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長方形的玻璃麵前，赫雅停下了腳步，湊近之後仔細觀看。

憑著預感，他覺得這裏會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像以往那樣，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不清楚。

經過簡單的嚐試，調整到合適角度之後，看到了玻璃之外的世界。

是一間臥室，寬大的席夢思上躺著一位漂亮女子，身材修長，皮膚白晰細嫩，什麽都沒穿。

她手握一隻振動棒，正在獨自一個人尋歡作樂，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

由於角度很合適，一切盡收眼底。

赫雅看了幾眼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像樣，又看了一會兒之後轉移開視線，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往前去。

對於剛才那一幕，他的想法是，其實和看毛片差不多，隻是更逼真些而已。

看來預感很不可靠。

稍後，在另一片玻璃裏，他看到了城市中心的幸福廣場，那尊巨大的東方不敗塑像矗立在夜色當中，被周圍的燈光照耀得怪模怪樣。

他有些驚訝，不明白怎麽一回事，分明隻移動了幾百米，至多有半公裏，但是透過玻璃看到的情況卻顯示他從城市的東邊來到了城中央。

在現實的山京城裏，這是一段很遠的距離，就算是直線差不多也有七到八公裏。

看來在這裏空間呈現混亂的公布，沒有一定之規。

他繼續往前，小心翼翼地穿過一片片不規則分布的玻璃，有時需要低下頭，有時甚至得像狗狗鑽洞一樣爬過去。

在一片小小的玻璃麵前，他看到一個包廂，其中有一夥肥胖的中老年男子，與六名年青美麗的女子正在放肆地亂來。

這夥胖子的夜生活像是很充實的樣子，估計有人請客，或者就是可以簽單，要不就是可以開發票報賬，否則的話不會這麽奢侈，因為桌上那幾瓶洋酒很昂貴，普通市民幾個月的工資也不一定能夠買得起其中一瓶。

這種事也很平常，胖子們白天要開會要喝酒，要討好上級，擺平下級，多麽辛苦啊，夜裏出來放縱一下可以拉動內需，扶貧濟困，促進經濟發展，給廣大缺乏勞動技能的年青女人提供就業機會，避免挨餓受凍。

他正想走開，卻突然看到了有些不對勁的一幕，兩隻麵目蒼白的男鬼站在一位中年胖子身邊，似乎在等待什麽，一位男鬼不時伸出灰色的手輕輕撫摸胖子的頭頂，另一位伸手摟著胖子的脖子，顯得很親昵。

一般情況下，這說明那位中年胖子快要死了。

但是有點奇怪，胖子看上去氣色很好，麵皮紅潤，精力貌似很充沛，沒有短命之相。

出於好奇，他決定多看一會兒。

包廂內的情況越來越不堪入目，六位女子在一位老年胖子的要求下，脫到隻剩下小內內，上半截完全光溜溜。

幾分鍾過後，被兩隻鬼包圍的中年胖子在一口氣喝幹了大半杯紅酒之後，突然手捂胸口，一頭栽倒，口吐白沫。

赫雅明白過來，兩隻鬼等的就是這一刻。

不難猜測到，接下來，胖子的魂魄會被兩隻鬼挾持和詐騙，前景堪憂，很可能會成為處境淒慘的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