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張玄看著陰翳的天空感歎著,如果太陽猛烈,對這個男鬼的傷害是相當大的,而今天,是個陰天,厚厚的雲層,時有時無的太陽,細細的微風,還有……就是邊上那東西陣陣歎息……

“哎……我怎麽死了呢?鑽戒也沒了……那可是我攢了好久才買的呀…………”

好煩!張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想還好自己沒有這麽羅唆的男朋友。Www,QUanbEn-xIAoShUo,CoM

突然,一個厚厚的禮品袋扔在張玄的手中,張玄一驚,抬起頭,馬天行直直站在她的麵前,冷冷地看著他,他似乎趕地很急,額頭上正掛著細小的汗珠。

馬天行看著張玄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怒道:“你自作什麽聰明?去香港沒通行證怎麽行?現在都辦好了,在那個袋子裏。”說完坐在張玄的身邊,臉甩向一邊。

通行證?張玄滿臉狐疑地拿出袋子裏的東西,頓時一驚,不僅僅是通行證,還有各國護照!原來他們最近神秘失蹤是幫她辦理這些東西去了,原來他們並沒把自己當臨時工,絲絲暖意湧入張玄的心,原來真是自己多想了。對了,人偶呢?她將禮品袋倒了倒,沒發現人偶,她立刻拽住馬天行的胳膊,焦急道:“人偶呢?人偶呢?”

馬天行瞥了瞥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人形木頭扔在張玄手中。張玄欣喜地接過人偶,給了馬天行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

馬天行一愣,這家夥居然為個人偶這麽激動,難道……他立刻回過頭,果然見張玄對身邊的“空氣”道:“你的生辰八字…張玄迅速掏出紙筆記錄下來,回過頭,對著馬天行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馬天行渾身頓時寒毛一豎,這家夥不是想讓自己施法吧。

張玄捧著人偶,用無比乞求的眼神望著馬天行:我知道你人其實很好的,這家夥很可憐的,本來想跟女友求婚的,你就幫幫他吧,反正用不著你多少靈力的……”

馬天行心一軟,接過人偶和張玄寫的生辰八字,原來這個男鬼叫常偉峰。隨即,馬天行食指注入靈力,在木板上“刻下”那生辰八字,接著左手拖著人偶,右手大拇指與最後兩指緊緊相扣,食指和中指朝向自己眉心,念起了咒語:“萬物歸元!附!”

陡然間,人形木頭從馬天行手中竄起,漂浮在半空中,張玄看著那男子當即被吸入人形木頭,緊接著,那木頭發出耀眼的白光,瞬間,一個人,站在張玄和馬天行的麵前。

“就是他?”馬天行望著眼前這名男子,原來跟自己年輕相差無幾,這麽年輕就掛了,的確可惜。

張玄驚惶失措地左顧右盼,這個馬天行施法怎麽也不找個隱秘的地方,這麽大庭廣眾的,還好剛才沒人,否則準上頭版頭條。

馬天行見張玄不說話,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喂!是不是他?”

張玄隨口答道,在確保的確沒人看見時她鬆了口氣。

常偉峰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和身體,一切恢複如初,除了沒有感覺到心跳和體溫,其餘就和常人無異。

“喂,阿偉,你現在可以去向芳芳告別了。”張玄走上前幫常偉峰整了整衣衫,“不過,你要記住,隻到今晚十二點,到時法術會自動消失。”

“我明白了,謝謝二位!”常偉峰的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

“還有!”馬天行也走了上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

“恩!”常偉峰點了點頭,但隨即滿臉哀傷,“隻是鑽戒沒了,看來……是無法求婚了。”

“鑽戒嗎?絕對沒問題!”張玄拉過馬天行的胳膊,朝常偉峰笑了笑。

常偉峰頓時錯愕地說道:“那怎麽行?已經很感謝馬先生施法了,怎可以再讓他為我準備戒指。”

“沒事沒事,這點小錢不在這位馬先生眼裏。”張玄一臉壞笑地看著馬天行,馬天行將臉撇向一邊,不去理睬,隨即張玄拖著常偉峰和馬天行走出了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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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和馬天行不緊不慢地跟在常偉峰的身後,戒指和玫瑰花都已準備妥當,等待的,就是那緊張的求婚,可是,誰會想到,求婚後,確實永遠的訣別。

想到此處,張玄無限感慨,生死離別看得再多,也沒今天這般難受,心中宛如被一塊巨石壓著,透不過氣。

此刻,常偉峰正和芳芳坐在中央公園湖邊的石凳上,今天,是芳芳最快樂的一天,她的常偉峰帶著她遊遍了她北京的每個角落,更是帶著她進入旋轉餐廳,度過一個浪漫的西餐之夜,而現在,她靜靜地躺在常偉峰的胸前,珍惜和他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望著常偉峰和芳芳的張玄,低頭看看手中準備好的玫瑰和戒指盒,長長歎了口氣,引起路人的一陣疑惑,在他們眼中,自然以為張玄和馬天行是一對恩愛的情侶,而她手中的玫瑰不正代表著身邊男人對他的愛?可是為何,這幸福的小姑娘會歎氣?而她身邊的男人更奇怪,居然麵無表情地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麵。這可真是一對奇怪的情侶啊!

張玄無聊地甩了甩玫瑰花:“原來求婚這麽麻煩啊。”

“需要勇氣!”馬天行淡淡地說道,食指交錯在下巴之下,繼續望著湖麵。

天漸漸暗了下來,路燈靜靜地將黑暗分割開。

“對了原來帶走那個男人的勾魂使者被神秘黑衣人殺了。”

“什麽!”馬天行當即緊緊盯著張玄。

張玄皺緊了眉:“而且,那個黑衣人還帶走了鬼差的內丹。”

馬天行立刻怒道:“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

張玄無賴地笑了笑:“如果我早說了,你不是就忙著找那個黑衣人,那我一個人跟在後麵多無聊啊。”隨即向馬天行撒嬌道,就當我求你陪陪我啦,而且,那個黑衣人那麽神通廣大,早不知跑哪兒去了,對吧?”

這倒也是,馬天行心中暗忖,這個黑衣人本事的確不一般,能殺死鬼差,而且,最重要的,他會不會就是殺死宮本老先生的那個黑衣人,若是如此,即使找到他,自己也沒把握能戰勝他。

而更奇怪的是,自己對內丹一事似乎並不如自己想象般在意,相反,他更希望的是像現在這樣,和張玄一起,偷窺那對情侶,直到那男人完成求婚,還是……自己是借這個機會和張玄獨處呢?

雖然,他們一直跟在那對情侶身後,可自己跟張玄更像是約會。

張玄很饞嘴,基本一路跟蹤一路吃。本以為和張玄在一起會便扭,回想自己不是責罵她就是命令她,還老是動不動就扣她獎金,這個女人定是恨死他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對自己依舊親切,非但沒有半點尷尬,反而不停叫自己買這買那,宛如她才是老板。

隻是那聲聲BOSS在無形中提醒著自己與張玄的距離,果然她還是跟司徒在一起自然,馬天行的心一陣酸痛,他忽然希望聽到張玄喊他天行,而不再是

馬天行忍不住望向一邊的張玄,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隻見她正躲在玫瑰花後麵偷瞄著隔壁的動靜,狗仔做得很是敬業,馬天行會心一笑,這樣的確感覺不錯。

“他們走了!”突然張玄撞了一下馬天行的胳膊,馬天行這才回過神,迅速跟著張玄尾隨他們而去。

“他到底打算什麽時候求婚啊?”張玄看著時間,隻剩兩個小時了。

“這需要勇氣!”馬天行用手磨蹭了一下張玄的頭,畢竟像你們女生隻要等著男生開口就行了,但無論是“我愛你”還是“嫁給我吧”,都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但花花公子例外。

“恩,也對!啊,他們到家了。”

隻見常偉峰已經將芳芳送至家門,末了不忘一個當常偉峰目送芳芳上樓時,他才激動地朝這邊揮手。

張玄和馬天行迅速上前,張玄更是興奮地嚷道:“怎麽怎麽?要求婚了嗎?”張玄那激動的神情,好像自己求婚似的。

常偉峰認真而又羞澀地點了點頭,從張玄手中接過玫瑰花和戒指,猛吸了一口氣,盡管呼吸對他已毫無作用,更別說什麽緊張的心跳了。隨即挺了挺胸,大義凜然地邁向樓道。

突然,“抨!”一聲巨響,四樓頓時火光衝天,一塊玻璃迅速朝張玄飛來,馬天行一個飛身,將張玄護在懷中,閃過跌落的玻璃,與此同時,四樓火光衝天,頓時黑煙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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