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鬼獸森林中,突然出現一道耀眼的紅光,隨即就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一條縫隙出現在馬天行的眼前。wWw,QUaNbEn-xIAoShUO,cOM他苦笑著看著手中的誅邪,沒想到這神器也成了劈柴刀,真是委屈了它。

自從得到小玄的提醒,他順利走出迷陣,可卻被眼前這一道厚實的荊棘樹牆擋住,這荊棘牆高不可攀,荊棘上布滿尖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奇怪的是,他躍多高,這荊棘牆就長多高。

眼看那鎮魂塔就在眼前,偏偏被這牆擋住,讓馬天行無不鬱悶。這使他想起兒時的一個童話故事,就是睡美人,她的城堡外,也是一堵荊棘牆,最後,王子劈開了荊棘,闖進城堡,所以,馬天行就效仿那王子,用誅邪,一劍劈開,終於得以進去。

他看著被自己劈開的荊棘,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牆居然不是一般的厚,至少也有百米,被劈開的地方像一條罅縫,隱隱看見鎮魂塔白色的牆壁。

馬天行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突然,他身邊的藤蔓瘋長起來,他驚訝地再次抽出誅邪,就是左劈右砍,將那些纏上來的藤蔓砍斷。

藤蔓在他麵前擺動著身姿,上麵的尖刺勾破了馬天行白色的衣衫,劃出一道道血口。馬天行一鼓作氣,連砍數劍,終於麵前那些藤蔓的長速有所降低,勉強可以通行,而身後,已經迅速合攏,仿佛之前根本就沒有道路。

屏住最後一口氣,馬天行終於衝出了荊棘牆,撐劍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這趟陰間之旅可真是驚心動魄。若是自己原先的力量,恐怕早就死在這裏,那小玄怎麽辦?他突然想起張玄說要來找他。

她並沒像自己得到新的力量,她該不會出事吧,他迅速緊閉雙眼,想讓自己入夢,找尋張玄,可越是焦急,越無法入睡,而身後,已經傳來不尋常的氣息。

馬天行騰地站起,警覺地看著周圍,就在回首之際,他,終於看見了鎮魂塔!

他終於,站在了鎮魂塔之下!

鎮魂塔塔頂直入雲霄,根本數不清它到底有多少層,而塔角上的鈴當,卻在沒有風力的情況下,兀自搖動,發出詭異的“叮當……叮當……”聲。

那鈴聲,一聲又一聲撞擊著馬天行的心神,他雙眼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暗道不妙,立刻用力量穩定自己的心神,這種感覺,讓他想起攝魂旗,當時被困在裏麵,也是這種感覺,由此判斷,那些鈴當也有動搖人心神的作用。

鎮魂塔的朱漆大門,就在他的眼前,而台階下,卻有兩隻巨大的石雕怪獸把手。隻見它們約有十米高,頭有角,似獅,帶翼。左邊的為一角,右邊的為兩角,馬天行立刻明白這兩隻東西是什麽,正是上古靈獸:貔貅。

而一角者為天祿,兩角者便為辟邪。

天祿、辟邪昂首站在塔門前,血紅寶石的眼珠,如同活物。馬天行隱隱覺得它們仿佛正盯著自己,而那詭異的氣息正是從這兩座石雕身上發出。

他小心地往前邁進一步,再次望向天祿和辟邪,果然,他們的視線依舊落在他的身上,馬天行明白了,他們肯定是活物。來到冥界什麽奇怪的事沒見過,這化作石雕的看守,又有何奇?

於是,他右手握緊誅邪,右腳尖在地上劃出八卦,突然,平地起風,風沙四起,他借機腳下使力,便往塔門飛躍而去。

就在他即將接近塔門的時候,他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的兩邊,也就是石雕的位置,突然爆發出猛烈的強光,強光紮眼,四周圍立刻變成白茫茫一片,辯不清方向。馬天行並未停止自己的前進,他一方麵閉上眼遮避強光,一方麵步伐變得更加迅速,隻要一直往前,就能到達塔門。

可是……為何這段路這麽長?似乎沒有盡頭?

強光終於淡去,馬天行再次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地目瞪口呆,隻見眼前,居然出現一條通天台階,鎮魂塔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而那天祿和辟邪已經化作靈獸,傲然地站在他的麵前。

白色的台階猶如雲梯,兩旁雲霧繚繞,下麵,是詭異森然的鬼獸森林,上麵,便是那兩頭凶猛的守護靈獸。

縮地成寸和結界嗎?馬天行了然地苦笑著,隻道自己在人間有多強,到了這裏,卻變得如此不堪。自己總算長了見識!奇怪的迷陣,能縮能長的荊棘,縮地成寸的台階,**在外麵的假塔,保護真塔的結界,還有那化作石雕的守護靈獸。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驚訝,稱奇。

“來者何人?”辟邪低沉的聲音回蕩在雲間。

馬天行隻有抱拳,回道:“在下馬天行,來取回魄魅的愛魄。”

“哈!又是一個被他們耍的。”天祿調笑著,聲音有點尖,似乎像個女人,“不過,你能到這裏,已是厲害。”

“是啊,所以請兩位靈獸放行。”

馬天行話一說完,天祿和辟邪就爆笑起來:“哈哈哈……開什麽玩笑,你以為你是誰?要過去,可以,先打敗我們再說!”

說話間,天祿和辟邪渾身金光一閃,居然化作人形,再一看,居然是一男一女,獨角天祿女,手拿一根方天戢,雙角辟邪男,雙手持叉,兩人擋在馬天行的麵前。

殺氣在三人之間流竄,馬天行雙眉擰起,手中的劍已發出陣陣的光芒,躍躍欲試,仿佛在呐喊:我不要做砍柴刀,我要誅邪!

誅邪所散發出的強烈yu望,讓天祿和辟邪大吃一驚:“誅邪!你到底是誰!”辟邪手中的叉握得越發緊密。

“我不喜歡說第二次。”馬天行左手掐決,打在腳下,頓時,陣光隱現,一個三角圖案的法陣在他腳下速長,一個風字,在陣中隱現,這是一種加快人速度的法陣,他雖然不能像小玄那樣瞬移,但可以靠陣的力量提升速度。

“小心!”辟邪大喝一聲,推開身邊的的天祿,舉叉擋住瞬間出現的馬天行,劍叉相抵,火星四濺,劍是神劍,叉是神叉,兩柄神器,互不相讓,比拚的,將是他們主人的實力!

殺氣逼近,馬天行迅速躍開,隻見天祿的神戢正砍在他先前站立的位置,眼神交匯,天祿和辟邪,共同進退,天祿攻上盤,辟邪攻下盤,進退自如,合作地天衣無縫。

兩人來勢凶猛,讓馬天行自顧不暇,隻有抵擋之力,卻無還擊機會。

“當!”再一次,天祿和辟邪的兵刃砸在馬天行的誅邪上,雙方勢均力敵,毫不鬆懈,但馬天行似乎已漸漸不支,被兩人的力量緩緩壓了下去,就在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時,倏地,馬天行腰力一轉,居然將二人的兵刃帶向一旁,兩人立刻順著自己的力量往前衝了出去。

趁此間隙,馬天行雙手立刻掐決,光球在他手中出現,他狠狠朝二人扔了出去,嘿,就知道對方千百年沒去過人間,也不知道這太極的厲害!

光球在二人之間爆炸,形成的強大氣流將二人震了出去,天祿被震開數米,而辟邪更是震出了台階。

他反手抓住台階,一個回旋,又再次翻了上來。

兩人站在一起,氣喘籲籲,他們緊緊盯著馬天行,暗自驚訝他的厲害,一時間,三人定定站著,誰都不敢貿然靠近。

忽然,天祿和辟邪兩人相視一眼,馬天行將他們的眼神立刻收入眼底,他們又要使出什麽招式?

他將劍護在胸前,不敢掉以輕心。隻見天祿和辟邪雙手揮了起來,居然是同樣的動作,甚至是同樣的頻率,要達到這樣的同步,可見兩人的默契有多麽的深!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形成一個臂環,與此同時,強大的旋風,忽然從他們的臂環中形成,宛如一條巨龍,咆哮著,直直向馬天行衝去。

馬天行大吃一驚,馬步紮穩,將誅邪豎在麵前,迎麵劈開那旋風,劈開的風liu在他麵前分散,刮過他的身邊,裏麵仿佛藏著萬把尖刀,被風刮中的地方,無不劃出血痕。

風過不留痕,天祿和辟邪鬆開雙手,滿意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台階,想那人已被旋風撕裂,可憐的人,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忽然,天空中劈下一道紅光,兩人慌忙後退,卻被那紅光劈中發絲,根根發絲,輕輕飄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冷汗,也已遍布他們的全身。馬天行!居然又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兩人心底驚道:他到底是什麽?!眉一擠,心一橫,他們衝了上去,於是,三人再次纏鬥起來!

隻見狹長的台階上,奇光閃耀,卻不見人影,因他們而起的殺氣,向四周蔓延,時時出現的光束,射向台階下的鬼獸森林,削斷一棵又一棵樹木,砸出一個又一個坑穴。隻驚地森林中的怪物,慌忙躲避,四處藏身。

一道劍光掃向地麵,它迅速往地麵刺去,完全不知道那裏,正坐著一個人,她垂首靠在樹邊,合眼而睡,忽然,她猛然睜開眼睛,抬起手掌,頓時,一個護盾在她手中展開,硬生生接下那道光劍,劍和盾,同時震得粉碎,化作星點。

“天行!”張玄驚醒地看著上方,剛才那光劍是天行的力量,他居然變得這麽強大,張玄疑惑地看著上方空曠無雲的天空,挑了挑眉,如果自己和天行打起來,不知誰會是贏家?先不管了,找到他再說。

舉起戒指,戒指的情絲果然直指上方,可是張玄不會飛啊。就在這時,戒指突然射出無數條藍光,將張玄包裹在其中,張玄錯愕地看著自己漸漸被藍光吞沒,她的腳已經離開地麵,整個人向空中飄去。

張玄樂了,早知道這戒指有這種功效,早就該讓自己飛,害自己走了那麽多路。

藍色的光球,帶著張玄,漸漸消失在鬼獸森林上方的那片雲霧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