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事情讓我很是疲憊,甚至都忘記了寧老師照片的事情。忽地又在今晚想起,連自己都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雖然我並不認為他是壞人,可是,為何照片上沒有他的影像呢?我記得他牽過我的手,我曾經真切地感受過他的肌膚,即便,他渾身冷得有些不尋常。

想到這些,這個夜晚便顯得更加陰霾。而我身邊的人,從小到大,最信任的錦年,最尊敬的老師,仿佛離我那麽遠,那麽的陌生。我似乎一直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支撐,隨時都可能被拋棄。

越是這般想,我便越是緊張錦年。

旅店走廊的燈光有些陰暗,照在我臉上時隻留下不溫不冷的溫度。好不容易摸進了廁所,我探了半邊身子進去,才發現裏麵的燈管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比起外麵來,相差無幾。為何幾日前我沒覺出這裏如此恐怖,是因為有錦年的陪伴麽?

“錦年……”我朝著屋內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人答應。

該走,還是該留?

算了,既然來了,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

我裹緊外衣慌忙跑了進去,將廁所的門帶上,三兩下脫掉褲子,蹲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因為太緊張,竟在廁所逗留了許久。

起身時,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忽地聽到隔壁廁所門一響,才知原來廁所裏還有別人,連忙開門跟了出去。隻要有人就好,總比一個人的好。

哪知我打開,什麽人也沒見著,隻見一道藍衣從門口閃過,嚇得一驚。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一件寶藍色綴花的旗袍!

胡剛講的故事,難道是真的麽?

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也像張巍、曹瑾那樣?

不行,我一定要趕快去找胡剛。

胡剛現在一個人住在我們隔壁房間,而蔣平和趙楠住在他的隔壁。

我跟著那道藍影追了出去,可轉到走廊時又不見了。這不禁讓我想起在列車上看到的那一幕,難道她是一直跟著我們到這裏來的麽?

胡剛說過,有些做過這輛列車的乘客,在幾天之後死了……

原來,真的有那些一些事是真實的……

我的雙腳不由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