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這麽久才回來惡魔島,狼王跟八井真符都已經關的考驗,進入了更下一輪的訓練,威瑞爾教官並沒有告訴我他們的去向。      本來人氣鼎沸的訓練營現在空空如也,隻剩下光頭教官跟他手下的馬頭護衛,很見冷清氣氛。很難得的這位教官大人並沒有原來那般疾聲厲色,在帶我離開下室後,就直奔了他的辦公室。      學員們住的方,不是臨時帳篷,就是鐵皮的簡易房,但是這不代表訓練營裏沒有舒服點的建築,光頭教官平時就住在訓練營裏的唯一一棟五層樓裏,這座樓房的第一層就是我們的食堂。      威瑞爾教官的辦公室相當的敞亮氣派,絕對不輸給大都市商業街的頂級寫字樓的裝修,他指著一張椅子對我說道:“能夠擁有戰士之心,你就有資格在我的麵前坐下。下麵我來介紹你下一個訓練項目,這次你可以有多個選擇。”      “多個選擇?難易差不多的選擇,有跟沒有沒區別了,隻希望這一關耗時少一點點。”      光頭教官冷哼了一聲,打開了牆上的等離子屏幕,這個屏幕巨大無比,占據了辦公室南麵的三分之一的牆麵,顯示效果也相當驚人,比電子商品大賣場擺放的最高價碼的數碼高清晰電視都要棒過不知多少倍,放的是一段特技效果炫目的美國電影般的錄像。      一支浩蕩的古代軍隊,車,馬蕭蕭,將士弓箭各在腰,正在一路迤邐的行軍。要渡過一座架在大河上的長橋。      這些將士們麵容堅毅,冷酷無情,身材高大,身上盔甲隻遮蓋了胸腹等關鍵部位,大部分身體都**在外,遍體紋飾著藍色的文身,帶給他們一層水波般護罩,不問可知這些戰士的戰鬥力極端驚人。      不斷有被抓來的身材矮小,皮膚翠綠,或者體型纖細。半人半獸的奇異種族,被迫換上了戎裝,分發了粗陋的武器,混入了隊伍中間。被抓了壯丁的異族士兵們的父母妻子亂紛紛在隊伍中尋找、呼喊自己的親人,扯著親人的衣衫,捶胸頓足,邊叮嚀邊呼號。      車馬揚起的灰塵。遮天蔽日,連這支大軍正在渡過一座架在大河兩岸的長橋都被遮沒了。這支部隊數目,多到沒法計數,光是從屏幕上顯示的部分,應該就有三五萬之譜。      “封魔傭兵團經常會接到一些委托,這些委托並不一定都來自人類,偶爾也有一些非常神秘的客人。”      “這家夥是在說莫斯提馬那類的家夥麽?這類的客戶我已經碰到過,果然很神秘,很不可測。拒絕掉會比較明智。那個五芒星手環我都不知該到哪裏去找給他……”      我的心理活動威瑞爾自然是看不出來,他連續按動遙控器切換畫麵,這座巨大等離子屏幕的畫麵不斷的更換,最後分成了十六塊區域顯示不同的場麵。另外的十五份錄像,也顯示了不輸給第一幅的豪奢場景。      有些是場麵浩大的戰爭,有些是詭異綺麗的風光,更有幾個看起來很像是深淵獄,阿修羅場,殘酷而真實,不知究竟在展示什麽樣的世界。      “這是我們傭兵團一個老客戶掛在我們這裏的長期委托。他需要一批戰士到他設立在惡魔島上的遊樂場去做引導者。這個委托的等級太低,又比較煩瑣,傭兵團正式成員都不願去做,隻有一些三四流的傭兵團。或者我們封魔這樣的一流傭兵團下設的訓練營的學員才會去應征。你回來的太晚了,我臨時決定,用這個委托當成你的第五關訓練項目。”      詳細的解釋了任務來曆。光頭教官一指屏幕,冷冷說道:“這裏有十多個選擇,你在看過資料後,就可以做出決定。”      “引導者那是什麽東西,這種委托總該有報酬吧?就算是非正式成員也不能讓我做白工。”      威瑞爾低頭拿起一份打印資料,隨手甩給了我,然後說道:“在你接受委托之前,雇主的來曆不能跟你說,這是規矩。工作的內容,我當然要給你解釋,這也是規矩。”      “你看這份資料後麵名單!”      我粗略的掃了一遍,頓時有些不寒而栗,資料後麵的名單上兩百多人,有公務員,商人,金融家,演員,學生,而且黑人,白人,亞洲人,歐洲人都有。每個人都有一份簡約而詳盡資料,叫我背後發寒的是每個人的介紹中都會有這麽一條,某某在某年某月死於某個原因,這些人差不多都是死在上個月的最後五天。      光頭教官威瑞爾神色不變的繼續說道:“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引導成合格的戰士,好讓在惡魔島遊樂場放鬆的遊戲者們,能夠帶了這批戰士去參加主題世界的狩獵,並且獲得勝利。你的報酬跟工作的成績息息相關,帶出來十個合格的戰士,就會得到一張卡片或者寶物。卡片或者寶物的等級,跟你培養出來的戰士平均等級一致。”      教官的介紹讓我充滿了憤怒,大叫道:“設立惡魔島遊樂場的究竟是什麽人?他有什麽資格把人當畜生一樣隨意捏死按扁,肆意改變他人的生活?”      “這位客戶就是有這個資格跟力量,而且這些人都是被命運之輪注定要死掉的人,並非是這位客戶殺死的。我們沒法幹涉他的任何行為,這是符合規則的。”      “力量就是規則。”      我眼神變的冰冷,光頭教官威瑞爾亦決不讓步的跟我對視,我在他的眼神裏,看到的是岩石一般的堅決跟冷酷。      “沒錯,在惡魔島,有力量就可以決定規則。你不去做,他們的命運也改變不了,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善良沒方發揮,就努力的去訓練他們。成為戰士就會有一線生機,可能再次複活,你的努力可以挽救他們。”      “知道了。”      我把頭垂下,不是因為認輸,是意識到了繼續對視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