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嘿嘿笑了笑,心想柳真真這小妞還真是臉皮兒薄。

當然,他可不是想要調戲柳真真,而是對柳真真隨口說的那句話,有了興趣。

“真真,那你幫我這張圖畫或者這張牛皮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沒有。”

秦朗將牛皮紙推到了柳真真麵前。

正所謂觀,一千個觀眾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秦朗覺得這張他得到後還從沒來展示給外人圖畫,應該給柳真真

柳真真也沒有推辭,她當然很想在這上麵幫上秦朗哥的忙。

拿著牛皮紙,柳真真和秦朗最初時候一樣,盯著那個造型奇特的昆侖令令牌來。

秦朗沒有打擾柳真真,就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幾分鍾後,柳真真搖了搖頭,表示這昆侖令的圖畫,她異樣。

不過很快,柳真真就福至心靈一般,飛快說道:“秦朗哥,你覺得可不可以從牛皮紙本身上找線索?”

她就是發現了這個方法,也習慣了先開口征求秦朗的意見。

這與她溫柔的性格融為一體,秦朗對此可是深有體會,柳真真就是一個賢惠善解人意的小媳婦,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天生有種保護的**。

秦朗眼睛一亮。

緊接著秦朗拍了一下大腿!

是啊,從牛皮紙本身上找線索,也是一種方法啊!

秦朗覺得將這張圖畫給柳真真真是英明的決定。

“真真,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個找線索的方法,不管有用沒用,都要試一試。”

秦朗說道。

“柳伯應該認識造紙廠的人,我去叫柳伯。”

柳真真說完,就跑去找江心忠了。

江心忠以前是柳家的大管家,她習慣稱呼江心忠為柳伯。

不一會兒,江心忠過來了,秦朗將事情跟江心忠一說,江心忠立即想到了合適的人。

“我認識一家紙業公司的技術總監,這老小子以前就是造紙廠的技術分析員,對各種材質製作的紙張,都有研究,找他研究這張牛皮紙,是最合適的選擇。”

江心忠說道。

隨後,江心忠給他那位熟人打了電話,一番交談過後,江心忠向秦朗表示,現在秦朗就可以去九龍紙業,找那位馬姓技術總監,對方會幫忙的。

“那謝謝江伯了。”

秦朗笑著說著感謝。

“不用不用,我先去忙了。”

江心忠說完,臉色稍有些複雜地秦朗和柳真真,然後表情玩味地走出了房間。

大小姐現在跟秦朗獨處一個房間,不會感到不安,假以時日,等兩人越來越熟悉,好事應該能成全了。

江心忠就希望大小姐柳真真,能夠和秦朗在一起。

“真真,你這有剪刀嗎?”

秦朗詢問道。

他想要讓那位紙業公司的技術總監幫忙鑒定牛皮紙,但不希望對方皮紙上畫著的昆侖令。

接過柳真真遞過來的裁紙刀,秦朗將牛皮紙空白部分剪下來半個巴掌的大小。

“真真,你要跟我去嗎?”

秦朗放下剪刀後,問道。

柳真真點了點頭。

坐上秦朗的蘭博基尼,香車美女,行駛在大街上,引得回頭率爆棚。

柳真真的心思,顯然不在自己回頭率超高這事上,她問道:“秦朗哥,假如你找到了令牌,要去那個類似陣法的秘地的話,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啊?”

“你想去?”

秦朗詢問道。

“嗯,很想。”柳真真非常想去。

她對機關陣法的興趣,等同於其他女生對帥哥對錢對名牌服飾對美食的興趣。

秦朗接話道:“到時候吧,如果情況允許,我當然會讓你去。”

昆侖山秘境並不是一座任君采擷的金山,雖然那裏麵有高深秘境,可能有靈藥,有法寶等,但秘境之所以稱呼為秘境,就是因為想進去難,進去後想保命也難!

如果有危險,自己又沒法保證能夠保護柳真真的安全,秦朗肯定會選擇不帶柳真真進去。

蘭博基尼一路行駛,到了雲海市海龍工業園。

九龍紙業,是雲海市最大的造紙企業,也是整個省排名前四的造紙大企業,到達後,秦朗輕易就占地超過了千畝的工業區。

現在已經不是早些年那種排汙嚴重的造紙模式了,盡管造紙企業仍然是汙染的潛在大戶,但像九龍這樣的大紙業公司,環保設備還是用上了的,起碼秦朗進去後,聞不到刺鼻的氣味。

江心忠跟馬建的關係應該不錯,因為等秦朗和柳真真到達九龍公司的接待處,說他們要找技術總監馬建時,前台服務人員顯然早就被馬建知會過,馬上笑著告訴了秦朗和柳真真,馬總監的辦公室在哪兒。

進去後,是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兒接待的,這人就是馬建,人很瘦小,但精神很好。

“你一定就是江心忠口中說的秦老板吧?藍潤公司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今天終於見到藍潤公司的老板了。”

馬建很健談,走出了辦公桌,熱情地跟秦朗握手,笑著說道。

一番寒暄後,秦朗說出了來意。

馬建接過了秦朗遞過來的那半個巴掌大的牛皮紙,隨手將辦公桌上的老花鏡戴上,就坐在沙發上茶幾前,對著這牛皮紙研究起來。

以馬建的眼力,當然知道這小張的牛皮紙,是從大漲牛皮紙上剪下來的,但馬建沒有點出來,什麽不該問他自然清楚的很。

秦朗和柳真真就在一旁喝著茶,期待馬總監能夠帶來好消息。

五分鍾了,馬建仍然在研究牛皮紙,不同的是,之前他是戴著老花鏡在在則是拿起來牛皮紙,湊到了放大鏡下麵在細/p>

秦朗慶幸江心忠給介紹了馬建。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至少這位九龍紙業的技術總監,明顯是在用心幫忙鑒定這張牛皮紙的。

要知道,馬建也是這家大公司的實權領導了,而江心忠隻是給打了個電話,他和柳真真也連禮物都沒帶,更沒給錢,但人家還是熱情地幫忙。

秦朗和柳真真都沒有開口,害怕打擾了馬建。

又過去了幾分鍾後,馬建終於放下了放大鏡,說道:“這牛皮紙表麵,跟其他牛皮紙沒任何區別,事實上就是小作坊也能製作出來這種牛皮紙。”

秦朗點了點頭,等著馬總監繼續說下去。

“不過,還是能夠點名堂的。”

“機器大規模生產的紙,也有區別,因為采用的機器不同,這張牛皮紙就是用普通的國產造紙機器製作出來的,所以首先就可以判斷,生產這種紙的企業,規模並不很大。”

“最關鍵的,則是這種牛皮紙所用的紙漿,就來自於我們雲海市,也隻有雲海市演龍湖那一帶的蘆葦,加工出來的紙漿,跟這號紙漿對得上。”

秦朗和柳真真聽著,雖然感覺迷糊,但卻對馬建佩服不已。

一行都有牛逼的人物,馬建僅僅憑著一張舊的牛皮紙,便能推測出這麽多有用的信息,著實讓秦朗和柳真真大開眼界。

“所以,這下又能確定這張牛皮紙,就來自雲海市的一家中小型造紙廠或者造紙作坊。”

“根據這牛皮紙撕開後露出的纖維的粗糙程度來牛皮紙雖然也是機器製作的,但加工並不精致,中型造紙廠統一用機器生產出的紙張,也要比這個好一點,所以這牛皮紙,應該就是小紙廠製作的。”

秦朗聽到這兒,連忙感謝馬建來。

確認了這牛皮紙的來曆,雖然跟昆侖令沒任何關係,畢竟誰都可以買來這樣的牛皮紙,但保不準這牛皮紙的銷量很小,製作牛皮紙的那家公司,對出售的牛皮紙都有記錄呢?

所以,無論怎樣,馬建的幫忙,是幫他打開了一條思路了。

“那馬總監,您能確定是哪一家小造紙廠嗎?”秦朗接著又問道。

“不難,雲海市符合條件的這種造紙廠,就一家,就是北奈造紙廠。”

馬建笑眯眯道。

“北奈造紙廠,嗯,我記住了。”

隨後,秦朗不管馬建推辭,硬是留下來了一萬塊錢,才跟柳真真告辭離開。

至於自己為什麽要鑒定這張牛皮紙,秦朗沒跟馬建說原因,而對方自然也沒有問。

離開了九龍紙業,坐上蘭博基尼後,柳真真好奇地說道:“北奈造紙廠?這名字聽上去怪怪的,好像個日本名一樣。”

柳真真難得吐槽,但這次,連秦朗覺得北奈這名字,確實古怪。

一般來說,像小型廠子,不應該都取的是像帶“富”帶“振”之類的廠名麽?再不是,也是很常見的名啊。

秦朗不管這麽多了,反正他是要去一趟北奈造紙廠的。

“真真,這造紙廠我就不帶你去了,這跑車風大,大冬天的,你坐著不舒服。”

秦朗說道。

這點風對他不算什麽,可柳真真是女孩子,秦朗不想柳真真受罪。

“嗯。”柳真真乖巧地答應了。

秦朗於是先將柳真真送回了藍潤公司,這才朝北奈造紙廠駛去。

說起來,憑著一張牛皮紙去找昆侖令,很不靠譜,但畢竟是一種方法,理論上是可行的。

至於到底行不行,去一趟北奈造紙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