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泛青,外麵傳來摩托車和小卡車發動機的聲音,估計是早起的村民打算外出或者進城賣菜。

公雞叫喚得更頻繁,狗開始亂叫,有人在呼喊或大聲交談。

兩具腐屍戀戀不舍地停止了進食,把未啃完的東西扔下,慢慢悠悠走了,對身後的滿地狼籍視若不見。

這兩位的神態和舉動還真的很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那些僵屍。

老板娘離開了椅子,開始清掃地麵上的髒汙,動作麻利並且熟練,認真細致到位,很快就把一切弄得整潔清爽。

赫雅輕輕拍打小薇的肩膀,想要告訴她警報已經解除,可以睜開眼睛看四周了,拍了幾下沒有反應,才發現她居然靠在李綱身上睡著了。

出於慎重,許無雙建議再等待一會兒,看到太陽光之後才離開。

老板娘說:“沒事了,你們可以走啦。”

許無雙:“為了確保安全,再等一會兒。”

李綱小聲嘀咕:“在這裏也不見得就有安全。”

老板娘:“我要掃你們站的地方。”

許無雙:“抱歉請再等會。”

老板娘:“好吧,沒辦法,你們付過錢了,我總不能驅趕你們走。”

許無雙:“你先前說的那些事都真的嗎?我是指你殺死了丈夫並且煮掉吃肉的那一段敘述。”

老板娘:“我說過這種事嗎?我已經不記得了,你別胡扯,我丈夫走親戚在老公路上騎摩托摔死了,那事發生在三年前。”

沒人知道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無從研究。

但是先前曾經啃人頭肉,吃人耳朵,而且有腐屍進來的事卻是真的,因為那些骨頭還剩下不少,目前已經在垃圾簍裏。

赫雅小聲說:“別再問了,管她呢,我們待會就走,以後永遠不再回來,這事與我們完全無關。”

許無雙:“知情不報,也是犯罪。”

赫雅:“問題是我們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那些人骨頭也許來自一場謀殺,也許真是她從河裏的浮屍身上割的,吃人肉雖然違反了道德準則,好像也不犯法,因為法無禁止,即為可行。”

許無雙:“這個倒也是。”

赫雅最想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別再惹事了,如果報案,到時候還要與差人打交道,講出已知的所有情況對方卻未見得會相信,一定會耽擱很多時間,不知還能否抽空去尋找惡靈的屍骨。

老板娘:“希望你們以後有空再來。”

許無雙:“我們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李綱:“這裏對我們來說等同於噩夢一般,沒有什麽愉快的記憶。”

老板娘喃喃念叨:“我有種感覺,你們還會再來的。”說話的同時,手裏沒的停頓,繼續清掃地板,收拾桌椅。

李綱:“你的感覺一定是錯誤的。”

赫雅:“預感真這麽靈驗的話,你應該去買彩票才對。”

這時外麵的光線越來越亮,天空呈現青色,已經看不到星星。

再過半小時左右,太陽就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