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滿天，配合上一片月牙兒，光線不算很暗，能夠勉強看清楚，不必使用電筒和手機來照明。
女人粗壯的身軀看上去竟然像貓一般輕捷和靈活，在無序擺放的桌椅之間穿行，不曾弄出任何聲響。
她可以信任嗎？
對此赫雅不太肯定。
她是人嗎？這樣的疑問油然而生。
走到豬圈門口站著，發覺有人來，幾頭半大豬抬起頭，發出咕噥聲，討要食物。
赫雅小聲問：“怎麽才能夠讓豬流出眼淚？”
婦人：“說說你的辦法。”
赫雅：“用小棍子抽打它們行不行？”
他心裏想的是，如果把豬媽媽的孩子抓走，豬會不會流淚？或者拿一塊臘肉讓豬嗅味道，引發悲傷的情緒。
婦人：“它們會到處亂跑，那樣的話，想抓住他們可就困難了。”
赫雅：“你一定知道怎麽做。”
婦人：“這個當然。”
赫雅：“我很好奇，想知道你如何取到豬的眼淚。”
婦人：“很容易的，你站過來，別動，待會我用手弄到豬淚之後直接抹到你的眼皮上。”
赫雅：“好的。不過我想弄清楚，待會是睜著眼還是閉上眼？”
婦人：“等我手指伸過來，你就把眼睛閉上，馬上就好。”
赫雅點頭示意明白。
婦人從豬圈外的地上撿起兩顆沾著泥的大白菜，扔到豬食槽內，幾頭豬立即擠過來，開始啃咬，這時她從口袋裏摸出一點白色的粉末狀物對著豬眼撒過去，豬立即發出不怎麽痛快的叫聲，但是並沒有退避，而是在繼續啃白菜。
撒出的粉末應該是鹽。
婦人伸手在豬的眼睛周圍抹了幾下，然後縮回，轉而把手伸向赫雅。
赫雅閉上眼睛，稍後立即感覺到一隻粗糙卻溫暖的手接觸到眼皮，有些粘稠的東西，感覺成分很可疑，衛生情況堪憂。
她的動作很溫柔，與對待豬完全不一樣。
“現在好了。”她說。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發覺與先前沒有任何區別。
“好像什麽都沒有，一切正常。”他說。
她說：“別著急，有個過程，很快你就會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
他：“一定很恐怖吧。”
她：“也不一定，有些很漂亮最帥氣，有些動物甚至很可愛很招人喜歡。”
他：“你以前試過這種事嗎？我是指抹豬眼淚到眼皮上這種事。”
她：“小時候因為好奇，跟小朋友玩過這樣的小遊戲，很刺激，非常有意思，嚇得我和小朋友抱在一起躲柴房裏怎麽也不敢出來，直到天亮。”
他：“這個豬淚得有多久才生效？效果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她：“不太清楚，可能十分鍾之後有效，然後管三到五小時，天亮之後就失效了，僅限於夜間使用。”
他：“這倒好，臨時陰眼，就怕一直都是陰眼就糟糕了。”
她：“有了豬淚的幫助，你也不可能看到所有的鬼，有的陰魂因為頻率相差太多，無論如何是看不到的。”
他：“你對於這些事像是很有經驗。”
她：“我的曾祖母是巫婆，我小時候跟著學她老人家學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