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驚愕地看著樹幹上溢出了紫色的粘稠**,嗅到了類似不新鮮的豬血那種腥臭味。

刀柄被弄髒了,一些**滴落到地麵上,滲透入沙土當中。

一位年青的武裝人員拿起電筒照射樹幹。

另一位喃喃問:“為什麽這樣?”

赫雅:“在這裏,一切皆有可能,許多事並不像看上去那樣,眼中所見是一棵流血的樹,但是在現實當中,可能這裏什麽都沒有。”

“很神秘也很詭異,我老是覺得頭皮發涼。”

“別緊張,這不算什麽,隻是一棵有些奇怪的樹而已。”赫雅說罷,抽出了殺豬刀。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期間赫雅呼喊了兩次,要求徐剛放了小薇,但是均沒有回應。

霧氣依然很濃,五個人必須湊得非常近,相互之間的距離不可以超過一米,以避免掉隊。

突然有一位武裝人員喊了一聲:“我後麵有人。”

大家立即停住,幾隻黑乎乎的槍口指向那裏,但是什麽都看不到,隻有黑乎乎的霧。

赫雅心想,現在就算讓他們往回走,估計也很難平安無事地走出去。

眾人繼續往前去。

一名武裝人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很糟糕的是,嘴裏居然噴出了許多深紅色的血沫。

他緊張地說:“我是不是感染了某種奇怪的病毒?”

步話機裏傳出外麵的指揮員的聲音:“十七號,發生什麽事了?”

他:“我從呼吸道裏噴出一些血。”

指揮員:“你還能正常行動嗎?”

他:“感覺可以。”

指揮員:“繼續往前,爭取完成任務,如果光榮了,我會向上級匯報,讓你做烈士。”

感覺此時說這樣的話很不吉利,完全沒有鼓勵人的作用。

除了那些在酒桌上拚命狂飲的勇士,估計誰也不會向往成為烈士。

一名武裝人員問赫雅:“你對這附近的情況熟悉嗎?”

赫雅:“以前來過兩次,每次都在這裏過夜,這兒陰氣很濃,頻繁發生奇怪的事。”

“都發過一些什麽事?可以談談嗎?”

“有時會見鬼,有時看到腐爛的屍體在走動和覓食,還有人會被鬼上身。”

“鬼上身?這個倒是不陌生,我看過許多恐怖片,比如星爺演的那個《回魂夜》,裏麵鬼上身的人臉色呈青灰,露出鬼的特征,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赫雅:“現實當中並非這樣,有些鬼上身的人僅僅隻是行為發生了變化,就外表而言,看不出什麽明顯不同。”

“那個徐剛做了許多奇怪的事,是鬼上身了嗎?”

“多半是的。”

這時前方的濃霧裏露出了一麵牆壁和一扇半敞開的門,正是那家熟悉的小餐館兼旅店。

赫雅說:“到了,這裏就是目的地。”

一位武裝人員說:“看著像不是怎麽危險的樣子。”

赫雅大聲喊:“徐剛,我來了,快把小薇放出來。”

沒有任何回應,一片寂靜。

在黑乎乎的霧裏看這個庭院和房子,感覺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仿佛哪裏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