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家我隻去過一次,還隻是遠遠的看著,光是那間陰氣森森的古宅便讓我覺得不寒而栗。我沒想到早上才從精神病院出來,下午又來了這個令我懼怕的地方。

枝枝笑了笑,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拉著我進去:“別這麽緊張,我可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待我的家。”

事實上,在認識楊岸和林皓白之前,我對鬼神之說一向抱著懷疑態度,頂多算寧可信其有,可是對於枝枝她們家族從事的這種幫人驅邪解咒,看風水,問米的算命者事業,還真有些鄙夷。

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他們隻是在裝神弄鬼。但枝枝她們卻不同,第一次遇見她時便幫了我們,她的能力超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現在對她的感覺,除了佩服就再無其他了。

這棟古宅地址較為偏遠,所以枝枝上高中的時候,幾乎都是騎自行車,大學之後就很少回來了。她時常會跟我提起她母親,說不能陪伴在她身邊,幫她的忙,沒有做好一個女兒該做的事,讓她很難過。

剛進了屋子,她就飛快地跑了進去,“媽,我回來了。”

林笑著跟上來:“她還真念家,才回來就把我們這些客人給撇下了。”

我分不清這裏和我家相比到底哪裏的年份久寫,隻是覺得這裏冷清得厲害,感覺少有人氣兒,庭院倒還幹淨,不少地方都種滿了花草,混合著潮濕的泥土味。這味道,並不清新。

“你是不是對這些在秋天還開得如此繁盛的花草感到很奇怪?”一個年輕的女子從內屋走了出來,平靜地說道,“它們可是吸收了許多怨念才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的,隻要怨念存在,它們就會一直盛開下去。”

我好奇地問,“那為什麽還要讓這種東西留在這裏,不怕這些怨念有一天會聚集起來嗎?”

枝枝也跟了出來,挽著女子的手臂說,“所以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會燒毀一次,不過說起來,好像越長越快了。”

女子拍了拍她的手:“最近來的人比較多,我會把那些害人的怨念化作汙水,從他們嘴中吐出來,之後便用這些汙水澆花。”

“燒掉以後就不會在有了嗎?”

女子搖頭:“隻能說消減到最弱,種子隻要一播下去,無論什麽季節都會長出來。”

林大歎一聲:“那還真是神奇啊。”

枝枝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母親。”

年輕女子笑了笑,我不禁感歎:“阿姨,真看不出,您太年輕了。”

枝枝的母親掩著嘴笑了起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封靈師瓔珞吧,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呢。”

枝枝無奈地搖著頭:“哎,兩位美人都別站在院子裏說了,咱們還是進去解開日記之謎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