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起初看到女子蒼老的麵容和過分的化妝時曾經想把門關上，然後隔著辨析奚落她幾句，諸如這麽老了還敢出來賣，或者幹脆問有沒有年青一些的姐妹另叫一個上來。
然而不知為什麽，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平靜地看著女子，然後後退，讓出位置。
女子走進房間，他也沒有阻止。
這裏是小旅店的狹小房間，沒有衛生間，隻有一張床和一把椅子，還有一台小小的電視機和一隻小小的衛星訊號解碼器，可以看到四十幾個頻道，卻無法收看本市的電視台。
他在這裏已經逗留了超過一整天，他不打算離開這裏，因為走在街上太累了，缺乏安全感，在這裏逗留可能也不怎麽妥當，但是他找不到更好的選擇。
他並不確定現在自己想要做什麽，而且也缺乏與風塵女子打交道的經驗，從前在網絡和小說以及影視劇當中了解的到情況與目前所見貌似存在很大差異，他期待發生些什麽事，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始。
女子進入房間之後輕輕關上了門，轉過身之後，突然伸手摸索他的下麵。
麵對熟練的手指，幾乎是一種本能，他立即就有了反應。
此前他從未有過類似經曆，所以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有點慌亂。
他在女子的引導下到了棉被上方躺下。
女子開始脫衣，公平地看，她身材很好，苗條並且結實，皮膚光滑細膩，看上去像是少女，與略顯蒼老的麵孔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別看臉，真的可能會被她迷住。
幾分鍾過後。
他沮喪地躺在棉被裏，呆滯的目光盯著天花板看，似乎在研究那些水漬和裂紋。
女子笑嘻嘻地說：“你是第一次嗎？”
他：“嗯。”其實心裏著實有些慚愧。
在學校裏，如果誰聲稱自己是處男，隻要招來嘲笑，大家都會認定這家夥無能並且無吸引力，缺乏泡妞的覺悟和勇氣。
他當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第一次居然是和一位性工作者，並且是這麽大年紀的，壓根談不上漂亮，無論怎麽看，都很沒麵子。
如果讓同學們知道，估計得笑掉大牙，笑了暈過去。
女子興高采烈地說：“哈哈，我運氣真好，據說男人的第一次能夠給女人帶來好運道。”
他：“能免費不？”
女子：“可以優惠，但不是能免費。”
他：“這事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有趣。”
女子：“以後慢慢你會覺得很好玩，等熟練些，更有經驗，就會覺得挺有意思。”
他：“你多大年紀了？”
女子：“不說行不？怪不好意思的。”
他：“有四十了吧？”
女子：“四十四了，不過許多人都說我看上去像是不到四十的樣子，尤其身材特別顯年青，跟小女生似的。”
他心裏掠過一絲懊惱，這婆娘居然比自己的媽咪年紀更大一點。
他：“你做小姐多久了？”
女子：“上星期才開始做這行，以前我在美容院裏冒充盲人給顧客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