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的這麽輕鬆。不把那人找出來,我們大家都別想好過。今天是你,誰知道下次會是誰?”劉欣無奈地說,“就怕是有瘋子在惡作劇,不嚇死幾個人不罷休。”

聽到劉欣這麽說,我倒是險些忽略了。所有的惡作劇都發生在我身上,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有人想針對我。但是,如果對方隻是隨便找個人下手,又或者兩次針對我的人不是同一個呢?

我仍是會在夜裏做惡夢,有關莫小舒,反反複複,不能平靜。我甚至還能看見那條嫩黃色的長裙在大火中一點一點化為灰燼。我並不相信江嵐和張惠靈死於意外,但是對於他們的事,我知道甚少。再加上如今自身難保,更別說入手調查。

後來在學校,又與李芝萍巧遇過幾次,她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有一次甚至拉著我的手小聲低語:“謝琳娣要是死了最好,不然莫小舒的靈魂是不會安息的。”

我隻覺渾身一震,一股寒意湧上全身。

“再過幾天就是莫小舒的忌日了,希望她會因為我們的祭拜而平息憤怒,不要再殺人了。”

當天晚上,晨男也告訴了我此事:“這周星期日是莫小舒的忌日,大家相約去看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搖搖頭:“不好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啊,這事如今鬧得這麽厲害,不能將你也牽扯進來。”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所有人都開始認為莫小舒陰魂不散,全與謝琳娣——曾經的我有關。

我沉默不語,星期日跟在晨男的車後,去了莫小舒的墓地。

果然,上次同學會見到的人都去了,真不知他們究竟是關心還是擔心。

我一直在遠處等著,直到他們離開之後,才捧著一束白玫瑰去。白玫瑰,象征天真純潔的友情。莫小舒在天之靈,該是明白的吧。我凝視著照片上的那張臉,如此清純活潑,還未感受著世界的綺麗便已逝去。是我的錯麽?那麽便請你在夢中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