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想阻止老板娘,但是卻擔心走出撒了鋸末的地麵之後可能會被守候在附近的陰魂有機可趁,於是隻好站著不動。

李綱持同樣的想法。

許無雙則在努力試圖用語言來阻止,她這樣說:“大姐,拜托別把那些東西撈出來,我相信你,完全相信,不用看了,留著你自己慢慢享受好啦。”

然而老板娘卻像是沒聽到,直接把鍋抬出來,放到地上,興高采烈地打開蓋子,從腰間褲帶上抽出大湯勺。

小薇:“從現在開始我閉上眼睛,堅決不看,無論你拿出什麽都沒用。”

許無雙:“請把鍋收回去好嗎?”

老板娘手裏的大湯勺伸進濃稠的湯汁當中,輕輕劃拉了一下,然後舉起。

一隻齊腕部切下的手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這隻手已經燉了很長時間,筋肉收縮,呈鷹爪狀,一些部分皮肉煮爛了,露出骨頭,顏色有些烏,表皮灰白,有幾處關節已經裂開。

看到這隻手,赫雅像是感覺到手有些熾熱和不舒服,好像那隻被燉一塌糊塗的手與自己有某種關聯。

李綱則本能地把自己的手縮回到口袋裏。

許無雙幹嘔了幾下,眉頭皺成了一團。

小薇依舊緊閉眼睛,一副堅決不看的架勢。

赫雅很佩服小薇,居然能夠用堅強的意誌戰勝好奇心。

如果可能,他也想把眼睛閉上,什麽都不看,但是他明白自己做不到。

老板娘樂嗬嗬地說:“這手已經很合適吃,就跟蹄花差不多,你們一定很想嚐嚐吧?”

赫雅:“一點也不想。”

許無雙說:“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隻能讓我們對你產生深深的厭惡罷了。”

老板娘沒有理睬□□,把手送回到湯鍋裏,然後撈起了一隻頭。

這是一隻煮得稀爛的頭,由於眼皮已經煮沒了,兩隻眼睛顯得特別的大,比什麽格格大了至少一倍,就這麽保持瞪視狀態,麵皮上的肉大部分燉爛了,顴骨露出來,額頭也露出骨頭,一隻耳朵沒了,另一隻還在,隻是不怎麽完整,嘴唇收縮得厲害,露出兩排亂糟糟的褐色牙齒,以及一條紫色的舌頭。

這隻頭的頂上光溜溜的,頭皮有些部分呈暗紫色,有些部分的皮膚已經脫落,露出了骨頭。

老板娘說:“我弄得很幹淨的,煮之前用開水撈過一次,把頭發和胡須還有不怎麽幹淨的皮膚全都弄掉了,牙齒很堅固,不容易弄下來,所以我就沒處理,得承認這個有些影響食欲。”

許無雙開始吐黃綠色的膽汁。

小薇閉著眼睛問:“很惡心嗎?看來我堅決不看是很明智的選擇。”

赫雅:“老板娘,你應該去精神病院找個大夫認真檢查下。”

老板娘:“我考慮過這事,可是如果沒人付醫藥費的話,就算住進去,很快也會被趕出來,不然的話,我倒不介意長期居住在瘋人院裏。”

赫雅:“現在我們都看到你做的人頭手湯,可以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