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無助地抱腿躲在桌子上時,教室門突然被撞開了,錦年一把拖住我的手將我拉了下去:“走!”她說完,便把我扔在了胡剛懷裏。

我好奇地看著胡剛:“你剛才跑哪裏去了?錦年,她又是怎麽來的?”

胡剛著急地拉著我說:“你問我,我哪裏知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麽把門關起來了?要不是錦年將門撞開,我們根本就進不了。”

“你開玩笑吧,你都進不了,錦年她就進得來?”

我這句話,似乎又將談話引向了尷尬,都明白了,卻又說不出究竟明白了什麽。等我們回過神來時,教室門又關上了,錦年還在這裏沒有出來。這下可把我急壞了,站在門外直跺腳:“錦年,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先走!”

錦年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我甚至開始擔心她是不是也在裏麵出了事。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到底是誰的原因?

是因為錦年嗎?

不會啊,方才明明是我一個人的……還是說錦年早就來了,隻是一直沒有現身?

從小到大,幾乎遇上的怪事都是這樣,似乎這幾年,發生得更加頻繁一些。

錦年猛地將門打開,什麽話也不說就拉著我往外跑。我急急地跟在她身後問她:“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這麽急?”

她歎了口氣:“出去再說。”

“可是胡剛還沒出來啊!”

“他不會有事的。”

果然如錦年所說,胡剛緊接著就出來了。我們三個人蹲在教學樓下的花壇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胡剛甩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你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這話,他明顯是問錦年的,卻是道出了我心中疑慮。

錦年直起身子,問我:“水兒,你信不信我?”

我看著認真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

她說:“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就什麽都別問。”

之後,她卻拉走了胡剛,不知跟他悄悄說了些什麽,遠遠的,我看見胡剛臉上的表情急速的變化著,回來時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似乎想說什麽。

錦年笑著拉著我的手說:“沒事了,我送你回寢室,以後,再也不會有事了。”

後來我慢慢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卻不是他們告訴我的,而是一個埋在我記憶深處的人。他告訴我,這個世上真的有命運那麽一回事,命運會安排你在哪天離開這個世界,哪怕你逃開了,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總有一天它還是會帶走你,甚至什麽都不會留下,仿佛你從未存在過。

那時我便明白,我原來我真的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