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那個夢。

雖然說,古有說法,午夜後的夢詩反的。但那個摘下人頭的夢,使我想到了一種儀式。事實上我並沒有見過這種儀式,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隻是猜測——根據七七四十九人的布局,圓形,姿勢,類似於咒語的歌聲種種猜測,似乎是為了祭奠什麽。而夢裏的我,坐在中間的位置。我突然很好奇的想,如果我沒有坐在中間,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話,我會看見誰坐在中間呢?還有,按住我腦袋的那個女鬼又是誰?

等我把這些線索在腦海中整理清楚之後,我有了這樣的想法——那個女鬼想把這個儀式的信息傳遞給我。

也許她是需要幫助,也許她是需要解脫。

不過從另一個方麵來想,好像這個儀式暫時和我調查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除了夢中的人和鄭琳琳一樣,都沒了頭部。

誒,等一下,如果鄭琳琳就是那個儀式的參與者呢?

那豈不是還差四十八人!

還要摘下四十八個人的人頭才能完成儀式?!

“天呐!”想到這裏,我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大叫了起來,甚至忽略了自己還在課堂上。

周圍的人都或好奇或緊張的看著我,因為我司徒憐笑,在他們心裏早已與詭異聯係在了一起,成為了靈異事件的代表人物。

我這樣叫起來,比上次李馨看見舞動的字符給他們帶來的刺激還要大!

“司徒同學……”喬老師推了推眼鏡,好奇地看著我,“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不知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顫抖地吐出了兩個字!

“儀式……”

“什……”喬老師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那一瞬間,我幾乎看見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喬老師又伸手扶了扶眼鏡,這似乎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了。之後用她一貫溫柔的語氣說道:“李馨,你陪司徒同學去醫務室休息一下吧。”說完,她就已經放下課本和粉筆,徑直走了下來,將我扶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