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馬家這麽有錢,張玄站在馬家別墅的陽台上眺望著遠處的大海,居然還是海景花園別墅,真會享受。WWw.QUAbEn-XIAoShUo.COm張玄皺著眉,這其實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現在卻借著馬家得到,作為張家傳人的她,心裏自然不好過,難道真的就一直做馬家的助手?老祖宗一定會心痛吧。

海邊鹹鹹的風吹撫著張玄的長發,透露著絲絲的哀傷,那孤寂的背影直直印入馬天行的心中。他原以為,當那個女人看見自己的別墅時,會興奮地到處亂竄,他喜歡看她那傻樣,傻傻的,像個孩子。

可現在,那女人已經站在陽台上發呆了將近一個小時,任誰都看出有問題。

“她怎麽了?”司徒昊忍不住問道,“上次她進那個姚家別墅還興奮地要死要活的,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馬天行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他不懂,她時而發傻,時而機警,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少爺,小玄小姐您怎麽安排。”說話的正是馬家管家忠伯。

司徒昊笑道:“住我家吧,你家不方便,萬一讓奶奶知道了,會誤會的,可不好啊。”

“司徒少爺說地對呀,少爺,不如,就讓小玄小姐……”

“住這裏,準備客房。”馬天行淡然地說道,不知為何,他不希望張玄住進司徒家,僅管司徒是他最好的朋友。

司徒昊疑惑地望著馬天行,他還從未讓女人住進馬家別墅,即使是自己的妹妹司徒柵也從未被邀請。

馬天行似乎覺察到了司徒與忠伯的疑惑,一種莫名的心虛從心底而生,但他隨即鎮定下來,道:“司徒,你不覺得她很可疑?”

“可疑?”司徒昊轉臉望向張玄,忽然想到了什麽,“的確很可疑,她怎麽會掐決,按道理,她若隻是個普通人,怎會如此精通收鬼。”

“恩,因此,她很可疑,我懷疑……”

“你懷疑她是喪失靈力的陰陽師?”

馬天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在修行界,門派芥蒂很重,決不能讓別的門派介入自己的門派中。門派與門派之間,有的隻是合作或對戰,決不可能出現相互交流的情況。而部分較弱的分支會采取偷學形式,混入地位較高的門派中。

因此,馬天行從【金壁輝煌】的事件後,對張玄就充滿了懷疑和戒心,他對張玄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

就在這時,陽台上的張玄慢慢回過身,無意中瞟見三個大男人正貼著落地玻璃,神情古怪地盯著自己,頓時寒毛一豎,看來自己不宜留在馬家,還是在遊覽完香港後早早離開。想到這裏,她朝那三個男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那三個男人立刻努力擺出笑容回應她。

果然如此啊,張玄心中暗自歎了口氣,這世界,人就不能真心相對嗎?她歎了口氣進了屋子。

張玄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麵海的一間,那層沒其他人住,因此對於張玄來說,很方便,打開廚,麵對一廚的空衣架,張玄苦笑一聲,因為是夏天,隻帶了內衣和兩套換洗衣服,不過自己也沒打算在這裏久住,這個廚對她來說,還真是浪費。

她輕輕撩撥著廚裏的衣架,發出雜亂無章的旋律,哀歎一聲:“要是有這麽一廚的衣服給她穿,她一定幸福死吧。”忽然覺得自己原來也和普通女孩子一樣,虛榮心較強。不行,決不能讓自己沉淪於物質享受中,得轉移視線,她忽然想起方才在陽台上看見的海上的黑氣,頓時嘴角一揚,有活幹了。

想到此處,她興奮地將唯一家當——小包甩手扔進衣櫥,從陽台上躍了出去!

“你就不能好好從門走嗎?”馬天行站在院子裏對著剛剛躍下陽台的張玄怒道,這女人太沒規矩了,若被自己的客戶看見,馬家的臉都丟盡了。

“知道了,下次注意!”張玄俏皮地笑了笑,“我要出去會再見。”說著,直接從院子的牆上翻了出去。

馬天行愣愣地看著張玄離去,他還沒來得及問她去哪,張玄就消失在她眼前,她去哪兒?她能去哪兒?香港她又沒熟人,莫非……和她的人碰頭?馬天行眉一皺,隨即露出一抹冷笑:“看你到底是誰?”隨即尾隨張玄而去……

方才,張玄在馬家的陽台上,就看見大海的岸邊積聚著一團黑氣,如果她猜地不錯,應該有鬼,而且是個怨氣很大的鬼!

夜晚的海陰森而恐怖,一望無際的黑暗發出恐怖的嘶鳴一雙雙冰冷的手,從黑暗中伸出,抓住你的腳,將你扯入大海的深淵。

“海水真涼!”張玄赤腳在岸邊走著,一個浪湧來,拍打在她白質的小腿上,隨即慢慢退去,“不過現在適合遊泳。”張玄撐開雙臂,讓涼爽的海風將她的熱意帶走。

一攤海藻,靜靜地漂浮在海麵上,隨著海浪此起彼伏,它漸漸順著海浪向張玄靠近,慢慢纏上她的腳,突然,海藻猛地抽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張玄的小腿勒緊。

張玄看著腿上的海藻,淡然地看著它慢慢往上攀爬,那海藻如有生命般一直向張玄的身上攀爬,海藻中陰冷的海水染濕了她的衣衫。那海藻緩慢盤旋著,直到纏上她的脖子,突然,一雙黑色地爪子從海藻中探出,那爪子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脖頸中。

忽然,爪子,消失了,轉而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現在張玄的麵前,是個男人,男人陰森森地笑著:“#◎!!¥#%%(粵語:美人,做我的老婆吧……)”

張玄一愣,她根本沒聽懂他的話,隻聽到老婆兩個字,心想難道他把自己當作以前的老婆,於是她慢慢張開雙臂,引他過來。

那男人以為張玄要擁抱他,笑著向張玄靠近,就在這時,張玄猛地一伸手,拽住他兩條胳膊,頓時,男人定住了,他的鬼穴已被張玄牢牢扣住,要想掙脫,非把自己拆了不可。

男鬼大喊饒命,這句張玄聽懂了,可她每問一句,那男人就說出一連竄鳥語,張玄眉一皺,怒道:“該死,完全聽不懂!”

隨即,將手覆在那男鬼的額上,終於明白這男人是在遊艇上被人推落海的,而推他的好像是個中年男人。

“他說,他是被推落海的。”張玄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張玄迅速撤回手,轉身看向身後,心一驚,暗道:好美的女人!

隻見這個女人有著白淨的皮膚,沒有半點瑕疵,一雙迷人的皓目在長長的睫毛中若隱若現,一身淡藍的套裝承托出玲瓏的曲線,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飛揚,宛如從大海裏化身而出的美人魚。

女人微笑著擦過張玄來到那個男鬼的身邊,對他說了些什麽,瞬即,那男人化作一道青煙,放下心結投胎去了。

張玄立刻鼓掌:“好厲害!”

可這時,那女人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冷冷說道:“連語言都聽不懂,做什麽靈媒師!”

靈媒師?這女人以為自己是靈媒師。張玄愣愣地看著麵前這位充滿傲氣的女人,那麽,她難道是靈媒師?

一陣海風吹過,將張玄身上的海水化作一絲絲冰涼,引起張玄一陣寒顫,好冷啊,就跟這個女人一樣冷,張玄暗想。

“張玄!”突然,馬天行出現在她麵前,而她發現,麵前的女人忽然渾身一怔,臉上露出了驚喜。

“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麽回事?晚飯不吃,跑海邊遊泳?”馬天行看著海邊瑟瑟發抖,渾身濕透的張玄,心中有一絲不忍,隨手脫下西裝遠遠扔給張玄,“套上!”

張玄躍起接過馬天行的西裝,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立刻繞過那個美女跑到馬天行的身邊,大叫著:我帶你去看個美女!”

與此同時,那女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馬天行在看到那個女人的那一刻,整個身子僵住了,臉上露出不可致信的驚喜,突然,那女人朝馬天行奔來,一下子撲入他的懷中,柔聲道:“天行,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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