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先給他一下子做個試探!”      我極速後退,維蘇威火焰山連開六槍,但是卻叫人駭異的沒有傷到這名不死者分毫,爆焰彈穿過了他的身體,倒是打中了一個正在跟另外兩名不死者廝殺的遊戲者。      這個遊戲者本來也頗勇猛,操縱的兩頭幻獵獸都是雷電係,拳腳上電光隆隆,雷鳴陣陣,很倒黴的被轟掉了半邊身體,臨死的時候還擺了一個相當酷的姿勢,從半邊焦黑的造型上看,應該是極真空手道的巴西蹴。      這門腳法是把腿當成了鞭子,提膝之後,從半空中“抽”下來,若是正正的踢在脖子或者臉上,在激烈的搏鬥中當真有一腳必殺的威力。      我練的飛花掃葉腿,講究出腿輕,快,準,圓,很少有這麽大幅度的動作,雖然這路腿法帥氣好看,可在千變萬化的實戰中,很少有機會能做到把敵人一腿鞭倒,萬一被人捉住的腳踝,可不是擂台上裁判一聲口哨,大家先分開那麽簡單。      看那名倒黴的遊戲者稍稍出了點神,就讓這名不死者衝到了我的身邊,不過這也是我有意放他靠近的,斯諾克的速度奇快,但是這名不死者的速度就很一般,雖然爆焰彈會穿透他地身體。讓我有些奇怪,但也不代表我就沒辦法搞定他。      雙手死亡呼吸一橫,我以閃電般的手法變幻了武器,對付斯諾克我要靠槍械的射速來拉平速度上的差距。但是對付普通地不死者當然還是這兩口魔法長劍比較好用。      “斬!開!”      當死亡呼吸如同切過水波一樣,絲毫不受力的從這名不死者身上滑過,我心底就暗叫了一聲不好,眼看著這名不死者露出詭秘的笑容,狠狠的一圈搗中了肋下。      “記住,殺你的人是切西!聽說你居然可以殺死不死者,可我是不一樣的!”      當這名叫切西的不死者雙拳亂晃,狠狠的砸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把雙眼閉上。周圍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驀然間一聲暴喝,切西被震的身法一晃。一條毒龍般地銀色長槍狠狠的插入了前方的虛空處,切西的臉色大變,身體一晃,出現地水波般的蕩漾。      “你怎會知道我的本體方位!”      “你拳頭的落點跟發力的方向不一樣啊。再說我也不是沒玩過幻術!”      雙龍阿修羅一震,我正要把這名不死者挑起來,背後汗毛突然都站立了起來,一股莫名的危機直貫我地腦海,比真正地危機早了一刻,我猛地向前撲出。身法虛化。但還是感覺後背一疼。一道犀利無比的劍氣斬入了後背。      “斯諾克!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靠幻術來偷襲。”      “王麟你太天真了。這年頭混黑社會,都是靠腦子不靠蠻力!噗……”      “哈哈哈!我看到有人把牛皮吹爆了呀!”      時空守序士地能力,讓我及時的把雙龍阿修羅抽回,反手一抽,正好把斯諾克的左肋齊排打折,讓這個混蛋稻草人一樣橫飛了出去,來不及把後麵的半句話說完。      雙月阿修羅對不死者的軀體有傷害加成,恢複的異常緩慢,雙龍阿修羅也是一樣,生自不死者體內的武器,卻專門用來殺滅不死者,正合中國道家的學說,天生大法者必有大神通者克製。      我持槍傲然站立,環目左右看去,斯諾克的另外兩名手下已經把那些遊戲者殺的殺,趕的趕,清理好了戰場。切西雖然比我一槍挑中,但是傷勢並不嚴重,後退了一步就隱入了空氣中,連續出現了四個切西在原地。      斯諾克身上的傷口可就沒那麽便宜了,我那一槍用上了十成的力量,就算是人腰粗的石柱也掃斷了。饒是斯諾克有不死之軀,幾分鍾內是站不起來了。      “王麟你很厲害,不過我還有三名手下,你承受了雙月阿修羅一劍,也不能動彈了吧,最後還是我贏了對不對?”      背後這一劍,把脊柱完全切斷了,從傷口都能清晰的看到內髒,我雖然站的瀟灑無比,但是斯諾克說的沒錯,我確實連動彈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我一點都沒有氣餒的表現,淡淡的說道:“笑到最後的人,才笑的最好,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就憑你這三個手下還困不住我。”      “真是死鴨子嘴硬,切西砍掉他的頭!”      空氣中一聲震動,叫做切西的那個不死者應了一聲,但就在此刻,一道海浪打了岸來,並未退去,反而一聲咆哮,化成了六條水龍,猛的把所有都給包了進去。      六獸合一!      我猛吸了一口真氣,把六張冰係幻獵獸的卡片召喚了出來,以我為中心,寒氣迷茫,水上升起了層層白霧,哢哢之聲不絕於耳,不該出現在這個季節的冰山,一點一分的快速生長了起來。      斯諾克跟他的三名手下,還有我都被冰山牢牢的凍結在裏麵,海浪不斷的打上岸來,被寒氣一激,不斷的給冰山增加體積,沒用上十多分鍾,這片海灘已經是一片冰雪地獄。      王鍾目無表情的從海水裏麵走了出來,他比量了一下我的方位,開始用手上的一頭幻獵獸破冰。      為了凍結斯諾克這批人,我跟王鍾可是下了極大的血本,這些寒冰堅固之極,費了十多分鍾王鍾才把我從裏麵刨出來。躺在冰麵上,我喘息的很象頭企鵝,不過狼狽的樣子並沒有掩蓋勝利地喜悅。      “斯諾克你在沒有機會翻身了!”      我不顧身體尚未複原。找到斯諾克被凍結的地方,死亡呼吸狠狠的插了下去,天      劍配合死亡呼吸,我輕易的就接觸到了斯諾克地靈魂      “王麟你不要得意!就算殺了我洛克集團也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等我抽取了你的靈魂火,以後就再也不怕什麽不死者了,洛克集團還有什麽招數不妨使出來,誰放過誰都還不一定呢!”      —      “哈哈!你一定以為我就是洛克集團的王牌了。其實我擁有這樣的力量,都是在惡魔島上不斷的戰鬥得來的,真正的修羅八部眾都是百分百的不死之軀。你也知道我地不死身才隻有百分之八十的完成度,就算你打贏了我,還是沒法在洛克集團地追殺下活下來。”      “哼,等封魔傭兵團在風月大陸站穩了腳跟。洛克集團能否對付得了卷土重來的封魔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興趣在乎我這個小角色還是兩回事。”      斯諾克極力的抗拒死亡呼吸上的力量。不過天地禦鬼劍有壓製魂魄地異能,天地禦鬼劍氣牢牢鎖死了他的靈魂火,讓斯諾克根本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      他大聲吼叫道:“封魔想要逃去風月大陸是不可能的,我們早就通過最遠的主題世界島。把最新運到惡魔島的兩艘戰艦布置在了航路地前麵,修羅八部眾就在那兩艘戰艦地上麵。你有殺死不死者地能力,我早就上報給了集團,你知道麽?你現在的獵殺等級是A,跟森羅格,菲絲希爾同級。你應該很滿意這個地位吧!啊哈哈……”      “該死地家夥。給我出來吧!”      斯諾克如果情緒穩定。我還未必有這麽容易得手,不過他被我凍在冰山之中。又親眼見到我殺死過同為不死者的同伴,雖然嘴上說的硬起,其實已經非常,非常的恐懼,再也沒法穩定住靈魂火焰。      看著斯諾克的靈魂火被一寸一寸的抽離頭顱,我也忍不住有些得意,突然間一道勁風拍過,我躲避不及隻能硬挨了一拳,我驚怒之下六口破邪滅靈劍一起衝出後腦,劍輪一樣橫掃四麵八方,把寒冰切割的崩崩亂響,但是卻沒有再找到這個敵人。      寒冰下,斯諾克的三個手下隻剩下了兩個,那個叫切西的家夥居然利用幻術逃掉了。      “太大意了!”      王鍾搖搖頭,對我一攤手,表示他剛才什麽也來不及做。這個男人剛才距離我足夠二十米遠,加上把所有用慣的幻獸卡都賣掉了換成冰係的,戰鬥力也就是普通人水準,切西沒有給他一記殺招,已經算是王鍾走運了。      “媽的!逃了一個,雖然有些不滿意,但大獲全勝就是大獲全勝,斯諾克你死的瞑目吧,很多人都盼著你死,就算有再多的波折,你的命運都是注定了的,沒法再活著離開雷藏島。”      我雙手輕輕撫開,一把沒有劍柄,通體透明的長劍,清冷的月光一樣在掌心攤開。這就是斯諾克的不死者咒文核心,雙月阿修羅神劍。      有了這口雙月阿修羅,我的不死之軀就會強橫一倍,速度提升一倍,配合大鵬逍遙訣,我就能達到二分之一音速。環顧惡魔島上的幾十萬冒險者,也勉強可以擠進第一流的行列了。      “隻要再給我幾年時光,就算達到並且超過森羅格,景七星,也並非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不過目前的進步方向跟我預定的方向差的好遠,隻要撐過了洛克集團的追殺,在去風月大陸的漫長航程中,我應該努力提升力量了。”      “下麵這兩個家夥你打算怎麽辦?過一會說不定他們也要掙脫冰山了。”      王鍾見我愣愣的發呆,神遊物外,不得不出言提醒。我嘿嘿一笑說道:“他們兩個就算逃出來,我也能輕易殺掉,又不是每個不死者都是斯諾克那樣的家夥!不過……說起這個來,不知道斯諾克是不是又在撒謊騙我,他說洛克集團的修羅八部眾比他還要高兩個等級,你說我們有機會在更強的敵人手下逃脫麽?”      王鍾坐在了我的身邊,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管有多麽強大的敵人,總會有辦法戰勝,唯一的不好笑之處是,有些辦法我們知道,有些辦法我們不知道。不過如果是海上追擊,他都已經告訴了你洛克集團的計劃,你不會改變航向麽?”      我搔搔一頭苦惱的說道:“問題是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啊,萬一我們改變了航向,反而撞到了敵人的包圍圈裏,不是太冤枉!”      王鍾用很奇怪的眼神飄向遠方,很久很久才淡淡的說道:“有個最簡單的方法,隻要你能把我們乘坐的船速度提升到最高,讓敵人怎麽也追不上,就算他們有多麽嚴密的包圍圈也沒辦法,這裏可是大海啊,一望無際,空曠無比,任何目標都沒法隱藏。”      “提升黃金公主號的速度?這確是可行方案,不過這些計劃需要封魔的高層同意,我們還應該預備另外一套方案,就是大家被包圍的時候,我們怎麽孤身逃竄。”      王鍾搖搖頭說道:“王麟,你雖然已經很強了,但是半點高手的氣質也沒有,其實不是任何敵人都需要逃避的,敵人越強,打倒他們才越有成就感。”      “我沒法理解那些變態狂,對了!王鍾你似乎就是那種人。怪不得我們談不攏。”      我眼望著大海,直到冰層下的兩名不死者拚命的撞動禁錮他們的寒冰,眼看快要脫困了我才一笑說道:“等殺了這兩個不死者,我來嚐試一下給你弄個身體吧,不過這個身體可能會有些怪,也可能會失敗,好在這個東西並非永久性的,你要不要試驗一下?”      王鍾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承諾,說罷你要給我的是什麽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