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萍從人群中擠出來,靠著牆壁不住地喘氣,她的表情很難受,似乎想吐。

晨男呢?怎麽沒看見他?

這個時候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人都擁擠在一起,我被夾在中間任由他們推前擠後。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的身子一震,回頭一看,卻是葉晟衣。他露出焦急的表情,說,“別去。”

“我要找晨男。”

他的眼神有些猶豫。不知是因為有人擁擠,還是什麽緣故,那隻手鬆開了。

我擠到廁所門口,看見男廁所外一張張驚恐的臉,晨男站在廁所裏麵,目瞪口呆地等著蹲位的門,一隻手倒在門口的位置,上麵布滿了嘔吐物。一個冷靜而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惠靈嚇得暈倒了,你們快去看看她。”

是廖馨,她在對旁邊的幾個女孩子說話,正巧就是我上電梯時遇見的那幾個。

她看見我,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說,“在樓上聽見叫聲就下來了。”末了,我又補了一句,“你男朋友也下來了。”

廖馨踮起腳往後張望,看到葉晟衣的人後才穩穩站在地上,苦笑道,“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怎麽死的?”我好奇地問。畢竟是自己的初中同學,即便是已經忘記的,但是我依然很渴望知道。

“不知道,已經報警了。”

“讓一下,都散開。讓一下……”從尖叫聲響起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鍾,保安和經理才趕來,看著廁所裏麵的景象,皺眉歎氣,小聲嘀咕著,“怎麽偏偏死在店裏……”

接著,經理又對大家說,“各位同學,不要慌張,警察已經快到了,請大家全部回到包房裏。不能離開,我已經把酒店大門關上了,請大家配合調查,謝謝……”

這樣的話連續說了好幾遍,再加上保安和服務員的協助,才將所有的人都帶離了現場。

我和其他人坐在包房裏。有些人沉默了,有些人卻在議論有關江嵐的死亡。

“我就說他怎麽去了廁所那麽久,要不是林晨男說去看看,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