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的雙臂已經麻木，肋骨的痛覺越來越強烈，手指像是不是自己的，腰部酸痛得像是要折斷。
他真的體驗到了傑克、倫敦小說《熱愛生命》裏那位主角在與大自然搏鬥求生時的情形。
小薇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但是並非來幫忙，而是搗亂。
她站在一側，樂嗬嗬地說：“鬆開手吧，老師體格挺結實的，多半不會摔死，至多半身不遂。”
她的臉上滿是怪異的笑容，就像麵部肌肉不怎麽聽使喚一樣，有些呆滯和歪曲，目光散亂，兩隻眼睛的瞳孔分別對著不同的位置。
他：“求求你，幫忙把老師拉上來，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小薇：“我想吃你的心，能不能挖出來給我？”
他：“行啊，把老師救上來之後，回學校你隨時都可以來挖我的心。”
小薇：“等回去之後，如果不肯配合，我也沒辦法，硬是殺掉你的話，被人看到我就完蛋了，會被抓去槍斃的，你現在可不可以兌現承諾，先把心弄出來。”
這個提議顯然存在嚴重的邏輯混亂，沒了心髒，誰來救老師。
他：“等天亮之後，確認老師安全了，你就可以來取走我答應給你的東西。”
他沒有打算糊弄她，而是真的想犧牲自己，因為他覺得許無雙的生命安全無比重要，勝過一切。
隻要小薇伸手出把力，肯定能夠把老師拉上來。
然而她的反應讓他失望，她居然伸腳踢他的腿，用手指掐他的肩膀和背部，這樣做的同時得意洋洋地笑，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
她：“乖，把老師扔下去吧，我陪你玩，你想怎麽弄都行，保你嗨到爆。”
他：“你不是小薇，誰控製了你？”
她：“看看你，鼻涕都流出來了，還滴到了老師的褲腿上，真惡心，你肯定想把小蝌蚪弄到老師身體裏麵去吧，無法得逞，就用其它的**代替，嘻嘻，我一下子猜透了你的邪惡用心，我很聰明吧。”
他：“你這麽容易就被鬼上身，真差勁。”
她：“放手吧，反正你沒辦法把老師拉上來，誰讓她這麽結實豐滿，如果她瘦下來十幾公斤，你肯定已經完成英雄救美的壯舉。”
他：“你幫我把老師拖上來，我口袋裏的錢都給你，再加上手機和一塊玉佩。”
她：“與你的心髒相比，這點東西貌似沒大價值。”
他：“我的心髒你不一定能夠吃到，就算真吃下去，你也要背著罪犯的惡名，不如拿些錢和手機去換幾十隻新鮮的豬心吃個痛快。”
她：“你口袋裏有多少錢？”
他：“冥幣可能有十幾億，人民幣幾百塊，不過我的手機貨色不錯，是表哥送的，估計值一千多塊。”
她：“好吧，不許耍賴，我來幫你。”
他：“快來，我快要撐不住了。”
她伸出兩隻纖細的手臂，握住了許無雙的一條腿，開始往上提。
他：“小心些，別碰傷了老師。”
她：“別唧唧歪歪，當心我突然鬆手。”
他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咬牙往上拎許無雙的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