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勉強用完了早餐,心裏著實有些不痛快,老是忍不住懷疑食物的成分是否安全可靠,是否衛生。

兩位坐過牢的仁兄會不會往粥裏放蒙汗藥?精神病患者今天沒有忘記吃藥?會不會往鍋裏扔老鼠藥或者死老鼠?

據說一名清潔工兼職做廚娘,製作東西給保安吃,當這位女士走出來的時候,赫雅頗為驚奇,同時有些惡心。

廚娘身材瘦削,滿臉蝴蝶斑,其中一些在流膿,這還是在昏暗的微弱光線當中所見,唇紫而齒黃,衣服上汙漬遍布,就像許多年沒洗過,圍裙上有些位置已經發黴。

精神病走過來,慢慢悠悠伸出手,一字一頓地說:“我叫安德海,很高興認識你。”

赫雅看了看伸來的手,發覺指甲很長,超出指端二到三厘米,手掌和手背都黑乎乎的,也不知有多久沒洗過了。

握一下手當然不會死,考慮到這個,所以赫雅伸手與之相握。

精神病的手冰涼而僵硬,就像是木頭做成的,並且開裂了。

兩位坐過牢的哥們一個名叫丁布桑,一個叫朱四。

盲人名叫阿餅,目前正地努力學習二胡和按摩,準備將來失業的話方便改行。

珊珊小聲嘀咕:“這真是一隻偉大的團隊。”

早餐過後林豐安排赫雅休息,午餐過後上班,然後夜間零點輪換下來睡覺。

赫雅和珊珊沒有回房間,而是繼續在大廈內轉悠。

核對過的時間顯示已經是早晨十點。

兩人的眼裏卻仍舊是黑夜,沒有什麽不同,光線總是昏暗,五米外什麽都看不到。

在這個時間段人比較多,走到哪裏都可以看到人,有些是外麵來的,有些則在這裏辦公,許多先前緊閉的門都打開了,其中有人趴在電腦前,有些人在大聲打電話,好象全都很忙碌的樣子。

經過十七樓走廊的時候,珊珊的耳朵比較好使,突然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叫喊,停下來認真聽,又有一聲叫喊。

赫雅:“咱們別管這事,也許是這裏的娛樂項目。”

珊珊:“我隱隱覺得阿慧好象在裏麵。”

赫雅:“這樣啊,倒是得弄清楚。”

傳出聲音的門沒有關,輕輕推開,便可進入。

裏麵有粗重的呼吸聲傳出來。

赫雅握緊了保安專用的棒子。

在裏麵的房間。

兩人走近,站在門縫外看裏麵。

兩名有坐牢經曆的保安在裏麵,已經撬開一隻保險櫃,正把其中的鈔票抓到一隻黑色的大旅行包裏。

還有兩隻塊頭更大的保險櫃沒有被弄開。

旁邊靠牆位置有一名衣著整齊的中年女子,雙手被捆住,蹲坐在角落裏,嘴上貼了一張膠布。

旁邊一名男士腦袋上被砸開一個大洞,依稀可見腦漿,顯然已經死掉。

不過誰也說不準,也許再過一小會兒,屍體就會活回來,若無其事地走開,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裏,什麽怪事都有可能發生。

赫雅示意珊珊不要吱聲,看看裏麵的情況再說。

丁布桑和朱四開始對付另外一隻大保險櫃,但是進展很慢,奮力折騰了一會兒毫無效果,無法弄開。

中年女子大力搖頭,似乎在表示不可以這樣做,但是兩名壞保安卻視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