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自衛的本能還在,一連後退了許多步,與中年男子拉開了距離。

雖然背包裏那把殺豬刀仍在,但是他沒打算拿出來,因為這東西太危險,一不留神就會把人捅死。

來法製觀念淡薄的地方辦事,其實應該帶把西瓜刀,在手裏擺弄著白晃晃的很能嚇唬人,其實殺傷力並不怎麽樣,許多混黑道的人工作的時候喜歡揮舞西瓜刀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小狗仍然抱在懷裏,它很乖,不怎麽動彈。

中年男子站在幾隻狂呔的狗麵前,似乎在借助狗的力量,以此為自己助威。

赫雅大聲吼:“有話好好說,幹嘛舞棍子嚇唬人。”

中年男子:“你們這些壞東西,明明已經死掉,卻還要出來裝活人,真可惡,你要敢踏上我的地盤一步,就要你好看。”

難道這家夥與前班主任一樣瘋掉了,他不禁有些懷疑。

不過還是得嚐試一下溝通。

“你胡說什麽,我活得好好的,來這裏燒些東西祭奠遇難的同學。”他說。

中年男子:“說什麽都沒用,我家的豬和雞還有鵝和□□全都被你們這些邪惡的髒東西給弄死了,老婆孩子都被嚇跑了,還想繼續來搗亂。”

他:“難道這裏發生什麽詭異事件嗎?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中年男子這時突然大爆發,舉起鋼管衝過來,速度飛快。

他不想莫名其妙地與人拚命,隻得繼續往後退,由於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複到受傷前的水準,所以他沒打算逃跑,因為速度方麵絕對不如對方,根據表哥赫勇提供的經驗,有的人就像脾氣不好的看家狗一樣,如果對方逃跑,就特別來勁,一定要追趕,而且越追越亢奮,最終情緒失控。

他退了幾步之後站住,目光直視對方,表情鎮定。

中年男子跑到自家場地與公路交界的邊緣處突然一個急停站定,嘴裏嘟嘟喃喃罵一些奇怪的話,就像在念咒語,不時朝地上吐唾沫,伸手到口袋裏掏出一些細小的東西往前麵撒,看上去像是紫糯米。

這東西貌似是用來打鬼的。

很顯然,這家夥瘋得有些厲害,溝通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他搖搖頭走開,打算到距離最近的那個村莊裏去,看能否找到一戶可以提供食宿的人家住上一夜。

他慢慢走遠,速度不快,比散步更慢,中年男子依舊站在場地邊緣,嘴裏念叨個不停,看上去並沒有衝出來追趕的打算。

他走出幾十米遠,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依然抱著小花狗。

不能平白無故把人家小狗帶走,於是他拿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大聲說:“這隻狗我買下了,錢放在這裏,用石頭壓著,你待會過來拿。”

一般情況下,在公園裏像這樣的混種小型犬也就值這點錢,如果在鄉村集市上買小狗的話,可以買下一窩四到五隻。

中年男子怒吼:“快滾,永遠不要再來。”同時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鵝卵石,準備扔過來。

他隻好加快腳步離開,抱著小狗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