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還有一件可怕的事,那便是我的書桌。第一天上課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上麵刻著奇怪的文字,類似於梵文,我並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大多時候,我會看的失神。

胡剛說:“你要是想不明白,就用墨水淋在桌子上,然後用紙印下來,我們請人來幫忙,你覺得怎樣?”

“用不著吧?”

胡剛笑道:“用不著你還看得那麽認真。”

我摸著上麵的痕跡說道:“我隻是有些好奇。”什麽人會刻這種奇怪的文字在桌子上呢,又不是小學生了。

一個星期後,公共財物要做登記,老師說我的桌子不合格,要到儲物室去換新的。胡剛主動提出要幫忙,我拿他沒辦法,隻好讓他與我同去。胡剛自願當苦力,扛著桌子跟在我身後到了儲物室,儲物室的老師一看,似乎嚇了一跳:“這張桌子怎麽在這裏,你們是哪個班的?”

“5班的,陸水兒,是新生。”我自我介紹道。

老師瞄了我一眼:“你做哪個位置的?”

“靠窗口第三排。”我挺喜歡那個位置的,偏頭就能看見窗外的桃花和一目明朗的陽光。

老師楞了一下,警惕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先把桌子放這裏,等一下。”

我和胡剛點了點頭,便站在儲物室的窗戶下,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我的眼神卻總是忍不住掃過那張刻滿痕跡的桌麵,這一看就移不開了。

“那個,真不好意思,肯定是哪裏弄錯了,這張桌子本來不應該出現在教室的,很早之前我們就已經換上新的了。陸水兒是吧,你重新選一張吧,這裏好多書桌都是全新的。”老師勉強地笑著,總感覺他似乎隱瞞了什麽。

胡剛看了我一眼,低頭問道:“喂,這張書桌不會是傳說中的什麽受詛咒的……”

“別瞎說!”我無奈地推開胡剛,“幫我把新桌子搬回去!”

胡剛搬著桌子先出了門,我無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儲物室,幾個工人正將我之前的那張書桌抬進去,還不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著什麽。老師的話卻吼得出奇大聲:“行了,肯定是什麽人搬錯了,沒事的,這麽多年都沒出過事,你們以為會怎樣?”

出去之後,胡剛對我說:“很奇怪是吧,老師他們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總感覺他們似乎真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有關那張書桌的。”

胡剛說:“其實要查清楚也不難,隻要多問幾個人就行了。高年級的同學要是不知道,就去問畢業生好了,總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我笑了笑:“胡剛,那隻是一張桌子,你之前還叫我不要在意的。”

他也笑道:“調查清楚好啊,就沒後顧之憂了。”

我心裏一暖:“胡剛,謝謝了。”

“沒什麽。”他開心地笑了笑,搬著桌子飛快地跑了,像個孩子似的。

雖說是換了新書桌,但奇異的事並沒有因此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