人,可是沒來由地,秦朗感覺自己的左邊肩膀處,傳出了一股刺痛,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一樣!

秦朗瞬間意識到了不妙,第一個動作便是身形閃動,借助旁邊的一棵樹擋住身體。

畢竟,之前在這附近他並沒有發現第四個人,可眼下隱藏的第四個人卻在攻擊他,這代表什麽不言而喻。秦朗可不想再暴露在這人的攻擊範圍內,再受到損傷。

然後秦朗迅速轉頭看了一下肩膀,隻見左邊肩膀上,插著一支約莫兩寸長的麻醉針!

對方隱藏在暗處的人,肯定是用麻醉槍,朝他發射了這支針!

而且,針管裏麵裝有的,可不一定就是麻醉藥,是其他**毒藥也完全行,鄭茶花既然想要殺死他,肯定會不擇手段的。

秦朗這時候的心中,有那麽一絲自責。暗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沒有察覺到這附近還有鄭茶花安排的人手存在。

不過這絲沮喪情緒,秦朗隻是維持了極短極短的時間,就馬上被秦朗忘掉了。一方麵確實是因為對方隱藏的位置太巧妙,他就算再小心也不一定能夠提前發現,另一方麵則是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再後悔又有什麽用,眼下根本不是後悔自責的時候。

秦朗很鎮定地暗中運轉了體內的真氣,采用“玄青子”記憶之中存在的一篇“封毒”心法,引導著真氣迅速遊走在中針肩膀的周圍,讓真氣在肩膀周圍的經脈、血管中,構築了一個類似圍牆的大圈,而將那些毒素統統圈在了這個真氣大圈裏麵。

這就是“封毒”,將毒素暫時封住,不讓毒素進入到心髒或者大範圍擴散。

這樣一來,毒素影響的,也就是肩膀周圍而已。

飛快完成這一步的秦朗,馬上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肩膀周圍的部分外,身體其餘部位的活動不受影響,而且也沒什麽異樣。

當然,目前秦朗隻是將毒素封鎖了起來,讓其集中在一個小範圍內,一段時間後,肯定還是需要清除這些毒素的。

隻不過,眼下情況緊急,想要坐下來用功解毒無異於是癡心妄想,所以秦朗才隻能先“封毒”。

“哈哈,果然中招了。”

這時候,秦朗發現附近一處茂密的刺槐叢,居然從中分開,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穿雨衣護體的人,囂張的笑聲正是從此人口中發出來的。

這人是男的,三十來歲,口中拿著一支半米長的麻醉槍。顯然剛才偷襲秦朗的,就是這人。

“血針,怎麽是你?”

被秦朗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殷人,看到此人後,神情很是驚訝,另外還有一絲忌憚。

隻因為這個綽號“血針”的家夥,靠著毒針傷人,危險性比他的還大,而且這家夥的綽號中有一個“血”字,指的是他對付中針之人的殘暴血腥手段,因此他和程蠻,即使和這家夥認識,平常也絕不會多願意和這人打交道的。

“血針”嘲諷似的看了一眼“陰人”,又看了看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程蠻,冷笑道:“你們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在這兒,恐怕現在你們兩個就已經死在這個秦朗的手上了。”

程蠻和殷人臉色有些難看。秦朗是難對付不假,他們兩個聯手也沒能奈何秦朗,可他們認為“血針”也犯不著洋洋得意,如果“血針”靠的不是偷襲的手段,用麻醉槍射傷了秦朗,怎麽可能製住秦朗?

“血針”依然狂妄,以功臣自居,指揮著程蠻和殷人道:“還愣著幹嘛,他中了我的特製麻醉藥,現在全身已經僵硬動彈不得了,上去將他綁了吧。”

秦朗不動聲色,準備等幾人再靠近自己一些,就暴起動手。

要知道盡管左邊肩膀周圍失去了活動能力,可靠著右臂以及雙腿,加上還有“火球術”,秦朗也不會怕了這三人。

程蠻明顯對“血針”的呼來喝去很不滿,而殷人則不解地問道:“還綁他幹什麽?直接在這動手幹掉他,這兒的監控設備已經被我屏蔽了。”

“血針”扯下雨衣拿在了手上,慢悠悠地說道:“不懂了吧?雇主要求我們將秦朗帶到她的麵前,簡單點說,這個秦朗會在雇主麵前痛苦地死去。”

秦朗將幾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心中有了主意。

他先是靠在樹幹上,身體一動不動,裝出確實中了毒的樣子。因為“血針”剛才說了,他中了特製麻醉藥,全身動彈不得,那他索性讓對方認為他已經中毒好了。

然後,秦朗決定不在這動手了。既然鄭茶花想當麵殺他,那他索性將計就計。

“血針”等三人見秦朗一動不動地,身體完全僵硬了,早已經相信秦朗中了毒,此刻沒任何反抗的能力,所以根本不怕秦朗突然逃走。殷人就不慌不忙地問道:“血針,將人帶走再殺也行,那地方合適嗎?”

“放心,那地方雖然是雇主選的,不過我恰好也知道,那兒沒有人活動,在那兒殺了秦朗,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血針”說道。

“行,沒問題了。”

殷人從腰間掏出了一根繩子,和程蠻一道,綁住了秦朗,然後程蠻扛著秦朗,三個人飛快消失在原地,上了一輛麵包車。

秦朗依舊偽裝著,心中卻冷笑。既然鄭茶花選的地方非常適合殺人,那他到時候肯定會好好利用一下,將那兒變為他的主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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