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錦年的冷戰一直持續到高考結束,那兩年,我們幾乎一直沒有聯係,要不是胡剛橫在中間,經常不動聲色地故意提起錦年的事,我對她就一無所知了。就連父親也時常問我,怎麽最近都沒見到我和錦年在一起。我總是吱吱嗚嗚地應付過去,說在不同的學校,學業忙升學重要等等借口搪塞了過去。

其實我是很想念她的,哪怕我不知道她究竟為我做了多少事,我也始終把她當做我最好的朋友。我隻能不能理解,她為何要一直對我隱瞞呢?

我相信她啊,一直都相信啊。

我們再見麵時已是拿到通知書的第二天,胡剛偏要做和事老,邀我們一起去旅行。他說:“陸水兒,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多大個事?你還要計較這麽久?”後來我答應了,我隻是想告訴錦年,我計較是因為我在乎。

見了錦年之後,我才知道她已經不打算繼續學業,說的時候一臉坦然:“反正都要走了,讀不讀都無所謂。”

“走?走哪裏去?”興許是我和胡剛表現得太過於驚訝,錦年麵色一轉,笑道:“跟我姨做生意而已,你們想哪兒去了?”胡剛卻小聲地告訴我:“錦年最聽你的了,你要是真的為她耗,就把她留下來。”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旅行的地點在江南,錦年最向往的地方。

我們坐火車南下,胡剛一上車就塞上耳機,抱著個CD機搖啊搖,錦年一直望著窗外,目色溫和,嘴角帶著微淺笑意:“水兒,我很高興,我本以為你再也不願見我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怎麽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會不願意見你呢?”

“如果我們以後都見不到了呢?”

“什麽?”

她笑著回頭看我,抓住我的手說:“我開玩笑的。”

“最近那邊出了個女孩,叫做何瓔珞的,聽說是封靈族傳人。”她托著下巴說道。

我好奇地問她:“她不是個演員麽?”我記得那段時間她的電視劇和廣告都挺紅的。

“是啊,”錦年點頭,“還好封靈族最近選繼承人,把他們都招了回去,要不然這個假期又過不安寧了。”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還真多。”

“當然,知己知彼嘛。不過,沒想到你都知道了。”

我說:“我們兩市一條命,你保護好自己也是為了保護我,我明白的。”

錦年若有所思地看向我,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