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半月刊。WWw。qUAnbEn-xIaosHuo。COm獻禮大學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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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秋,夏天的熱意尚未退去,大學新生懷揣著那夏末的漏*點,紛紛前往向往自己的大學。

浙大某分院和別的大學一樣,也打開那扇古樸的大門,迎接著自己的學生。美麗的梧桐道綠蔭叢叢,帶著童話般的浪漫氣息。

每一年開學的時候,都是學生會成員最忙的時候,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們,都將成為新的師弟師妹們的引導員。

此刻早已有不少轎車停在學校門口。為了不使汽車影響校內寧靜的氣氛,學生會早早派出幾位男生負責分流車輛,並且有秩序地放轎車進入學校。

帥氣的大二生張樞也是他們其中一員,而且,他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他必須以身作則。比如那老土的紅綢,如果不是他第一個主動披上,估計學生會的成員們,都不會願意披上那玩意。

紅綢上寫著:浙江大學XX學院歡迎您。

當然,他可不覺得戴著這個很時尚,所以,他戴上了“誌願者”的小紅帽,即可以遮住他的臉,又讓人一眼明白他是一個誌願者。

今天學生會和團委共同迎接新生,團委負責迎接那些沒有父母陪伴的,獨自前來的學生。

這不,校門正對的地方,擺著一個長桌,團委接待員就坐在那裏,還張著一把大傘,水喝喝,話聊聊,女生看新生裏的帥哥,男生看新生裏的美女。

張樞擦了擦汗,走到他們桌邊,從他們後麵的紙箱裏拿出一瓶水。

坐在最邊上的團委組織部部長郭鑫對著他笑:“張樞,你把你的臉遮起來做什麽,你就應該站在門口,微笑,肯定能吸引不少新MM。”

張樞狠狠白了他一眼,郭鑫是他同班同學,也是同寢室的,雖然是各為其主,但卻是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

郭鑫這麽說,是因為張樞很帥氣,一米七八的個子,又有著偶像劇男主一樣英俊的臉,是浙大有名的美少年,更是他們法律係的係草。

如果可以把張樞收到的情書換做人民幣,那絕對是夠付四年學費,還有多。

張樞喝完水將空瓶往郭鑫麵前一放:“吃飯去,我餓了。”

“成。”郭鑫也長得不賴,但比張樞可差遠了。他和身邊的夥伴打了個招呼,和張樞走向校門。

火辣辣的太陽讓張樞渾身不舒服,他不喜歡汗濕的感覺,現在不像過去,男生追求什麽男人味,相反,很多男生都很注重自己的清爽。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一個小飯館,空調的涼氣立刻讓他如同重生。

他將遮住臉的帽子摘下,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立時,他帥氣的麵容就吸引了小飯館裏吃飯的女生們的注意。

狹長有神的眼睛,深刻的雙眉,眉峰飛挑,帶出少年英氣。挺直的鼻梁,和一張性感的薄唇,這一切,都是現代女生所愛的。

“喂,跟王朝和小天說一聲,我們在川菜吃飯。”他坐下,低低地說著。他並未去回應那些身邊熱切的目光。女生們都認為他是酷,其實,是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應。

郭鑫拿起手機用校內卡,通知了王朝和天仔,他們同寢室的夥伴。一個遊俠(遊戲迷),一個書呆子。他們寢室,還真是出極品。

一個女生跑了過來:“你是張樞?能跟我合張影嗎?”她的雙眼冒桃心。

郭鑫低頭偷笑,每次都這樣,總有女生主動上來要求和張樞合影,真是讓他嫉妒。誰讓張樞長得像現在流行的韓版中性男,盡管張樞對自己的長相很不滿意。

張樞冷著臉,他沒有回應,其實還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麽回應。反正他不回應,那女生也會貼過來和他合影。

果然,那女生沒等他同意,就已經坐到他身邊,靠近他陰沉的側臉就“哢嚓”一下。殊不知,他越是冷淡,越是讓這些女生著迷。

“太謝謝了。”女生開心地抱著手機而去,張樞自始至終都將視線放在窗外,別人都認為他張樞很酷,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是害羞,他不知道在與女生合影時自己應該什麽表情,在找不到方法後,他隻有隨意地望著外麵。

“喂,跟女生說話你會死啊。”郭鑫敲著空碗,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瞪著對麵的張樞。張樞單手撐臉,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新生。

“你真是丟我們法律係的臉,我們法律係哪個不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

張樞橫白他一眼:“我的口才是為了將來為我的當事人辯護,而不是像你們去泡妞。而且……”

他嚴肅地說到一半,郭鑫卻曖mei地笑著指著窗外,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怔了怔,隻見玻璃外,站著一個長相可愛的長發女孩。

女生有一張小巧的巴掌臉,五官很精致,眼睛特別地亮。她上身黑色T恤,下身淡色的牛仔中褲,正背著雙手笑眯眯地對著他。

說實話,女生的笑容在陽光下很甜美,但卻給張樞一種狡猾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詭異,在片刻的失神間,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安靜的空間,周圍的景物都倏然消失,隻剩下這個女生,和他,麵對麵。而她,對著他詭異地笑著。

“喂!”有人推了他一下,他瞬間回神,窗外的女生指著他桌上的小紅帽,然後指指門,就走了進來。

“哎……這還讓不讓人吃飯呐,以後就不該跟你這個明星一起吃飯。”郭鑫的語氣裏充滿了酸味。

說話間,女生就走到了他們身邊:“嗨,你們好,我叫伽藍,我看見你們誌願者的帽子,能不能幫我搬一下行禮?”女生的聲音異常好聽。

郭鑫一樂:“美女,你這個搭訕的方法,太老套了。”

叫伽藍的女生麵露疑惑:“你說什麽?”

她的表情很自然,這讓郭鑫有些驚訝,他看向張樞,張樞又是垂眸不語狀態。他有些尷尬地笑:“呃,沒什麽,對了,你的行禮在哪兒?”

伽藍笑得燦爛:“不急,有小白幫我看著,那個……你們不介意請我這個新生吃飯吧。”

郭鑫笑容有些抽搐,這女生還真是不客氣。

這邊伽藍已經坐到張樞身邊,熱絡地給他們倒上茶,隨即,又從隔壁桌搬來一套餐具,給另兩個空杯也倒上茶。

張樞側回臉,看到她給另兩個空杯倒水,眸中帶過一絲疑問:“你怎麽知道有四個人吃飯?”

伽藍一笑:“桌上有四套餐具,難道不是四個人嗎?”

張樞指向隔壁一桌:“那裏隻有兩個人吃飯,但也是放著四套餐具。”

“哦~~”伽藍點點頭,“看來我運氣好,猜對了。嘿嘿。”伽藍黑溜溜的眼睛特別漂亮。

郭鑫心中一動,這女生靠譜,想想自己也算係內帥哥,立刻為伽藍說話:“張樞,你怎麽像懷疑罪犯一樣,伽藍,別理他,他讀法律讀魔怔了,整天就想著和罪犯打交道。”

“是嗎。”伽藍嗬嗬笑了起來。於是,她和郭鑫聊得越來越熱絡。

不久之後,王朝和天仔也來了。這兩個男生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怎麽說話,一個來了就開始玩PSP,另一個手裏拿著書。

郭鑫忙著點菜,然後大家邊吃邊聊。

郭鑫說,如果這個寢室沒有他,王朝和天仔餓死在房裏都沒人知道,他簡直就是402寢室的保姆。

伽藍聽著咯咯笑。她看了看王朝和天仔,一個宅男,一個四眼仔,笑說:“他們說不定真的掛了,你也不知道。”

這句話,讓張樞無端端起了一層雞皮。他側眸瞥向身邊的伽藍,總覺得,她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

郭鑫卻無張樞這奇怪的感覺,他還不停地附和:“就是,哎,我可真是辛苦。”

飯後,郭鑫將張樞拉到帳台,惡狠狠地警告:“兄弟,那女生可是兄弟我的,你就別在這裏做燈泡了。”

張樞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嘴角帶著鄙視郭鑫的笑。

“你們在說什麽?”忽的,伽藍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郭鑫一驚,張樞看向餐桌。卻不想身旁的伽藍說話了:“他們已經回去了。”

“靠,又是吃完就走人,他們還沒交活動基金呢!”郭鑫不甘不願地掏出錢,有女生在場,他當然要表現一下闊氣。

張樞轉身要走,伽藍立刻拉住他:“你去哪兒?”

張樞回頭看了她一眼:“郭鑫會幫你搬行禮的。”

“他?他一個不夠。”伽藍放開張樞眯眼笑著,張樞再次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伽藍繼續道,“所以你也要一起去。”

張樞皺了皺眉,抬眼看到站在伽藍身後的郭鑫,對方正用殺人的目光瞪他。可是,這可是MM親口說要讓他同行的哦。他的心裏忽然多了一分戲謔,逗逗自己的兄弟,也不錯。

於是,他那張總是冷酷的臉竟是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好。”若是那些薯粉(張樞的粉絲)看到張樞這個笑容,絕對要暈過去一半,剩下的一半驚聲尖叫。

半刻之後,張樞和郭鑫就跟著這個叫伽藍的女生來到浙大校園附近的居民區。很多大學生都會在這裏租房子住。不過新生租房,倒是新鮮。

遠遠的,他們看到在一幢樓房下,堆放著一堆行禮,而讓他們驚訝的,卻是在行禮邊,蹲著一隻半人高的白色薩摩。

郭鑫下意識地看向張樞,輕聲說:“伽藍說的小白,該不是就是那隻狗吧。”

張樞也有些驚訝,大學新生租房子住,就已經很奇怪了,更別說還帶著狗一起上大學的。

“小白!”伽藍高喊了一聲,這一聲喊讓張樞和郭鑫真正確定,那隻狗就是伽藍的。

白色的薩摩在原地站起,他不像別的狗熱烈地歡迎主人的到來,而是直接躍過伽藍注視跟著伽藍而來的張樞和郭鑫,那陰鬱中又帶著一絲慵懶的眼神,讓張樞渾身寒毛戰栗。

他想問郭鑫是否和有他一樣的感覺,卻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已經歡快地跑向那隻白狗,大現殷勤。

“你就是小白啊,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神狗拉西!”他大聲稱讚著白色的薩摩,忽然,一絲厭惡從薩摩的眼中劃過,這絲厭惡被走近的張樞所捕捉,他立時愣住了,那薩摩神情的變化讓他產生了一種說不來的怪異感覺,那就是,那條狗,聽得懂人話。

伽藍雙手撐開:“好了,我的行李都在這裏,麻煩你們幫我搬到四樓。”

郭鑫挽起衣袖:“沒問題!”他耍帥地去提一個箱子,立刻,他愣住了,這箱子簡直重如千金。

伽藍依舊看著他,他對著伽藍豎拇指,然後憋上了勁,直到臉漲紅,他才提起那個箱子,然後異常艱難地走向那棟有些舊的樓房。

伽藍笑著看了一會郭鑫艱難的背影,然後走到張樞的身邊,拍了一下正在發愣的他:“別愣著,幫忙啊。”

張樞回過神,對自己的失神而覺得迷惑,在這一天,他有了與以往都不同的怪異感覺。他隨手提起了一隻箱子,卻不像郭鑫那麽困難,然後,他望向伽藍所說的四樓,立刻,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將他覆蓋。

在他的眼中,是一團異常濃厚的黑雲,那旋轉的,卷動的黑雲籠罩在這幢舊樓之上,而那團黑氣卻有一條尾巴,確切的說,是它的根基,他順著那根基而下,看到了四樓一扇緊閉的窗戶,而那些黑氣,正是從扇窗戶中生長出來,如同毒藤一般,攀爬在那扇窗戶邊的牆體上。

忽然,整個世界靜了,車鳴聲,人流聲,伽藍的說話聲,小白的嗚嗚聲,都在那一刻消失,一個扭曲的,黑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那窗戶之上。

“啪!”突然,一隻滿是血跡的手,拍上了那扇窗戶,明明是四樓,但那清脆的拍打聲卻好似就在張樞的耳邊。

“啪!”

“啪!”

“啪!”

“呲————”拍打的手彎曲成了手爪,指甲劃過玻璃,發出了異常刺耳的聲音,一條粗粗的,泛著黑色的,血痕,隨著那隻手的滑落,而在窗戶上,畫上了血腥的痕跡。

“吧嗒!”箱子,從張樞的手中掉落,他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細汗,是怨氣!他可以肯定,那間房間,是充滿冤魂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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