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從來都沒有用這麽緊張和憤怒地聲音跟我說過話,我當下就嚇傻了,猶豫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拚了命地衝到了管理室,將發生的事告訴了管理員。管理員一邊責罵我,一邊隨我敢到音樂教室外,那琴聲又消失了,胡剛和錦年也不在了,等我心亂如麻地在黑暗中尋找他們的身影時,就連管理員也不見了。黑夜中隻有那些草叢中的蟲蟻還在亢奮地唱著歌,我哆嗦著身體衝出學校,捂著頭往家裏跑。

這下該怎麽辦?胡剛不見了,錦年也不見了,就連管理員也消失了。

嘭的一聲,我撞在一個小身子上,被人突地抓住了雙手:“水兒,沒事了,別怕。”

我抬頭一看,竟是錦年,不禁大叫了起來:“你個死丫頭,剛才跑哪裏去了,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錦年笑著抱著我,輕拍著我的背:“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我問她:“胡剛呢,怎麽不見他人?”

錦年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你不用擔心,他已經回家去了。我們回去好好睡一晚,什麽事就會過去的。”

我開始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不過後來,我真的就在一夜之間忘記了所有的事,我明明記得發生過點什麽,和胡剛有關的,可問胡剛,胡剛也說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卻看見了錦年含義不清的笑。

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我感覺錦年和我們有些不一樣。

不過,也隻是那個時候,等我真的重新回憶起這一切時,我才知道,不僅錦年和大家不一樣,就連我自己,也和他們不一樣。

有關於那個女老師的傳說,卻是確有其事。不過她後來失蹤了,沒人再見過她。而學校裏有學生失蹤的事卻是每年一起,由於失蹤事件並沒有探究,也沒人說的清到底是在哪裏失蹤的,所以學校一直沒有引起重視,直到那具男孩的幹屍被發現……我想,也許那架雪白的鋼琴也有放不下屍體的時候……而胡剛,因為是被鬼上身,附在他身上的就是幾年前喪命的小偷……至於女老師是吸血鬼的故事,胡剛的姐姐是怎麽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很多事情到最後也已經不得而知了。隻是我們在校的那幾年,學校再沒有出過怪事,胡剛後來成為了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一起升入了同一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