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趕我走?要是不想我把你的事都說出去,今晚就乖乖地聽我的話。”他翻身一個悶頭壓上去,將冰涼的身體困在他粗壯的手臂中,作勢就要去吻那鮮紅豔麗的唇。

穀戈張開櫻桃小嘴,撲了他一臉的冷氣:“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人一臉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知道,你變個戲法我就走。”

穀戈死死地盯著他,一雙明亮的眸子不斷冒出寒意,盯得男人渾身發麻。

“好。”

穀戈沒有使什麽勁,男人就咕嚕一下滾到地上,他兩三下拍掉身上的灰,隻見穀戈點了一盞油燈在黑漆漆的房間中。微風拂過,那燈火搖擺不定,忽暗忽明,越顯詭異。男人抱著胳膊直打哆嗦,沒想到剛到子時便這麽冷。

穀戈坐在桌旁,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合攏雙手放在胸前,微微閉著眼睛,口中不知念叨著什麽。

隻是霎那間,燭火歡快地跳動起來,還發出“噗噗噗”的聲響,把男人嚇了一跳,那聲音就跟有人在拍窗戶敲門似的,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可是那聲音實在是太真的,不禁讓他回頭一看。月光一樣明黃的窗戶紙上,趴著一群又一群紙人,它們和穀戈一樣,白臉紅腮,飲血的唇,木頭一樣僵硬的身子不斷地撞擊著草屋,幾乎想要把它從地裏掀起來。

男子嚇得躲在了桌子底下,穀戈依然麵不改色,快速翻動著嘴唇。男人躲在桌子底下,看著輕風將她的裙擺揚起,露出一雙三寸金蓮小腳,再往上,便隻有兩根木頭棍子……

“啊!”他大叫一聲,掀翻了桌子站了起來,油燈滾在地上,迅速點燃了穀戈的裙擺,霎時就燃了起來。

“嗬嗬,你不是要看戲法嗎?我變給你看了,為什麽還要害我?”

“我沒有害你,我沒有!”

男人語無倫次地閃躲,穀戈慢慢逼近。燃著烈火的身子,發出劈裏啪啦的燃燒聲,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香氣,那是一種香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