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寒冷眸淡淡掃過重陽的眼,站了起來,拿起了西裝走了出去。

“總裁?您去哪兒?”

“聯係老夫人,告訴她,我下午就會到。”

“總裁,您要去美國?”東方寒走到門口聽到重陽如是說道:“恐怕不需要您親自去,老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呢?”

這話,倒是提醒了東方寒,他側目看著重陽,難得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嗯,你說得對。”

複又退了回來,東方寒擰眉看著昨天的報紙,陸晴雲占了大頭條,她重傷在醫院裏呢,想起翁川蝶還在家中,東方寒在公司呆到了中午,分別給公司裏的藝人打去了慰問電話之後,已經是一點了。

他拿著西裝,回了家。

進門,還是小艾給開的門。

“她們怎麽樣了?”

說的自然是那姐妹倆,小艾朝著餐廳努努嘴,無奈道:“都在那兒吃飯呢~雲鐲還是有些神誌不清,你這裏的裝備不夠齊全,我建議,送到醫院去。”

“恩,知道了。”

東方寒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朝著廚房走去。

那邊,翁雲初正目光呆滯的讓翁川蝶喂著飯呢,看到東方寒來,眼睛裏什麽東西一亮,接著又迅速恢複了死灰。

“她怎麽樣了。”

東方寒隨手把西裝搭在了白色的高腳椅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翁川蝶用手帕給翁雲初從嘴裏溢出來的湯汁擦了擦,衝著東方寒搖搖頭,“還是和昨晚一樣,不過,好點的是,她隻認得我。”

話音剛落,翁雲初就姐姐姐姐的喊了起來。

“姐姐,姐姐~”

“喏,就是這樣,醒來了誰也不理。”翁川蝶心底很是安慰,她知道昨晚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其實在翁雲初的心底還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然為何什麽都不記得,隻記得自己?

所以,翁川蝶說完沒等東方寒搭腔,就道:“阿寒,我想……”

東方寒看她們姐妹情深的樣子,幾乎不用猜都想到了,翁川蝶的臉上都寫明了要照顧翁雲初,所以伸出手握住了她拿著碗的手,目光裏滿是柔情,“恩,按你想做的去做吧。”

東方寒不想再逼迫她了,所以溫柔的應允了。

翁川蝶和翁雲初都是一喜,隻是翁雲初眼底的喜色稍縱即逝。她看著翁雲初笑著,自己也跟著嗬嗬笑著,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衣服上,翁川蝶慌忙去給她擦。

東方寒看了一眼雲鐲的手,目光裏劃過一絲了然。

東方寒看她一門心思的去照顧翁雲初,對著門口的小艾道:“讓冷少駿起床吧,我們即刻去醫院。”

“啊嗚!啊嗚嗚嗚!”

聽到要去醫院,翁雲初一下驚了起來,使勁兒的甩著腦袋,甚至打翻了碗筷。

“雲初!雲初你怎麽了!雲初!”翁川蝶慌忙去抓翁雲初的手,誰知道翁雲初猛的跳起來了,“啊——火……殺人……殺人了!”

翁雲初猛的抱住腦袋尖叫著衝了出去……翁川蝶慌忙追了上去,東方寒和小艾目光裏卻都刪過了一絲疑惑,這發病發的……也未免太……

“總裁,您也懷疑……”

“不用告訴她,既然雲鐲想演戲,那我們就陪她演一演,看她最後想做什麽。”

“是……總裁。”

小艾點點頭,“那我們還要喊少駿起來嗎?”

東方寒側目看著小艾,她的表現未免也太反常了吧?通常小女生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是驚呆了,她怎麽……

發現了東方寒懷疑的目光,小艾抬手撓撓腦袋,“是這樣的總裁,我多少從少駿那兒知道些……所以……”

“恩,去吧。把他喊起來,不過……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我的另一個落腳點,這裏下午恐怕要迎接一個貴客呢……”

眯眸,東方寒看著遠處一邊尖叫一邊跳一邊呼喊的女人,還有那個焦急的女人,真是越亂,就越亂。

不過,也好。

現在一切都那麽亂,讓她和那個葫蘆裏不曉得賣什麽藥的女人在一起,遠離這場戰爭也不錯。

如東方寒所想,冷少駿起來之後,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後。雙手讚成的把翁雲初和翁川蝶送到了一處鄉下的別院去了。

其實說是鄉下,設施設備一點都不比市裏頭的差。

這裏算是東方寒和冷少駿私自建立的小樂園,地下室裏頭各種跑車,頂樓設有遊泳池,一樓二樓還有很多的娛樂項目,說白了,這裏就是他們當年剛剛闖天下時候,給自己留的後路。

這個地方瀕臨城鎮,要是發展發展是可以變成一個娛樂城的。

可惜,後來東方寒他們闖事業成功了……

當然了,他們是不會告訴翁川蝶這幾個女人這裏是他們的秘密基地的。

這到了地兒之後,東方寒給翁川蝶留下了一筆錢之後,就和冷少駿離開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同一時間,少司銘也在等著貴客呢。

昨夜,他離開之後,終於查到了那些外國佬的落腳點,他一路跟蹤尾隨,總算是找到了所在地。不想卻因為慌亂誤把家族族徽給落在那兒了。

但是落在那兒也不錯,今天,他就放出消息,說族徽丟了,拿回來的給百萬獎金。

美金。

這不,正在歌舞廳裏花天酒地呢,忽然全場的燈都滅了。

他一點都不稀奇的坐在那兒,靜靜地等候,那些家夥,粉墨登場。

一束燈光打在了一個外國佬的身上,他帶著黑色的禮帽,燈光在他頭頂打下來的陰影,剛好讓陰影遮住了他的麵容。

四周的舞女詭異的都不見了。

少司銘端坐如山的看著來人。

現場很靜,靜的連槍子兒上膛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在等,等自己人進來,抓住這個好不容易引出來的狐狸。

“不用等了,他們都已經睡著了。”

帶著禮帽的男人嘴角戲謔的揚起,那黑色的帽簷陰影隻留下了下巴和嘴唇沒被擋住。

下巴尖尖的像是隻小狐狸,燈光照耀下泛著橙色嘴唇也十分漂亮。

少司銘蹙起眉頭,站了起來,周圍立刻出了扳機扣的聲音……他知道,自己隨便動一動,也許就會立刻死掉。但他也知道,沒有麵前男人的施令他們不會動手。

所以,少司銘還是一步步的往狐狸下巴的男人身邊走。

一步,兩步。

“你很有種,中國人。”

在離男人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禮帽男人開口了。

少司銘背上已經隱隱的流下汗水了。

“你是美國官家的小子,昨日之事我且不與你計較,但你記住了。”男人往後退去,一步一步,從光芒中退到了黑暗中……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帶著淡淡的威嚴。

“若有下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最後一抹燕尾也消失不見,落入黑暗中,同一時間,那光束照出來的圓白色一小圈地方,落下了一枚銀色的徽章。

少司銘離那光芒隻有兩步距離,卻怎麽都邁不出去腳了。

直到半分鍾後,所有人都撤退了,燈光再起,他這才看到所有的舞女都已經昏倒在地,沉睡著。包括他的那些保鏢,亦是

少司銘,頭一次,碰到了鐵板。

四周一片死寂,他彎腰撿起族徽的時候看到了族徽下壓著的紙條。

“會場爆炸另有其人。”

這麽說,來這裏的外國佬有兩批?

少司銘深吸一口氣,將族徽放在了手中,從眾人倒在地上的身體上一一跨過去,走出門,外麵,晴空萬裏。

也許,回美國查會更好點?

又或許……

抬眸,對麵樓上大大電視裏正放著昨天火災的事情——

“據CV報社報,瀾石集團此番損失超過三十億,旗下出名明星都重傷,至今未有人死亡。X報社稱瀾石集團早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內部三年前就被前任總裁掏空,此番爆炸是瀾石集團的內部極端分子所為……瀾石集團此番行為能否獲得保險公司的巨額賠償決定了瀾石集團的生死存亡關鍵……”

少司銘蹙起眉頭看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木安。

拿起電話,一起道:“看到最新的報道了嗎?”“看到最新的報道了嗎?”

紛紛一愣繼續一起互相問道:“你信嗎?”“你信嗎?”

接著又是一愣,然後接著一起道——

“我信。”

“我不信。”

說信的是木安,不信的是少司銘。

少司銘看著手中的紙條,上麵是用俄文說的,他覺得,這個另有其人,絕不是指瀾石的內部人員。

再說了,如果真是內部所為,那瀾石集團憑借這個開幕式也完全能夠把虧損賺回來,遠遠不比保險賠償的少啊!

也許更多!

如今這一出,損兵折將,還不如好好維持呢。

那陸晴雲又剛拿了影後的桂冠,怎麽說都說不過去啊!

可木安為什麽……要說信呢?

“據我所知,前任總裁的確拿走了所有的錢,而且,陸晴雲和瀾石集團的合同就是這兩天到期,陸晴雲之前違約跳到了東方集團,那些外國佬不會輕易踏足中國,畢竟中國本土也存在不少的威脅,他們沒有那麽傻。”

是麽……

那麽……

少司銘看著手裏的紙片,剛才的男人,又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又是什麽身份,他又怎麽查到的,怎麽做到一瞬間讓所有的舞女歌廳裏的人都沉睡?

太匪夷所思了。

可木安還在解釋著,少司銘心底頭有些沒了譜,看來……又要回去一趟了。

“行,我知道了。那你去和東方寒說一聲,他現在和我水火不容的。”

“恩。”

收了電話,又給東方寒打了個電話,知道了他那邊都安排好了,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都做完了,木安看著洗澡間的門,李小喵正在洗澡,她心情挺差的。昨天的事情,給她打擊不小呢。

將電話放桌上,他走到了洗澡間門口,輕輕的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李小喵頭發洗好了,正打著沐浴露看到他進來,淡淡的一瞥,繼續若無其事的擦著。

木安解開了衣服扣子,走進去,拿著她手裏的泡泡球,給她擦拭著背。

“怎麽不去泡浴池。”

“你不是最喜歡泡浴池嗎?”

木安畢竟沒惹她,李小喵撇撇嘴,“不想泡。”

“是不想泡,還是不想一個人泡?”

木安扔掉手中的浴球,雙手環過她的腰肢,往上遊移。另一隻手則掰過她的臉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