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的赫雅躺在排水溝裏,卻以另外一種方式和同學們實現了溝通。

然而遺憾的是,他在昏睡中再一次忘卻了自己計劃和責任。

恍惚中,他看到自己身邊的環境是一片空曠平整的土地,鋪滿了細細的砂粒,沒有草和樹,沒有任何植物,天空呈幽藍色,光線很暗,與夜間關掉燈的教室內部差不多,有種墜落和意味和怪異的舒適。

同學們的神情顯得很落寞,為什麽如此,他也不知道。

班花飄過來,兩隻纖細的手臂搭到赫雅的脖子上,與他親吻。

她冰涼的唇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就算在恍惚狀態中,他也覺得激動。

班花的臉呈青灰色,額頭上有傷口,依稀可見其中的腦組織。

赫雅喃喃問:“現在還痛嗎?”

班花:“早不痛了,隻是覺得難受,一副很好的容顏給毀了。”

赫雅:“在我心中,你永遠那麽美,無論發生什麽,你都是如此漂亮。”

班花的眼睛裏掠過一絲悲涼,兩滴紫色的**從眼中溢出,沿著麵龐往下流淌。

赫雅伸手輕輕擦拭班花臉上的血淚,將一抹紫色留在手指上。

班花:“真遺憾,你是個挺好的男生,我卻錯過了。”

赫雅:“還有將來,一切都不算晚。”

班花:“沒了,一切都完蛋了,我們成為奴仆,可能永生永世都得這樣,無法改變,不能逃離。”

赫雅:“你說什麽?”

班花搖搖頭,黯然飄走。

阿勇牽著半透明的阿吉走過來,與赫雅擁抱。

赫雅問:“你們什麽時候回去上學?”他並未意識到這些同學其實已經死掉,所以才會這麽說。

阿勇:“我們都很想回學校裏看看,可是沒辦法離開這裏。”

赫雅:“為什麽?”

阿勇緊張地看了看身後和周圍:“不能說,如果說了,立即會有惡靈出現,毆打我們。”

赫雅:“誰這麽壞,還有沒天理。”

阿勇:“我們現在是奴隸,必須逗留在這附近,還要服從指令,為惡靈做事。”

赫雅:“是什麽惡靈,你帶我去看看。”

阿勇:“小聲些,那東西會聽到的。”

赫雅:“你一直以來都不缺乏叛逆精神,為何現在這麽容易就屈服。”

阿勇:“我們全部一起與之拚命也打不過,沒有誰來主持正義,找不到任何可以講道理的地方,你說能怎麽樣。”

赫雅這時終於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的責任,說出那個在心裏鬱結已久的問題:“你們需要我怎麽做?如何才能夠幫助你們擺脫目前的困境?”

阿勇:“找到那隻惡靈的屍骨,挖出來做滅靈處理。”

赫雅:“你是否知道在哪裏?”

阿勇:“就在附近,具體位置不清楚,它們是一夥死掉很多年的老鬼,身份不詳,其中有幾個像是鬼子。”

赫雅:“我會想辦法解救你們。”

阿勇:“阿吉的一部分魂魄已經來到這裏,如果能夠及時把他帶回去的話,還有希望活回來,擺脫植物人狀態並且康複,請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