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冠宅的,天在轉地在旋,周圍的一切忽暗忽明,她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一個幽魂,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逃避。

一雙手在就這樣絞著,絞到麻木了知覺,她依然還不能平複自己那顆因為他的殘冷無情而受傷的心。

她拖著不像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的走進屋,每走一步,她的呼吸便虛弱了幾分,至到她站在門口,她的呼吸已經微弱到連自己都是感覺不到,仿佛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因為供氧不足而窒息休克。

她的目光盯著麵前的門,她飄忽的意識到,她仿佛能感覺到與她一門相隔的男人那殘冷狂鷙的氣息將她纏繞,瞬間她打了一個寒噤。

混沌的思緒被冷意侵入,她露出一抹飄忽的笑意,顫抖的伸手推開門,晃晃蕩蕩的走了進去,目光朦朧了一室的清晰,她甚至沒有辦法分辯出他的準確位置,隻有撲鼻的嗆人煙草荼毒著她的感覺神經。

“咳咳咳咳……”一陣嗆意自鼻間穿透,直達肺部,她猛烈的嗆咳起來,咳得喉嚨酸痛,腹部抽搐,她捂著腹部蹲下身來,咳得流淚直流,縈繞不去的不適痛苦瞬間釋放,叫她怎麽也沒有辦擺脫那一陣嗆意。

她的反應叫冠天爵撚著香煙的手微頓了一下,嫋煙將上升將他圍在輕霧之中,迷離,朦朧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是隱約可見,他微微傾身撚滅了手中的香煙“你去哪裏了?”

“咳咳咳咳……”回應她的是一陣猛烈到令人心驚的嗆咳。

“你去哪裏了!”陡然間一陣激狂的咆哮之聲傳來,冠天爵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純粹的憤怒,自惱。

“呃……咳咳咳……”因為太過痛苦,顏清雅抓著喉嚨軟跌在地上,對他的咆哮充耳不聞,為什麽一室的煙消霧散,肺葉卻還是揮不去的痛苦與難過讓她依然嗆咳不止,流淚不止。

冠天爵陡然間伸手抓起桌子上那滿滿一缸煙灰煙蒂的煙缸,狠狠的朝她砸過去“該死的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是什麽意思?是擔心自己嗎?疑惑間,她抬眸間卻見不明物體朝自己砸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承受接下來的痛楚,不由暗自嘲笑自己天真愚蠢,怎麽會對他還有一絲期待呢?

“你說話啊!”她的沉默與全身散發出來的絕望與苦楚,叫他全身怒火直騰,她不知道,她隻是任性不見,而他卻是一整個坐立難安,九幫十八會將整個台灣都翻了一個遍。

感覺到了一陣沉風自耳際刮過,她敏感的感覺到了全身的震顫“哐啷”一聲清脆,預期之中的痛楚沒有襲來,她睜眼,這才發現煙缸自她的耳邊掠過,狠狠的砸在牆上破碎,她的大腦一時間沒有辦法轉過彎來。

一陣緘長的沉默,他們的呼吸在空氣之中交匯,一濁重急促,一虛弱輕淺,氣氛越發的冷沉下來。

一陣清脆緩慢的腳步之聲詭異的在室內響起,她下意識的低眉看過去,隻能看到一雙黑皮鞋踩著令人心驚的步閥,一下一下沉重的朝自己而來,沒由來一陣心慌意亂“我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呃……”

“咯噔”腳步一聲抬一落之間陡然間停頓,餘音在室內回蕩一瞬間“你說什麽?”

“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扮演好冠天爵的女人這個角色……”顏清雅爬在地上不管自己此刻的姿態有多麽的卑微甚至狼狽,她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再也不要……

一陣緘默,空氣瞬間被凝滯,顏清雅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當她既輕既魅的容顏映照在她的眼中時,她胸口一窒,呼吸被凝固了。

“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冠天爵的聲音輕魅著,散發著絲絲慵懶,浮動著令人心驚膽寒的攻擊性。

“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顏清雅閉上眼睛,任由殘淚流盡,她怎麽會忘記呢?他說過,她越是求他,他就越想折磨她。

“清雅,你忘記了嗎?前幾天我才告訴你,我要用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鬼魂將你纏繞至死不休……”冠天爵輕魅笑著,輕輕吐出令人心驚膽寒的話。

“呃……”顏清雅自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嘎啞,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我怎麽忘記了,你曾經說過,我越是想逃,你便越是想將我禁錮……”

“你明白最好,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否則……”冠天爵陡然間扣住她的下巴,一個用力,那是警告也是殘冷。

一陣痛楚自下巴傳至心間,她的心抽痛了幾下,她倔強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說第二次……”

她的屈服,意外的讓他產生了一陣不悅之色“是嗎?”

“我會扮演好冠天爵的女人這個角色……”就像演戲一般,她心想!為了不落得施曼雲那樣的下場,這是她唯一能自救的辦法。

冠天爵蹙起眉,很顯然,這樣尖銳的顏清雅讓他無所適從“你今天發生了什麽事?”

顏清雅緩緩的站起身來,在他的麵前,顫抖的伸手輕解著自己的衣扣……

她冷靜淡漠的表情,和叫人猜不透的動作讓冠天爵心間一陣厭棄“你在做什麽?”

顏清雅勾起一抹淡漠自嘲的笑意,襯衫敞開,露出胸衣間那深深的溝壑誘人,和小巧滾圓臍性感“我沒有忘記做冠天爵的女人的第一條便是侍寢……”

冠天爵那輕魅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凶狠起來,就像一頭優雅的獵豹,突然間表露出自己的攻擊性與獸性“顏清雅,你莫要玩火**。”

知道了他的殘冷無情的天性,此刻他的凶狠對她不痛不癢,在他的目光下,她帶著致命誘惑緩緩褪去自己的襯衫“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冠天爵盯著她**裸的勾引,這一刻她突然間認識到顏清雅將她的心緊緊的保護了起來,在他的麵前空洞得隻剩下軀體,這個認識讓他十分煩躁“你說的不錯,這就是我一直需要的,但是你莫要為你今天的舉動而後悔。”

顏清雅心悸不已,閉上眼睛,將自己所有的情緒藏起來,如果她注定不能逃脫他,那麽就算今後要落得施曼雲的下場,她也要將自己的一顆心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會……隨便你怎麽糟蹋我的身子……那是你的權利……不是嗎?”

呃!真的是這樣嗎?那麽她硬咽的音調是為了什麽?她不解的在心裏自問。

她的話激怒了冠天爵,從什麽時候起,她的清雅,變得這麽富有攻擊性,這麽尖銳“希望你真的不會後悔……”

他的話一落,瞬間她感覺到了一陣心悸,沒有讓她有後悔的餘地,滾燙而硬挺的**毫不遲疑地挺進了她的體內……

“啊……唔……”她低嘶著,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被填滿的歡愉,隻是她清楚的認識到,在身體被脹滿的一刻,脆弱與酸楚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將倔困在最難堪不恥,甚至是軟弱的境地……

所有的堅強都在他激烈的**中瓦解,原來她並沒有想象之中有堅強……