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究竟是我的問題,還是錦年的問題,我身邊總是怪事不斷,但到了最後又草草收場,似乎總會受到那麽點驚嚇,卻又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後來有一次,胡剛悄悄告訴我,錦年曾經說過,死神要帶走的人是固定的,有些人注定了要死,如果有人改變了這一切,那必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就是,以命換命。

我聽後隻覺得渾身冒冷汗,不過我卻很想知道,死神究竟把我安排在了哪裏。是十五歲,還是十歲,還是六歲,或是在我未出生之時……也許我本就不屬於這世界。

我和錦年分開是因為我的問題,父親打工這幾年賺了些錢,便在外租了一間房子,將我接了出去。錦年上了重點高中,我卻還是進了一所次重點學校,因為這樣我不僅可以免學費,還可以得到幾千元的獎學金。

然而有緣的是,我還是和胡剛同班,他笑著說:“陸水兒,咱們還真是‘猿糞’啊!”

我黑了一張臉,小心嘀咕著:“有也是孽緣。”

“孽緣也是緣嘛。”

剛開學的那一個星期,胡剛幾乎是樂此不疲地跟我將他的暑期見聞。我壓根就沒想明白,他家庭條件不錯,學習也不錯,旅遊的地點都沒有幾個是在國內的,怎麽就讀這所學校了,難不成他也貪戀那幾千元獎學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當年的分數也故意拿到重點高中的獎學金了。

此時的胡剛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胖小孩了,人長高了,也瘦了些,身體很結實,在女孩子麵前也變得靦腆會臉紅了,當然,除了我以外。

當他收到第二封情書的時候,突然問我:“陸水兒,你以後想找什麽樣的男朋友?”

不知為何,我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像,緩緩說道:“高高瘦瘦,看起來酷酷的,冷言少語,別人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或者說,他很神秘,卻又不那麽神秘,有的時候……”

“等等陸水兒,”胡剛按住我的肩膀,麵向著我,“你剛才到底在說誰啊?”

我一愣:“那個,我也不清楚。”我推開他的手臂。

那是第一次,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或者即將愛上一個不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